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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玛丽提到辛先生一家,尤其是自从老爹第一次带我领略非洲这个地区的变化以来时,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玛丽和我吃了一顿极好的午饭,有冷肉、土豆,还有村里送过来的烤玉米。玉米,不像甜玉米那么细腻,有点儿粗糙但很有嚼劲,味道很好。我们第一次来非洲时,只有我单独和穆克拉在一起时才吃。那时还不怎么流行吃玉米,现在我不仅几乎顿顿都吃,而且还知道它生长的那块土地在哪里,是谁种的,它在哪里长出来的,每天又是怎么生长的。

我坐在用餐帐篷的阴影下,想着村子和罗依托其托克镇的事。玛丽去了就寝帐篷小睡,我知道不能想多了村子的事,不然我就会找些借口自己到那儿去。在别人面前我和黛芭从来不讲话,最多我会说一句“你好”,而她则会非常庄重地低着头。而在恩谷伊和穆秀卡面前除外。只有我们三个人时,她就会大笑,他们两个也会笑。然后其他人就会留在车里或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和我就走小路。坐在猎车前座,一边是驾车的穆秀卡,一边是我,就是她最喜欢的公众活动。她总是坐得笔直的,似乎从未见过似的,会对每个人都看上一眼,她有时会对父亲和母亲非常有礼貌地鞠躬,有时又像没看到他们一样。在车上她总是坐得那么直,我和她一起在罗依托其托克镇买的裙子的前面都快被她撑破了,而且她每天都洗,颜色也快被她洗没了。我们说好了等到圣诞节或者我去村子里猎豹子的时候要新买一条。豹子有不少,但那一只对我特别重要。从某种程度上说,豹子对我的重要性,就像裙子对她的重要性一样。

她解释说。“有了另一条裙子,我就没必要洗这条洗得那么勤了。”

我跟她说:“你洗得那么勤是因为你喜欢玩肥皂。”

“可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能一起去罗依托其托克镇呢?”她说。

“快了。”

她说:“快了不是一句好话。”

“我只能这样说。”

“你什么时候晚上来喝啤酒?”

“快了。”

“你和‘快了’是骗子兄弟。我讨厌快了。”

“那我和它就都不来了。”

“你要来就带‘快了’来。”

“我会的。”

我们一起坐在车前座时,她喜欢抚摸枪支旧皮套上的浮纹。浮纹设计的是一朵花,已经又破又旧,她总是用手指小心翼翼地一路触摸着,然后放开手,用大腿挤压着手枪和皮套,坐得比以前更直了。我会用一根手指轻轻触摸她的嘴唇,她就大笑起来。穆秀卡会用瓦卡姆巴语说些什么,她就再坐直一点儿,用大腿紧紧按着枪套。她这样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想把枪上的花纹印到自己大腿上去。

起先我跟她说西班牙语,从身体各部分、日常能做的事、食物、各种人际关系以及飞鸟走兽的名字等开始,比较简单。她学得很快。我对她从未说过一句英语,但对话中有斯瓦希里语,还有就是西班牙语和瓦卡姆巴语混合起来的新语言。传信靠公告员。用第三人传信很不方便,有时还很尴尬。我和她都不喜欢这样,因为公告员认为把她的感情完全告知于我是他的责任,而他得到的消息却是二手的,是从她守寡的姐姐那里得知的。不过,通常还是很有趣,偶尔还很必要。

公告员老说:“兄弟,你什么时候能去看你那个姑娘?我有责任告诉你,她非常爱你,真的非常爱你,爱你爱得太过了。”

“告诉她不要爱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也不要跟你说这些话。”

“你不知道,她希望你能按照你的或她的部族规矩来娶她。她只不过是想做你的妻子,不用花钱,不用聘礼。要是女主人,我尊贵的女士能够接受她的话。她知道女主人是大妻子,她也很怕女主人,这你也知道。你不知道她对这件事有多认真,对这全部的想法。我是说真的,兄弟。”

