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嫔也不推辞,“多谢国师大人。”
“敬以明月清绾。没想到……这小小的源公国,竟也是这般藏龙卧虎。”
“国师谬赞了”。
流鸢只笑不语。
端起茶盏仔细地把玩着上面的纹饰,也不管绾嫔该要如何。
绾嫔倒也是个沉的住气的,见流鸢的模样,也不急着说话,端起流鸢先前倒的那盏茶,慢慢地品了起来。
半晌,珑雪匆匆忙忙撞开门冲了进来。
见到一旁还有旁人在,便顿了顿,随后走到了流鸢身边,对流鸢低语,道“拂衣楼出事了!”
流鸢放下茶盏。
珑雪继续说到,“画君王找到了花不语,说什么既然是重伤,不真一点怎么行,就出手重伤了花不语。”
流鸢闻言,眯了眯眼睛,对着绾嫔道,“本座今个儿有急事处理,绾嫔娘娘改日再来拜访吧。”
绾嫔很是理解地点点头,“那便不打扰国师大人了。”
流鸢向绾嫔点头示意后,右手在半空划了一个圈,随后,她与珑雪的身影便渐渐淡去。
绾嫔见此惊讶地摇头。
这……这……她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她?
路上,珑雪忍不住好奇,问流鸢,“那什么绾嫔是……?”
“是拂衣楼的人。”
“难怪……”
“哦?怎么?”流鸢看向珑雪,“珑雪以为呢?”
珑雪抿了抿唇,“我以为是什么人派来试探的。”
“你这般理解也没错。”
???
见珑雪疑惑不解的样子,流鸢便解释道,“本座究竟是谁,此事并无其他人知晓,拂衣楼对此感到奇怪,前来查探一二也是情理之中。”
片刻,二人的虚影出现在了花不语的前方,并渐渐凝实。
而此时伊岁寒正在为花不语疗伤。
“住手!”流鸢看了一眼便立刻呵声叱到。
伊岁寒立刻收回手,问:“怎么了?”
“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这里交给本座即可。”
伊岁寒看了花不语两眼,方对流鸢道,“岁寒告退。”
“楼主?”珑雪问,“岁寒为不语疗伤效果最好,为何楼主……”
流鸢抬起手制止珑雪,“画罂邪亲自出手,岂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医治的?若你我二人在迟片刻到,他们两个,谁都救不了。”
“什么?”珑雪惊异。
流鸢上前扶住花不语,一手结印。
一道血红色的图文印在了花不语的额前。
放下花不语后,流鸢对着珑雪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他。”
“是。”
流鸢转身,抚了抚左肩的曼珠沙华,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现时,是在源都十里开外的一片树林中,身侧有清澈的溪流,有苍翠的古树。
对面站着一个人,一袭红衣如火如荼,黑色的长发垂及腰下。
“画罂邪!”流鸢冷声道。
那人转过身来,玩弄着身前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对上流鸢的视线,“哦?叶小姐,找本君有何贵干?”
呵!这人先前不是死活认定了自己就是暮流鸢吗?
结果现在呢?
“呵!”流鸢冷呵一声,“画君王可真是好本事啊!出路拂衣楼,如入无人之地,竟还随意伤我楼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