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弦年平时都是等她一起出门，只有轮到他值日时，他才会不等她，先一些到校。
因为出门匆忙，程然骑上自行车就是一顿猛踩，下车后也是急急的把车往车棚一摆，跑着进的教室，所以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适。
她是踩着早自习铃进教室的。
直到大课间，她跟着沈佳凝去楼下小卖部买零食的时候，才隐约觉得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觉得走路走着不舒服呢……
校服很长，能够盖住校服裤子的荷包。程然掀起校服一角，看着长在后边的那个荷包口，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裤子穿反了……
她还出来溜达……丢人。
幸好校服够长，不仔细看的话一般看不出来她的裤子是反的。
“怎么了程然？”沈佳凝手里拿着几包零食，望向眼前一脸无语的女孩儿。
“沈佳凝，我裤子穿反了。”
“噗。”沈佳凝下意识的笑出声，单手将手里的零食抱好，腾出只手想要去掀程然的校服。
“你干嘛？”程然身子一侧，躲开了她的“毒爪”。
沈佳凝满眼笑意，望着程然：“我想看看你裤子是不是真的穿反了啊。不是我说，程然同志，这么丢脸的事儿你也能干出来，早上进教室那么迟，你怕不是清早没睡醒。”
程然：“……”
“真穿反了？你怎么才发现？我们都出来溜达这么大一圈了。”沈佳凝笑得更灿烂了，“你要不要换？”
“怎么换。”
“中午没人的时候去厕所换啊，难不成你直接在教室换啊。”沈佳凝扫了程然一眼，揶揄道。
“……”
“你穿秋裤了没，教室换的话……”
程然：“你闭嘴吧。”
……
大课间有两个。
第一节大课间出去溜达发现裤子穿反了，程然自然是不愿意再多出去溜达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发现裤子穿反后，程然觉得走路一点也不舒服，时刻都想把裤子给换正。
趴在课桌上，班上女同学过来喊她去买吃的，她也只能悻悻拒绝。
想了想，她转过身子，趴到了沈佳凝的桌上。
“你看你趴着也是无聊，写作业嘛。”见程然转了过来，沈佳凝把薯片塞进她嘴里，又抬手拿起了笔。
程然撇嘴，她又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刷试卷解闷的学霸。
蒋弦年在写作业，沈佳凝也在写作业……程然余光一瞥，发现某个平时特能折腾的家伙此时竟然也是安安静静头也不抬的在看书。
再瞥一眼书封。
果然是小说。
看到小说，程然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摸了摸自己的书包，却什么也没摸到。
“怎么了。”她时不时就动一动，动静还这么大，沈佳凝完全无法静下心来看数学题。
身旁的蒋弦年亦是。
“你的小说，我忘带了。”程然抬眼，看着沈佳凝。
“你就看完了？明天带也行，我不急。”
“看完了。沈佳凝啊，那个……”程然眉头微挑，有些期待的望着面前的女生，“你还有小说吗？”
沈佳凝身旁的林穆辰视线稍稍移了移，微不可察。
蒋弦年握着笔的指尖停了下来。
“有是有，但是可能没你喜欢的类型，你……”
“借我吧，我看。”
程然这是“饥不择食”了？
沈佳凝略微疑惑的拿出小说，递给程然。
就在程然手接过小说的一瞬间，沈佳凝旁边的林穆辰突然发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