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们许久没配过这药了,余下的放了许久,药效减退。前些日子,按照惯例,拿给咱们管辖的部落一些。恰恰好这次没有了,原来还说要再配的,只是正好你们那边出了事,宇文他就暂且没顾上这件事了。”
这般恰好的时机,对于一个常年在边域,经常经历各种战争的人,所谓的恰巧便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袁毅眉头皱得愈来愈紧,连罗坤也觉得不对劲。“莫不是同你一道来的那个姑娘中的便是这种毒?”
袁毅点点头,罗坤反倒是松了口气,“还好这毒发作不快,我这儿也有药引。问题不太大。”
袁毅听他分析,继续蹙眉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隐隐有哪里不对劲,不过我却说不上来。”
“这药那些异域人早就弃之不用了。如今为何又用上对付荣德,而且军营里正好没解药。”
罗绅听了他的分析,也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似是也在为这一切想一个合理的解释。
“军营无药倒也好说。毕竟我们也不常用,留存一些也只是防止万一。只是他们突然启用以前不用的药,倒确实有些古怪。”
袁毅倒是想出了一个可能,但是瞧着一旁默默饮茶的荣德,顿了顿,好像咽下了无穷的话语。
恰巧此时,一个士兵冲进营帐中。这倒是挺奇怪的景象,除非有急报,所以罗绅急忙站了起来,面色严肃地看向冲进来的士兵。
那士兵也顾不上行礼客套,急忙道:“宇文将军,让我来问问袁公子和上官姑娘……”
他自然也瞧见了桌子边默默喝茶的二人。袁毅心里虽然着急,但平日里的性子使他能维持一贯的平静。荣德倒只是单纯地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探听别人的家事不大妥当。
但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她端茶的手还是轻轻抖了抖,轻轻将茶水送入口中。
那士兵瞧见二人在身旁顿住了。罗绅挥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士兵道:“既然二人已经平安到达,那我的话也不必说了。”
“怎么了?”袁毅放下茶杯,直直盯着他。
见到二人平安,那小将便放下心来,面上的焦急也褪了下去,一字一句回道:“原说是要让袁公子二人直接去马场的。直到午后还没消息,宇文将军着急,这才派人来查看。如今二位既然已经安然到达,那我便可以回去复命了。”
袁毅捏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他放下茶杯,在桌上磕下了一声重响。“你说什么?马场?”
那小将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被吓了一跳。“是。不过在哪都是一样。”他还待解释,却见袁毅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他无意识地袖子一挥,一个茶杯被直直摔到地上,一声重重的声响,一地碎片。
荣德也意识问题只怕不简单,几点话语中的词语落在脑海里,好像练成了一条线,虽然她自己都说不清这飘渺的联系。
她同袁毅一起,拎着挂在帐中的剑,一同向白姣所在的营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