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话了……
张震还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被叶灵给套话了。
不过，就算这样，张震也不会实话实说，相反，他打算学着叶灵，说一句‘真话’：
“如果是见过的话，其实我早就见过她了……当然，也是在梦里。”
张震这话就跟刚才叶灵所说的话几乎一样，都是真话，只不过就看你信不信了。
叶灵见张震的回答，耸了耸肩说道：“好吧，算我输了，不过我得补充一句，之所以我会因为一句阿斯加德就认为你见过他，原因是因为，在我昏迷时的梦里，他也跟我说过让我去一趟阿斯加德的话，他说在那里会告诉我一切的真相。”
张震听到这话，犹豫了几秒，追问道：“那……她那时还跟你说了什么？”
真话假话？张震区分不出来，他仅能做的，便是从叶灵这里收集更多有用的信息，关于海拉的信息……
“在梦里我还没跟他说过上句话，他就匆忙消失了，就跟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叶灵略显低沉的说道：“而你知道吗？在梦里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我忘了他！无论什么方法都要忘了他！那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说着说着，叶灵不知为何激动了起来，抬手抓着眼前张震的肩膀摇晃道：
“既然要我忘了他，那那家伙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彻底抹除我的记忆，反而是用这种逐渐模糊消失化的方式……他到底在搞什么？！！！”
张震听到这话，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在心里也吐槽道：“的确，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做这种事难道不会干净利落一点吗？”
见张震没有反应，叶灵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混蛋……最可笑的是，那家伙在梦里口口声声说什么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的原因，甚至连海拉的生母是谁都不肯跟我说……”
说到这里，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愿意想起的事，叶灵闭上了嘴，坐在地上向后一倒，躺在了地上，无神的双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算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他这么想要我忘了他，那我就忘了他吧，包括他交给我的那些东西一起，责任什么的……就交给你吧，我这个罪人还是在这里继续承受我应有的刑罚。”
张震看到叶灵这个样子，莫名感到难受，劝道：“你没必要这样，说到底你这么做，不过是在折磨自己，你难道不感觉痛苦吗？”
叶灵自嘲般笑道：“痛苦……当然痛苦，但这怎能比得上他给我留下的痛苦？我算是明白了，就算当时我不受影响，迟早有一天也会崩溃，这只不过是时间关系罢了，因为我根本无法忍受这一切。”
看着眼前这副样子的叶灵，张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的那些疑问也正是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海拉要怎么做？原因是什么？
这一切……恐怕得去所谓的阿斯加德，在那里亲自与她见面之后才能知道了。
“你难道就不想去阿斯加德见她吗？”尽管说不管叶灵变成什么样，跟自己关系不大，不过张震还是开口，沉声说道：“把事都憋心里肯定不好受，倒不如发泄出来，最好是跟她当面算账，同时还能当面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岂不美哉？”
“梦境而已，八成是我的幻想罢了，你难不成还当真了？”叶灵听到张震这话，嘲笑了一声，说道：“那家伙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的那种，而阿斯加德早就因为当年的备用计划而下落不明，我们连踪迹都无法找到，又谈何过去？算了，我累了，一切就到这里结束吧……”
叶灵的声音越来越小，就算她试图抑制，但是强烈的悲伤和不甘还是从她细微的声音中流露出。
叶灵当然不会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就此放弃，她只是不甘心……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嘴上说着这样对自己好，但却做着让自己痛苦无比的事情？
没办法，最终张震还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直接说道：“说真的，本大爷都看不下去了，我还是实话实说吧，那家伙还活着。”
“还活着？”听到这话的瞬间，叶灵无神的双眼中闪过难以遏制的欣喜，但是下一秒却又很快沉寂了下去。
“别逗了，那家伙已经死了，你不是还在世界的本源里见到了他的坟墓吗？”叶灵语气低沉，沮丧道。
张震认真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就在之前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遇到她了，确定就是她本人，绝对没错。”
叶灵坐起身看着眼前的张震，无奈道：“你该不会是把他和海拉搞混了吧？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我刚认识海拉那会，也把他误认成那家伙，直到后来这两人同时出现过之后，我才明白，那不过是这两人身位父女，太过于相像的原因罢了。”
张震皱了皱眉，又问道：“问你一个问题，那家伙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奥托？”
“凌梁告诉你的？”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叶灵愣了愣，下意识的说道。
张震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当然不是，是我从那家伙身边的一个天使口中听到的，那个天使经常这么称呼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天使的名字好像是叫做什么凯莎来自，说起来这个名字我最近好像在哪里有听到过……”
似乎是因为记忆力的原因，张震显然忘记了，在半个小时之前，他还从天使追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神圣凯莎！”一听到这个名字，原本还有些呆愣的叶灵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在这瞬间，她突然回想起一件事。
一年多以前，也就是神圣凯莎刚陨落不久那会，根据英灵殿系统协议，那个时候该收集神圣凯莎的神圣原子用于复活的，但是却不知为何，受到未知原因影响，神圣原子收集失败，原本散落在宇宙中的那些神圣原子几乎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了神圣原子，神圣凯莎自然无法复活，按照规定那时应该调查原因的，不过因为在那个时间点，上个时代残留下来的那些残兵败将，突然变得活跃起来，迫使叶灵不得不亲自出面前外处理。
近一年的时间里，都在到处东奔西跑，解决杂兵，根本没时间调查神圣原子不翼而飞的原因。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了。
神圣凯莎在不借助外力的帮助下，单靠神圣原子复活，起码得花上上亿年的时间，绝对不可能才短短一年多就复活了，这中间肯定有人在帮她。
而有能力赶在英灵殿前截胡神圣原子还能不被发现，帮助神圣凯莎复活，同时还被神圣凯莎称成为奥托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混蛋！！！！！
也就是说，那个家伙极有可能还真的活着！而且还是跟神圣凯莎在一起……靠！！！！！！！！
将这一切都联想起来之后，叶灵抬起头思索着喃喃自语道：“原来你还真的活着，就说为什么你会说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我总会感觉到处都有你的影子……原来你一直以来都还活着，而且竟然还跟你那个老情人在一起！”
此时坐在叶灵面前的张震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居然出现了幻觉，看见叶灵再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笑？身上还隐约散发着阴森森的黑气。
“难怪梦里会突然出现你，还以为真就只是日思夜想出现的幻觉，没想到居然……”
“呃……那个你还好吗？”张震在叶灵的眼前挥了挥手，关心道。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后悔跟叶灵说这事了。
尽管这么做的确可以让叶灵振作起来，但是现在他总感觉叶灵在得知他还活着之后，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有种随时要去找人算账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