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刚准备开电脑学漫画教学视频的时候，母亲来了电话，开口就是责备：“你昨天干了什么花这么多钱？”
薄凉麻木的冷漠开口：“手机丢了，买了个手机。”
母亲听完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买个手机乔阳不能给你买吗？非要花我的钱！”
她说了很多话，不过薄凉按了静音键，手机丢在床尾，落得清净……
她看向电脑，教学视频还在放着，可是她却是怎么也学不进去。
她打开床头柜，从里面取了香烟，整个人缩坐在地上，蜷缩在角落里。
啪嗒！
不知什么时候脸上都是泪，薄凉去擦的时候才发觉，怎么都擦不干净……
两年前，母亲刚知道薄凉跟乔阳领了结婚证的时候，她的眉眼里都带着精明算计，她看着薄凉，就像是看见金山一样。
她说要见乔阳，薄凉拒绝。随后便迎上谩骂声，多是骂她跟她父亲一样，假清高，一辈子穷命……
两人僵持了三两天，母亲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乔阳的手机号，或许是趁着薄凉睡着开了她的手机，又或者是去逼问了薄年，没人知道她的手段。
乔阳对于这种事情也自然是听从长辈的意愿，打完电话便是定了时间地点，发了她地址。
那是母亲难得肯为薄凉花钱，为她定制了一套小礼服。
对于薄凉的尺寸，她一点都不了解，只是按着她平日里穿的内衣还有牛仔裤之类修身的衣服量出来的。
小礼服出来后并不合适，腰际粗了，裙摆短了。母亲直说这样好看，可那看上去像极了卖身的小姐……
她们大吵了一架，母亲说她不懂规矩，不知礼孝。薄凉反讽她不知廉耻。薄凉被扇了巴掌，重重的打在她的后背上。
薄年从学校回来刚开门就是看见这样的场景，她冷漠看着这场纠葛，然后敛着眸子去厨房端了一盆水出来扑过去。
母亲骂骂咧咧的抖着身上的水渍，薄年只是关上门，像是听不见一样，照常打开书，开始做作业。
母亲的一切小心思因为薄年的胡闹打上了休止符，她只能任着薄凉挑了宽松长裙，眼里全是瞧不上。
可到底还是要操慈母人设，她挽着薄凉的胳膊走进乔阳的视野，薄凉脸上只有无尽的疲惫。
“你就是乔阳吧？真是一表人才呢。”母亲看见乔阳过后，便是将手从薄凉的臂弯处抽出来，脸上都是谄媚奉承。
乔阳轻笑，只当是她太热情：“伯母缪赞了。”
乔阳绅士的为她拉了凳子，薄凉已经坐了下来。
“喝什么果汁？”乔阳看着对面的薄凉，她总是低着眉，或者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的街市，她咬着指尖，就像没有听见一般。
这种表情乔阳只在薄凉要哭却强忍的时候见过。
他轻皱眉头，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是被人打断了。
“不喝果汁，直接上酒。”母亲拒绝了乔阳的提议，可乔阳只是点了点薄凉的桌面，皱着眉头轻嗯一声，略有疑问。
薄凉回过头来看他，回答的声音有些哑：“听她的吧。”
她不想跟她母亲在这种场合下闹矛盾，尤其还是在乔阳面前。
乔阳听罢只是轻声嘟囔一句：“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喝酒？”
薄凉没答话，只是又沉默的看向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