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爷爷望着程然的脸，眯眼，仔细看了好几秒，“没看错呀，就是程然，然丫头。”
“然丫头你小时候就长这样儿，这么多年了也没多大变化，我不可能认错的。”蒋爷爷摸了摸下巴，“然丫头你应该是不记得我了吧？”
程然沉默。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和蒋弦年的爷爷还认识。
“怎么了？”蒋妈妈突然插了进来，“爸，怎么站门口，有事儿屋里说呀。”
“对对对。”蒋爷爷一拍手，“瞧我这把激动得，光顾着看孩子们，尽站门口说话了……来来来，进屋里头坐。”
蒋妈妈提过程然手里的口袋，搂住她的肩，主动介绍，“爸，这是我们家隔壁那户的孩子，挺听话的，我喜欢得不得了……刚好我和她也有点事儿，就带她一起来了。”
“隔壁？”蒋爷爷眉角上扬，回头瞥了程然一眼。
“嗯，她叫程然。”
……
程然稀里糊涂的坐到了椅子上，也听不见周围在说什么，眼神放空。
她实在是不记得小时候她有和什么爷爷玩……她想破了脑袋，也只记得小时候有一个总是对着她笑，给她吃好吃的东西的奶奶。
那时候还小，她记得的不多，只知道那个奶奶特别特别好，她特别喜欢那个奶奶，奶奶总给她吃好吃的。
程然坐在椅子上呆了好几分钟……直到蒋奶奶出现，她的魂才被拉了回来。
“……然然？这是然丫头？！”这是程然回神听到的第一句话。
……这声音，有点熟悉？
程然猛地抬头，望向同样看着她面色慈祥，和蔼可亲的老人。
“真是然丫头呀，我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呢！”蒋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看着程然，躬下身子，眉目温柔，“然丫头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果冻奶奶，小时候总是给你吃果冻和糖的那个。”
程然的神情微微怔松。
果冻奶奶……
她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了。
小时候，她和奶奶出去玩儿，总是会碰到另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奶奶，那个奶奶看见她就会摸她的头，还总是给她糖和果冻。
因为那会儿总是吃果冻和水果糖，程妈妈还说了程然，小心把牙吃坏。
程奶奶摸着孙女的头，将她护在身后，“小孩子吃点糖没事儿，刷牙就行了。”
程然还记得，奶奶后来和她说，因为她小时候特别喜欢吃果冻奶奶给的果冻，三天两头嚷嚷着要找果冻奶奶。
程奶奶笑着刮程然的小鼻子，“你呀，这么贪吃，果冻奶奶的果冻都要被你吃完了，那是果冻奶奶买给她孙子吃的。”
“可是，果冻奶奶说她的孙子不喜欢吃呀。”程然仰着小脑袋，吐了吐舌头，“奶奶。他孙子好奇怪哦……果冻这么好吃，他孙子为什么不喜欢吃啊？”
“我也不知道，你要不要问问果冻奶奶？”程奶奶笑得温柔。
小程然撇了撇嘴……果冻奶奶孙子不喜欢吃就算了，她才懒得去问呢。
因为程然小时候喜欢吃果冻和水果糖，果冻奶奶和程奶奶笑着打趣要给程然取个小名。
就叫小果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