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百度吗。”沈佳凝翻出手机，问程然。
程然翻了翻相册截图：“我昨晚有百度，截了几句……什么‘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你知道这些诗什么意思吗？”沈佳凝突然抬头。
程然：“……不知道，但是百度的时候不是有注解吗？”
沈佳凝点了点头。
她翻看着手机，突然找到了什么，眸子微亮，抬眼问程然：“程然程然，你觉得这句写进去怎么样？”
“哪句？”
“就是我们平时有听到的那句‘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好像是出自《十里红妆.女儿梦》。”
唔……这句不错诶？
程然笑，刚想说“可以”，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容凝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我要是一直短头发呢……”
沈佳凝：“……？”
“你一直短头发也没关系啊，写这个不是为了抒情吗？咱又不一定非要长发及腰？”
程然碎碎念：“emmm……如果不长发及腰，反过来就是少年倾心他人……”
沈佳凝弹她一脑袋瓜子。
“嘶……”程然倒吸一口凉气，“沈佳凝你弹我干嘛？”
“别想那些，扯偏了，我们说正经的，你要这句吗？”弹完程然脑袋，沈佳凝立马把手缩了到背后，搓手。
她弹程然脑袋，她的手也很疼的好吗。
“行趴。”程然抿嘴，“要不然后面半句，咱们改改？”
“改？改成什么？你想到什么好的了吗？”沈佳凝看着她。
“我记得网上就有一些很秀的网友说什么……”
“待我长发及腰，用来拖地可好？？”沈佳凝下意识地接上。
程然双眼一亮：“对，就是这种，我们也改个又能表达情感，又比较有意思的呗。”
沈佳凝：“比如……？”
“比如……”程然视线凝聚，笑得意味深长，“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床上躺好？”
“……”
沈佳凝觉得车轱辘轧她脸上了。
“程然你寒假是不是背着我看网络小说了？”
“嗯？”程然收起笑，澄澈的眼看着沈佳凝，“为什么这么问，我寒假没怎么看小说啊。”
沈佳凝：“我总感觉你变了。”
“哪里变了？”
沈佳凝：“变色了。”
程然：“……”
“没有好吧，我一直都这样。”程然辩解。
“一直都这样……色？”沈佳凝眉尖一挑，调侃般的问。
程然甩了个眼神过去，不驳她了。
…
…
女孩儿细心的在信纸上画下最后一个句号，写上名字，然后将信纸放进了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里。
“好啦～沈佳凝我回家啦。”程然噙着笑，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沈佳凝起身送她到门口：“程然你选好时间地点了吗？”
“唔……我那天问年崽喜不喜欢小树林，年崽没回我，但是他当时有笑。”
程然回忆起蒋弦年那抹似是腼腆又有几分可爱的笑，觉得心底甜滋滋的。
“他应该会喜欢吧，我到时候再选个好点的时间约他。”程然把粉红的信封放进帆布包，“不是有个词叫爱屋及乌吗。”
沈佳凝噘嘴看着她：“程然你越来越自恋了。”
程然反而笑了笑。
“自恋也要有底气才能好好自恋啊。”
倒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