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松了口气。
真是太不容易了。
程然松了口气后，又开始注意蒋弦年的反应。
她往那边看，见蒋弦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也没回纸条，将它放进了课桌里。
程然有些郁闷的支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他那边。
望着望着，对方突然动了动身子，将手伸进了桌子抽屉里，又拿出了让程然一直惦念的纸团。
程然的表情瞬间亮了，嘴角勾起一抹傻傻的笑。
她旁边困意不止的男生本来头都要撞到桌角了，双眼朦胧中似乎看见了程然的嘴角勾了勾，看上去样子有点傻傻的。
那男的突然就清醒了。
妈耶，程然这是怎么了，笑这么傻……
不过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不同，傻笑都比他好看上百倍。
“喂，发什么呆呢，传一下。”
那男生的左手被捅了捅，他转过头，才发现是个有点眼熟的纸团。
好像是……程然之前让他传的那个。
果不其然，他抬头，看见程然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纸团看。
男生表示内心收到了一万点暴击。
他长得不咋地他认了，可这会儿他居然连个纸团都不如。
唉……男生将纸团丢到程然那边，趴在桌子上哀怨。
程然接住纸团，兴奋不已，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先看了一眼老师。
英语老师在认真的讲题目，似乎没注意到下面的小动作。
程然将那摞纸团打开，摊平，在她原本写的那行字下面，又多了一行小字，字体与她的相差无二。
“好好听课，不要看我。”
程然：“……”
我看你你居然还不让我看！明明是你先不回我纸团我才会一直盯着你看的好吧？！
程然气愤的想着。
她又将纸的背面翻过来看了看。
这就没了？
他都没回她的话，她问他中午去食堂吃饭能不能带上沈佳凝，他居然不回。不回就算了，回了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程然拧眉将纸揉成一团，丢进了课桌里。
……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了。
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程然趴在自己座位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就死死的盯着黑板看。
“程然？”沈佳凝起身，朝程然走了过来。
“嗯。”程然的声音淡淡的，面无表情。
“谁惹你了这是？”沈佳凝看着程然这副样子，轻笑道。
“蒋弦年惹我了，你帮我打他吗？”抬了抬眼皮，将视线聚焦在沈佳凝的脸上。
“行，你说，能不能打脸？”沈佳凝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能打脸我就去。”
“沈佳凝你敢！”程然瞪她。
“哟，心疼啦？”沈佳凝笑得贱贱的，“知道心疼刚刚还让我打？”
“话说蒋弦年他人呢？”沈佳凝偏头，看着蒋弦年的座位。
“厕所。”程然道，眼角一瞥，瞥见教室门口蒋弦年的衣角，“喏，他来了。”
“走吧。”程然叹了口气，将书收进桌子抽屉里。
沈佳凝捅了捅程然的手，“喂，你到底怎么了，蒋弦年他不想我去？”
程然哀怨的小眼神盯着沈佳凝。
“不是。”
“哎呀程然你正常点。”沈佳凝无奈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搞得像个怨妇似的。”
程然：“……”
说谁怨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