我说:“我有点儿不太明白。”

“从昨天起,你就料不到事情的变化了。她只问我,你是否能对她父母表示一定的礼节和尊重。完全没有费用的问题,只是一点儿礼节而已,一些啤酒就好了。要求已经很低了。”

“像我这个年纪又有很多毛病的人,她不应该喜欢。”

“兄弟,问题是她已经喜欢了啊。这是件严肃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许多事来证明。”

“我有什么可以让她喜欢呢?”我说出这话时,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

“昨天有件事,你在村里抓到公鸡,用某种魔法让它们都睡了过去,然后把它们放在她家的农舍前(我们都不好说那是间茅房)。这种事我从来没见过,也不会问你使用了什么魔法。但她说你就像一只猎豹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公鸡扑了过去。从那以后她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在墙上贴了许多从《生活》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有美洲大野兽、洗衣机、烘烤机、奇异煤气灶以及搅拌机什么的。”

“这是一个错误,我对此很抱歉。”

“兄弟,先生,你能视而不见不主动帮她吗?她不停地洗那条裙子,就是因为她想做一台洗衣机来取悦你,又怕你觉得洗衣机无聊而离开。这是一个悲剧。”

“我会做我力所能及的。但你要知道,让公鸡睡觉不是什么魔法,只是一个小技巧而已,抓住它们也只是一个小把戏。”我说。

“她太爱你了,兄弟。”

“告诉她世界上没有‘爱’这种字眼,就像没有‘抱歉’这种字眼一样。”

“那倒是真话。但就算没这个字也有这回事啊。”

“你和我年纪相当,没必要跟你说那么清楚了吧?”

“因为这是件严肃的事,我才跟你说这些。”

“在这儿我们要是执行法律的话,我就不能破坏它。”

“这里没有什么法律。村子在这里就是不合法的,这不是在瓦卡姆巴地区。命令他们搬走已经有三十五年了,但他们一直没搬。甚至连约定俗成的规矩也没有,有的也只是变通。兄弟,你还不明白?”

我说:“继续。”

“谢谢你,兄弟,我告诉你吧,你和狩猎监督官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就是法律。你是更大的法律,因为你比狩猎监督官年长。还有你这儿还有许多年轻斗士,比如说恩谷伊这样的,你还有阿拉普·梅纳,大家都知道你是梅纳的父亲。而他不在,他的游猎兵也跟他走了。”

“我不是。”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兄弟。你知道我所说的父亲是指什么。他在飞机里死过去时,是你让他重新活过来的;他在茅斯先生的帐篷里死过去时,还是你把他救活的。梅纳自己也说你是他的父亲。大家都知道,大家还知道很多事情。”

“太多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我能喝一杯吗,兄弟?”

“我没看见的话你就随便。”

公告员说:“谢谢。”他拿了加拿大的杜松子酒,没拿戈登产的。而我的心思已经在他那儿了。“你必须得原谅我。我一辈子都是和绅士度过的。要不要再跟你多说一点儿?你烦了这个话题没?”他说。

“有些已经听烦了,但有些还感兴趣。再多跟我说说村庄的历史。”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是马赛族人,他们是瓦卡姆巴族人。你都见过他们的。这也证明村子有问题,不然我也不能住在村子里了。最初他们搬到这儿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这边没有什么部落法,也没有其他法规。这里离瓦卡姆巴那边很远,你也知道马赛族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我们改天再谈马赛族。”

“乐意至极,兄弟。说来话长,现在事情都不太正常啊。不过我可以先跟你说说村子里的事。你一大清早跑过去那次,让我翻译说他们搞通宵恩格玛鼓会还喝得烂醉的事,你当时非常严厉,你不知道自己的法律威慑力有多大。人们事后都说从你眼睛里看到了绞刑架。当时有个人喝醉了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然后被带到河边扔进山泉里冲洗了。当天他就徒步翻山越岭逃到邻区去了。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小村庄。卖给他们糖和啤酒、开恩格玛鼓会的是谁呢?”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找出来。”

