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辉煌中的异士英杰,以其一生流传下不朽的智慧,所罗门也是其中之一,他的灵魂归息上苍之前,相传留下了一本不存在实体的书,异世之中渴求者众多,现于有缘人之命运。血缘继限,断代而易,生生不息,死后方生。
这一段故事在这一片大陆上开始闪动,这里有着数不清的异士,五行六元八卦,说法不一,信手拈来。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国家之间既有往来,又有隔阂,甚至无家无国也不在少数。互相保持着微妙的和平。
南方上的古国未雪国东南海域有一个普通的小渔村,自建国以来千余年,国泰民安,这里亦复如是。
海面远处不时地涌来了长浪,凌晨日出,海风阵阵。太阳冲破云层,霞光点点晕开,海鸥海燕在岸边徘徊,那滩边一个个脚印清晰可见,夏末盛夏将尽,空气腥味蒸腾。有经验的渔夫都不出海捕鱼,风的走向并不同以往。所有的婴孩被保护在那些瓦房之中。那些村人的房屋离海滩倒有些儿距离,海边无一人游荡。正好有一人影站在海的面前,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与渔民的短褐布衣不同,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袍子,兜帽遮住了他的头发,呆呆地屹立在那。吹着海风,脚边跟着一只黑色的猫咪,身体蜷缩在他的脚边。孤零零地独处着。望着远边的气象抿了抿唇。他的手按着后脑勺,在风吹中低垂着头。
忽闻脚踏声近,一个约十岁的少年踢着皮球,在这片地域存在着名为水球的运动,他一边走着,发出沙沙的声响。白衣人侧过脸盯着他,相貌清秀,眼睛是少见的琥珀色,虽然差异不明显,但他一眼便分辩出其不凡。后边还有更着急的踩踏声,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她笑靥如花,端庄淑敏,对那孩子故作庄严地喊道:“小枫,不要再过去了,将起大风,快回来。”
“姐姐,今天没人,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他回头说道。
他的姐姐内心感到几分心酸无奈,他们自小被寄养在这个渔村,无父无母,受尽同龄屈辱,偶有好心的邻里接济,住在一间破旧不堪的老厝,三餐了无着落,出入也被白眼相视。
她清楚这风来势汹汹,海浪凶险万分。这孩子好动,耐不住性子,平时总是与村里长辈幼儿交恶,更无其他玩伴。
“今天不能呆在这儿,渔船都搁浅了。”她在他的面前停住,抓住他的手,使劲往回拽。
“可是那边不是还站着一个人吗?”他说道,想借此来反驳抗议。
她沿着他的视线而过,仔细地瞄过去,那块礁石上只有一只懒洋洋的黑猫,打滚伸展身子。
“哪有,连姐姐也敢骗。”她气道,在她的感觉中那片便是一无所有,除了一只猫儿之外。
小男孩回头又扫视了一遍,明明刚刚还存在着一个人影,转眼便不复存在。但他的注意力又被那只黑白相间的猫儿吸引住,呆呆地说道:“姐姐,它长得好可爱呢。”小男孩喜欢这只好看的小猫,那灵性转动的眸光令他觉得更是投缘。
“可能是别人家的猫,我们可养不了它。”大姑娘坚定地说道,由不得她心肠软绵绵。
“可是,你看……”男孩嘟嘴说道。
那只猫从石块上轻盈一跃,曼妙无声地朝姐弟俩走了过来。白袍的人正站在一块巨石后咬了咬牙。这人并非普通的人,猫也不是寻常的猫。来自遥远冥界之物,善探死亡之气息。
“喵……”
它在两姐弟周围嗅了一会儿,轻声地叫了几下。那孩子撒开了姐姐的手,靠近那只猫儿,它的爪子已经染上污泥,但爪子依然尖锐,毛皮沾满灰尘,却格外的温驯。男孩的手在它的脑袋摸了摸,感觉沙沙的触感。
“姐,它脏兮兮的,肯定不会有主人照顾,暴风狂雨将近,我们陪陪它,应该不会有别人说闲话。”小男孩天真地说道,轻轻地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它的来历不明。
“你还知道?今天大婶们都叮嘱我们不要出门了。”女孩说道,她拿不了这小子的主意。小时候,他们在海边被渔民发现后,就在这偏隅小村生存下来。受到多少欺侮,特别是弟弟天生异瞳,心房前有一道伤疤,村中视其为不祥,甚至以恶魔来称呼他。还好两姐弟互相扶持,以保相安无事。姐姐已经可以帮忙晒盐赚取财物,被当作村中的一份子,风俗也了然于心,弟弟却没有那么幸运,从出生时的不同使他显得格格不入,他的好相貌让他在同性中不得人心,特别是他的眼神令人胆战,但在异性中又大放异彩。他们俩姐弟连自己的年龄、父母都不得而知,但他们几乎未得大病,就算饥荒、瘟疫肆虐也夺不走他们一家人,基于此,他们还是心存感恩。
秦怜寒也只是无奈地说:“好吧!但只有今晚。”
“姐,我们帮它洗个澡吧!”秦枫谣说道,他们并不知道彼此岁数更大些,只是枫谣有记忆以来都是怜寒在照顾自己,自然而然也就约定俗成了。
“嗯,可它是猫啊!”怜寒担心地说道,它再怎么温顺,还是一只如假包换的猫儿。
“不要紧的,它这么亲近人。”
天空积云低沉,雯时间雨点淅淅沥沥。
“走了,刚好街上没人。”怜寒推着枫谣,反正这雨一时半会不可能停,只好先回家。
白衣人只是偷偷窥视着那两个小孩,他清楚着那小鬼身上带着亡灵的气网。
到了傍晚,他看见无数死神从海面上漂浮而出,黑袍蔽身,镰刀竖持,这大风估计要带走不少人命,在最后边屹立着的是带高帽的鬼,皮肤白皙无血色,走路无音吓世人,黑无常,统率一方鬼众的使者,一切死于天灾人祸,未尽既定阳寿的幽灵皆归他管,他的到来向来是不受欢迎又无法拒绝的。台风吹来的暮气沉沉,且不仅仅如此,那孩子笼罩的命运要沉重上许许多多,否则鬼将无常也不会亲自上场。白衣人站在无常的过道上,海之宽阔,他的身影仿佛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