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静的办公室里，蒋暮云突然说了这么大一串话，程然和沈佳凝都有些不太适应。
主要是他对着蒋弦年说的最后那两句话，语气里好像带了点凶……
蒋弦年把椅子往他们那边挪了点，坐下。
……
“首先，林穆辰这个位子，是他自己和我要求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
“没意见是吧？那我继续说……本来我是不怎么同意他选这个位子的，我想着和你们坐一起，肯定上课又聊到一块儿去了，尤其是程然。”
程然：……老蒋你好像想太多了，真的。
她怎么可能会和林穆辰聊到一块儿去！
蒋暮云顿了顿，看着欲言又止的程然：“我说的不对？”
程然：“你说的对，有道理，蒋老师您说的都对。”
蒋暮云失笑，看了其他两人一眼。
“一开始我是怕你们会聊到一块儿去，所以我一开始是拒绝了林穆辰的。”
“那你怎么又同意了……”沈佳凝低着头，小声嘟哝。
“我同意了是因为后来他和我说了一大堆和你们坐的好处，我总结了一下，利端多余弊端，就同意了……”
沈佳凝：“那我也能例举出一大堆弊端啊。比如坐在一堆会打架之类的……”
蒋暮云往办公椅上一靠：“之前我可能还需要担心这个，不过现在不会了。是吧程然？”
蒋暮云笑得就像个狡猾的狐狸。
程然腹诽，但面上还是点了点头。
“行了，这事儿说完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
“没有的话，沈佳凝你就先出去吧。”
沈佳凝愣了一瞬。
“我还有事要和蒋弦年还有程然说。”
“嗯……”沈佳凝起身，出了办公室，出门时还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
“程然啊，打架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啊，以后想打也给我忍着，听见没？”
“嗯……”
蒋暮云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蒋弦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无可奈何。
“蒋弦年，你和程然……平时玩得挺好。”蒋暮云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俩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一起玩。”
程然偏过头，有几分心虚。她的心跳莫名快了……
“但是，你们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要注意男女有别。你们这整天黏一起，影响不太好。”
“要不是沈佳凝她经常也和程然黏一起，你们三个人一起玩，就你们俩这样儿，不被教务处主任抓到判成早恋才怪。”
程然听着“早恋”那俩字，心更慌了……
可仔细想想，其实她就是和蒋弦年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点，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特别容易让人误会的事吧？……
见程然不是偏头看窗外，就是低头盯着地下，蒋暮云干脆放弃了劝程然，直接对准了蒋弦年：“年年。”
蒋弦年抬起头，正视着蒋暮云：“嗯。”
“刚刚那话，你听见没……我说了影响不太好，虽然你俩是兄妹，但是我知道，别人不一定知道啊……比如教务处主任或者校长。”
“噗！……
“咳咳，咳咳咳……”
程然刚刚为了给自己放松一下，压压惊，喝了一口蒋暮云之前给她的那杯茶。
……这下全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