我说:“我知道。”我告诉他他知道我知道。但毕竟他只是一个公告员。很久以前,生活把他就给抛弃了,尽管他归咎于他那索马里的妻子,但实际上他是被一个白人老板毁了的。那个老板以前是这个马赛族人最好的朋友,是个大贵族。据公告员所说,这位老板行事保守。那就是这个人毁了他,要是他所说的是真的。公告员所说的有多少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但在描述这个贵族老板时,他掺杂着爱恨交加的感情,这似乎让我明白了以前许多不明白的事。在认识这个公告员之前,我从未听说过那位大人物有行事保守的趋向。对那些耸人听闻的传言,我以前总是表示怀疑。

公告员跟我说:“你肯定听说过。”现在杜松子酒提高了他透露消息的热情,“你可能也会相信,说什么我是茅茅党的间谍之类,因为我也跟你说过什么保守倾向之类的事。但是,这不是真的,兄弟,我热爱并信任白人老板。确实如此。但除了一两个了不起的人物,所有的白人老板都死了。”

我们坐着,那些已经死了但确实很了不起的白人绅士引起了我们的回忆。我让他重新想起了过去十年以来,了不起的白人绅士在异域他乡的各种各样的死亡方式。

“我本可以过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想到那些死去的大人物,我就有了过一种更好更优质生活的决心,会被允许吗?”公告员说。

“最后一杯,就当是一味药吧。”我说。

公告员一听到“药”字,突然兴奋起来。他的好脾气,以及纵情酒色从他那张好看而高贵的宽脸上面的皱纹显示出来。这是一张没有禁欲迹象,也没有道德败坏而有尊严的脸,曾是马赛族人,曾被白人绅士和索马里妻子害过,尽管如此,这还是一张英俊的脸,沧桑而乐观。现在以一个寡妇保护人的身份,住在一个不合法的瓦卡姆巴村落里。每个月靠出卖一切可出卖的人来挣八十六先令。尽管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他,我完全反对他的生活方式,并且也许我有责任绞死他,但其实我还是蛮喜欢他的。

“兄弟。那种药肯定是有的。如果不存在那种药,那个荷兰的大医生怎么会在《读者文摘》里写那么一篇一本正经的评论文章呢?”他说。

“是有,不过我这儿没有。我可以寄给你。”我说。

“你知道我们是同一年纪的人,兄弟。所以,你知道,要是我说,那些白人老板说我会寄给你这事从来就没有当真过,也不算冒犯你吧。”

“从来没有?”

“在我这儿就是从来没有。其他人也许经历不同。”

“我很抱歉。我可能也会让你失望。”我说。

“兄弟,听我说真心话,我说那些白人绅士时,没有包括你,你是绅士中的绅士。不是开玩笑,真的,现在你还是一位长者。”

“这也不是什么大新闻。”

“不要装作可以忽略,兄弟。狩猎监督官是被尊敬和爱戴的。”

“他该受到尊敬和爱戴。他很勇敢,心肠也很好,而且很公正。”

“关于他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要是你还不想懂,我也不会费力去解释了。”

“狩猎监督官也是你的上司,我还没傻到和你去议论他的程度。我没有这个心情。”

“是啊,你想要我叫你老板吗,兄弟?”

“这是当着别人的面的正确的称呼。”

“只剩一件事了,那个姑娘真的是认真的,兄弟。”

“你啰唆得像所有的醉鬼一样。要是你再说这个的话,我看你就真是一个傻子了。”

“我会自我检讨的。”

“去吧,兄弟。会给你寄那种药,还有其他好药。真的,我会想办法的。下次我见到你的时候,给我多讲点儿那个村子的历史,准备好。”

“你要捎口信吗?”

“没有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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