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盆过来,怯弱地说:“那个,我帮你吧……”
阎乞儿抬眼看她,露出了温和的笑,马上捡出位置给她。
小姑娘也不说话,就拿着衣裳硬干。
……好拼呀……
丫鬟主管尖利的嗓音又传了过来:“哼,还会找帮手,你们几个别干了,把衣服都丢给她!”
话毕,脏衣裳如雨般落下,全都往两人头上丢,阎乞儿的杏眸中映出她们小人得志的模样,神情越发阴鸷。
可一旁的小姑娘却拉了拉她的衣衫,细声道:“算了,忍一忍吧……”
阎乞儿转头朝她一笑。
是啊,忍一忍好了,反正她们活不过今晚!
两个人洗了一下午才把衣裳洗完,刚刚晾好,准备去吃晚饭,犯贱的人又来了,丫鬟主管瞧着两人晾的衣裳,突然一脚踹在三脚叉的一只脚上,顷时晾满衣裳的竹竿往后倒去,春华下意识地扑上去接衣裳。
阎乞儿杏眸一眯,一把将春华拉了回来,抓起旁边晾满衣服的竹竿抵住三脚叉和竹竿的交点,阎乞儿手上的竹竿另一头用衣裳抵在地上减少摩擦力,才稳定下来自己晾衣服的竹竿,只是可以了这根上的衣裳。
春华惊讶地看着阎乞儿,而阎乞儿却冷眼看着丫鬟主管,像是想要她的解释。
那丫鬟主管却冷哼一声,“死丫头你再看着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才讪讪离开。
春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会武功啊?”
阎乞儿淡笑,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意思是一点点而已。
等她们到的时候,只有馊掉的饭菜等着她们了……
阎乞儿干脆不吃了,拉着春华离开。
说实话,浣洗房这地方是整个王府最松懈的地方,也是最不干净的地方!
让春华先去睡房,还给了她三个馒头,自己离开了。
馒头是之前晾衣服的时候阎乞儿空出来一点时间去了厨房用几两银子换来的,这小姑娘太善良了,得吃大亏!
弯弯绕绕要到丫鬟主管的寝房,刚好那老女人在沐浴,阎乞儿轻巧地推开门,再关上。
随手抄起梳妆台上的发簪,在手上转着,悄无声息地走到浴桶旁,那冰冷的发簪尖就抵住了她的脖子。
老女人周身一颤,手上的动作一顿,“是……是谁?”
阎乞儿张嘴,发出谙哑的声音,“主管大人当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声音不似男不似女,却带着逼人的寒气。
吓得老女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你是今天来的……那个???”
阎乞儿轻咳了两声,那嘶哑的的声音真的让人听起来心颤:“正是,所以,主管大人早知道,本小姐惹不起!”
阎乞儿猛地将发簪往里插了点,那殷红的血液便顺着肌肤往下流,主管吃痛,刚要叫出声,却被阎乞儿捂住嘴,续而听到她说:“以后要是再找我的麻烦,我便杀了你!哦!对了,还有我一起的那个小姑娘。”
然后猛地拔出发簪,在她背上狠狠划出一道血痕,点点血珠从里头冒出头来。
疼得主管全身颤抖,“听到了吗?”
主管马上点头,“呜呜”地发出哭腔。
阎乞儿满意的收手,转身离开了。
还有几个……
算了,直接杀了吧……
等等,还有个办法……
回到睡房,之前那几个甩她衣服的丫鬟睡的正香,春华却被挤到了角落蹲着,春华见阎乞儿回来了,马上上前细声询问:“你去哪了?没受伤吧?”
阎乞儿轻笑,将她带到睡房外。
寂静的夜,乌黑的天空连星子都不见,只有那孤零零的弯月……
阎乞儿指了指地,意思让她等着,自己进去,轻轻关上门,抓起之前那个趾高气昂的丫鬟的手,将那带血的发簪硬塞进她手里,阎乞儿握着她的手,一把将发簪插进了旁边睡着的那个丫鬟胸口。
那被插的丫鬟吐了口浓血,没了气息,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阎乞儿扬起嘴角,溜走。
也许是血腥味太浓了,丫鬟们陆续醒来,屋里亮了起来,续而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杀人了!”
“救命啊――”
丫鬟们四散而逃,外头几个守门的侍卫闻声而来,控制慌乱的女人们。
阎乞儿就拉着春华混在人群里……
春华看着阎乞儿,又迷茫又害怕,阎乞儿抚了抚她的背,叫她安心。
这时候流风来了。
一开门,那冲鼻的血腥味一下子喷涌而出,那些个丫鬟都转过身去捂着鼻子。
流风让人把灯点上,有了油灯的光,睡屋里一下了亮了起来,便看到丫鬟主管的侄女满手是血,将手上发簪丢到一边,茫然地看着已经死去的人,看到流风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了上去,“人不是我杀的!流风侍卫!您要相信我!”
流风淡淡地扫了四周一眼,漠然道:“送去邢监吧。”
两个侍卫应声,架起那人离开……
“人不是我杀的!冤枉啊……”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在每个丫鬟心中回荡。
流风的目光落在死人身上,“烧了吧。”
又有两个侍卫出来,将两床染血的被褥包住死人架了出去。
续而走到众丫鬟面前:“已经没事了。”
眸光落在波澜不惊的阎乞儿脸上,两人无意间对视,流风轻咳了一声:“今天新来的那个,出来,王爷召你。”
阎乞儿有些小吃惊,她还没完成她的伟大复仇计划呢?
春华拉了拉她,“不会有事吧……”
阎乞儿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安心,便跟着流风走了。
也引来了大家羡慕嫉妒的目光。
“怎么办?王爷竟然召她……以前我还欺负她了……”
“我也是……她会不会报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