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川深情的看着水波盾对林虚说:“我知道你现在缺少防御手段,这水波盾,是你母亲的遗物。
原本是人级上品灵器,不过受损后便只有人级下品,催动到极致也能达到中品灵器水平,只不过使用次数有限。
这也算你母亲对你的馈赠,希望你有机会能修复好它。”说罢林御川便起身,郑重的将其交到林虚手中。
林虚拿着水波盾也是感慨万千。“多谢父亲!”说罢林虚便离开。
接着两天时间林虚都在练习虚空灵力的应用和熟悉水波盾,流放的前一天晚上,林虚正在湖边修炼,突然林功出现在他背后。
“虚儿,快跟我来。”
林虚十分不解,可林功依旧没有解释。出于对林功的信任,林虚还是跟随林功离开。林虚跟着林功一路出城,兜兜转转绕了一个大圈才来到一个山洞前。
在洞口林功郑重的对林虚说:“待会发生的一切都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你父亲。”
“叔父,怎么了,你做了什么。”林虚急忙问。
“虚儿,相信叔父,叔父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说罢,林功便带林虚进了山洞。
一直走到最深处,林虚突然看到一个人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林虚定睛一看,发现那人竟是王盛强。林虚难以置信的看向林功。
林功没做解释,淡淡的说:“我在王家附近守了两天才等到这个小兔崽子。”说罢走上前去将王盛强口上布条解下。
王盛强挣扎的坐起:“林功,林虚!你们想干什么,为了一个凡人你们要挑起王家和林家的战争吗?”
林功没有理会,掏出一把刀,递给林虚:“杀了他。”
林虚刚见王盛强十分气愤,可刀放到手中,却犹豫了。
“杀了他!”林功这次的语气近似命令。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王盛强真的害怕了。
“叔父,我没杀过人,我不想杀他。”林虚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
“虚儿,你必须得过这一关,你太过稚嫩,你知道往年流放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并不是他们不够强,而是他们不够狠,今天你必须杀了他,想想那个老头,想想他的护卫,为什么这些人都可以死他却不行。”
“林功你个疯子,我父亲可是王家大长老,人皇强者!他不会放过你的。”王盛强对林功吼道。
“看见了吗,他就是一个懦夫,只敢藏在他父亲的羽翼下,连这样的人你都不敢杀吗?”林功进一步诱导林虚。
王盛强见林功近似癫狂便开始劝林虚:“林虚,放了我,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你也不想我死对吗?”
林虚再次犹豫,突然林功又说道:“这种人你能相信他吗,这件事我做的天衣无缝,但如果你让他活着回去,林家与王家必然开战。
到时候死的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林柔,林破空,沐烈,我甚至是你父亲都可能死在这场战争中,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决定吧。”说完林功便回头离去。
此刻洞内只有林虚,王盛强以及地上的一把刀。王盛强仍在不停求饶,可林功的话却一直在林虚脑海中萦绕,突然林虚捡起地上的刀。
林功在洞外,听着王盛强由求饶到咒骂,突然一切都静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都变回夜该有的模样。沉重的夜色将林功压的喘不过气,现在的这种感觉可比自己杀人还要令人窒息,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帮林虚迈出这一步。
突然急促的脚步打破夜的寂静,林虚冲到洞口跪在地上,一边呕吐,一边擦拭脸上的鲜血。
林功见后返回洞内,看着王盛强的尸体和散落在地上的人头,一言不发。
随后他催动火灵力,焚烧现场,随后又拖出一具灰熊尸体,将血肉撒在灰烬上。
做完这一切,林功便带着林虚离开。听着远处洞内妖兽夺食的声音,他知道这一切都将埋在这场夜中。
深夜林虚回到自己房中沉沉睡去,梦中王盛强枭首的场景,一次次在林虚面前浮现。林虚疯狂的朝洞口跑去,可这山洞却仿佛没有尽头。无论林虚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洞口的一丝光亮。
王盛强的人头在后面追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剥夺别人的生命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你我都是刽子手,别再假装仁慈,这个世界本就是一片修罗场,出生在这片天地的你我均是业障。”
林虚想要反驳却发张分不开双唇,像是被缝了一样,林虚只能捂着耳朵往前跑,不停的跑。
他累了,他真的累了,可他却无法停下自己的双腿,那怕背后再无人追逐。
林虚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无法开口,无法停止。只能任凭自己奔跑,追逐那一丝不可靠近的光明。
突然一双手拉住林虚,林虚终于停下双腿。他躺在那双手中,光芒也照耀到林虚脸上,林虚笑了。
清晨林虚醒来,只是并不是他一人。夏祎坐在床头还在沉睡的脸上写满疲倦,而自己正死死的握着她的手。
林虚起身将夏祎放平在床上。正当林虚为夏祎盖上被子时,夏祎醒了。夏祎灵动的双睛直直的望着林虚,林虚脸红了,他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
夏祎将被子拉起一些,遮住自己一半的脸。林虚也意识到什么,赶紧起身。背对夏祎说:“为兄唐突了。”
“没关系,小妹也多亏兄长照顾,不然早被王家人俘去。”
林虚听后坐下对夏祎说:“为兄今日便要远行,若妹妹以后有难处尽管去找江老,为兄也求过家父关照妹妹。”
说罢林虚便要走,刚到门口林虚又说道:“为兄此次远行,生死难料,望妹妹早日修行,有几分修为在也好过孑然一身。”说完林虚便走出门去。
接引的执事已等候多时。突然夏祎夺门而出对着林虚喊道:“望兄长平安归来,祎儿不想再孤身一人。”
林虚扭头露出微笑:“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