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凝的头往后，用看什么似的眼神看着程然。
“程然同学，你是不是傻，你看啊……我之前问你，你和蒋弦年同学是不是两小有猜，你还没回我，这说明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当然，也不排除你不想告诉我的可能性。”
“我……”
“等一下，你先听我说完。程然同学，根据你的情况，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所以你看，我觉得我能派上用场。”
程然：“……你能派上什么用场？”
“我可以给你搞些事情出来啊！”沈佳凝不停的朝程然眨眼。
程然忍住了问她“你是不是眼抽筋”的冲动。
“行行行，你来吧，不过我得和蒋弦年说一声。”
沈佳凝的眼神立马变得暧昧起来：“哟，还得报告啊？”
“又不是只有你和我吃饭，当然要顾及一下第三者的感受。”
第三者……
沈佳凝听着这个“第三者”，眼里闪过一抹狐狸般的精明的光，然后拉着程然跑回了教室。
……
果然啊……
程然看着坐在座位上好好学习，一丝不苟，认真得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沈佳凝，愣得出神。
她感觉她之前和沈佳凝在操场聊天，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这家伙太能装了有没有？
程然回神，撕了张纸，低头在上面写了一行小字。
“嘿！帮忙传一下，给蒋弦年。”程然用手戳了戳他左边男生的手臂。
亏得她左边的男生是靠关系进来的，不然上课肯定不会理她。
程然看着纸条传到了蒋弦年的座位上，脖子伸得几乎有长劲鹿那么长。
蒋弦年在认真听课，只是瞥了一眼那张小纸条，就没管它了。
程然有些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你倒是打开啊！”程然在心里急道。
……
“程然，上来做一下这题。”
完了完了，肯定是她刚刚脖子伸太长被老师注意到了。
程然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上讲台。
程然捏着粉笔，看了眼题目。
幸好，英语，简单，她会。
她抬起手，唰唰两下就写好了一道题的答案。
英语老师推了推镜框，表情十分满意。
“程然你把下一题也写了吧，上一道题的答案是正确的，非常标准。”
于是程然又写了一题。
英语老师：“不错，要不程然你把剩下的都写了吧，这题也对了。”
程然：“……”
老师，您刚才是不是看见我传小纸条了？
程然简直想哭，又接着把剩下的五六道题都做了。
英语老师露出赞赏的神情，点了点头，让程然回座位。
程然内心：终于解放了！
回到座位上时，路过沈佳凝身边，她看见沈佳凝在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程然回了座位，往蒋弦年那边看了一眼。
对方刚好也偏头看了看她。
程然做了个哭脸，用手指了指蒋弦年桌角的纸团。
“程然？”英语老师见程然走到了座位前却还站着，眯着眼道，“题目你做得不错，坐下吧。”
“嗯。”程然坐下。
也不知道蒋弦年理解她的意思没有。
程然再偏头去看时，那团纸已经不见了，她将视线一转，看见了蒋弦年手里的那张纸。
他终于看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