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大,三人在一起始终都是有些拥挤的,尤其白姣还躺在一旁,占了大半空间,更显逼仄。
袁毅瞧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白姣,眼底里也是有些许担心。荣德忙着周旋,直到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才有机会问问白姣的情况。
袁毅平静道:“没有大事,昨日她体内的余毒已清,之所以还没醒转,是我让人给她吃了些安神的药物,让她好好休息,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聊聊。”
荣德听他这般说,将目光从白姣身上挪开,直视着他,好奇他到底想和自己聊什么。
袁毅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给自己鼓气。“其实军营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好,但他们一定会保护你。”
荣德轻笑一下,淡然道:“我当然知道。无非是因为这套剑法,而不是因为我这个人。”
真相总是残忍的,尤其从自己的处境更是。
袁毅叹口气,好像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模棱两可:“总之你可能你会经历一些无法想象的针对,甚至被利用,我不好说什么。“”
“我知道你可能因为宇文畅才觉得这件事不太糟糕。可实际上,宇文畅是管着军队,可若是他和他的父母有了争执,多半他不会选择反抗。如果这个选择是你,你猜他会怎么做呢?”
袁毅出口便后悔了,这话说得多多少少都有些挑衅的意味。他懊恼地用手敲敲脑袋,最近说话怎么老是这般不经大脑呢?
不过荣德注意力却不在袁毅身上。她细细咀嚼着刚才袁毅话中的意思,心底里也生出了一点凄凉。
她不想让宇文畅在他和父母之间做这样的选择,一点也不想。
马车一个颠簸,白姣的床榻被猛烈摇晃了一下,差点就从那点高度滑下去。倒是袁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稳住。荣德也反应过来,两人一起把白姣的身体托住,一起放在床榻上。
袁毅皱着眉看白姣身上有没有受伤,见她安然无恙,才呼口气放下心来。
荣德之前听白姣谈过二人的一些事,也知道两人相识很长时间,虽然白姣没有明说,但她清楚白姣对袁毅有什么样的感情。
荣德面色犹疑,不知道自己问这些事情是否恰当。袁毅瞧见了荣德的脸色,顿了顿,轻轻道:“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荣德听他这般说,也不再忸怩,好奇地问道:“你和白姣是怎么认识的?你应该知道,他们这次为何会来这里?还有,为什么白姣要对我下手,他们不是同我们结盟了吗?”
袁毅被她一连串问题砸过来,脑子被绕得有点不清楚,笑着道:“你一个个问不用急,我知道的,都会和你说。”
荣德点点头,袁毅伸了下腰,呼了口气,摆出了一副要开始将长篇大论的气势。
“我同白姣相识,没有太多可说。我作为一个异域往来的行商,认识一两个异域人也不足为奇。之所以会同她有一些牵扯,是因为她的部族。”
“这个故事或许就能够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