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涛双手紧握双剑,双脚踩紧马镫,气势如虹冲向拓拔宏。
不知是否被凌涛气势所震慑,拓拔宏居然连退数步,随后拨转马头,避开冲来的凌涛。
仅仅一个照面拓拔宏气势便落于下锋。
见状,凌涛气势再升,提剑杀向拓拔宏。此次拓拔宏却不闪不躲,银枪如龙,挡开凌涛双剑。凌涛一击不成又出一击,仗着自己气势汹汹,攻势也如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然而拓拔宏枪法浑然天成,滴水不漏,化解了凌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阵前的王壶看的眉头紧锁,心中暗道,拓拔宏不愧先锋之位,这等武艺我大燕无人出其右。
咚咚咚!
呼哈呼哈!
墙上士足见凌涛与拓拔宏相斗十余回合不得取胜,便再擂一鼓,再涨凌涛气势。
凌涛无法击穿拓拔宏的防御,气势便随之一遏,可当凌涛再闻军鼓响起,气势再涨,攻势亦逐渐凌厉。
拓拔宏依旧不做改变,长枪一下又一下地挡下凌涛的剑击,此等从容不迫看得燕将暗暗心惊,蜀国也有此等战将?
凌涛可以王壶将军亲点的接班人啊,其武勇在大燕仅次于王壶,乃大燕一等一战将猛将,不过弱冠之龄便是王壶副将,石水军中的一名将军。
二通鼓后,凌涛与拓拔宏已斗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可是凌涛只是借助气势之优方才压制住拓拔宏,亦未曾破开拓拔宏的枪法。凌涛是越打越心急。
拓拔宏却不急不缓,他在等,等凌涛最后一股气。
阵前相斗除了自身武艺,气势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咚咚咚!
第三通鼓声响起。
凌涛一咬牙关,攻势再提。可是气势上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拓拔宏看着眼前这位弱冠小将,心中暗自赞叹,给此人一点时间,此人能成长为不下于王壶的猛将。
又二十余回合后,拓拔宏枪法突变,前一刻还无风无雨的枪法,忽然雷鸣电闪风雨交加,银枪换做银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等转变让凌涛措手不及,但是凌涛乃一等一的武将,很快便反应过来。但是一瞬间,就足够分出胜负了,拓拔宏已经掌控了主动,攻势如同奔雷逐浪,不给凌涛一丝喘息的机会。
二人再斗三十余回合,凌涛是越打手越抖,脑门上全是汗水。
拓拔宏长枪虚晃,骗开双剑,长尾一扫击中凌涛腰腹,将其击落马下。
“吼吼吼吼!拓拔将军威武!”
一万蜀骑振臂高呼,气势大涨。反观燕军,将低头兵无力,气势大衰。
王壶摇了摇头,凌涛输了,输在了经验方面。哪怕凌涛勇武不弱于拓拔宏,但是凌涛只是一位弱冠不久的少年而已,这还是这位少年第一次参战。不过眼下还是得挽回士足的气势,不然这一仗不好打。
“王壶将军,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拓拔宏长枪遥指王壶,战意凌然。
哼,小鬼!
王壶,从自己的辅足手里接过关刀,缓缓走出阵中,来到拓拔宏面前。
以雷霆之势击败此人,挽回军中士气。
“小鬼,没事吧!”王壶看着地上的凌涛,出声问道。
“小将并无大碍,只是……”凌涛神色凝重地看着士足们。
“小鬼,交给老夫吧。”
闻言凌涛一愣,随后便对着王壶拱了拱手,深鞠一躬,心中暗恨,居然要王将军给自己擦屁股,真的是……
拜辞了王将军,凌涛骑上马,返回阵中,期间只回头看了一眼拓拔宏。
下次我一定找回场子!
凌涛紧握马缰,心中暗道。
王壶盯着拓拔宏,一时间这位南征北战的武信侯,身上气势喷发,不知多少年了,没有人敢面对这位武信侯的关刀。
“擂鼓!”王壶一声大吼,仿佛震破苍穹。
咚咚咚!
吼吼吼吼!
燕军士气的颓势止住了,原因就是这位燕国大将,武信侯王壶!
拓拔宏面对这位名震天下的猛将,不敢有一丝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能与此人交手可以说是武将莫大的荣誉!
“我来了,小鬼!”王壶可不屑突然袭击此人,反而出言提醒,至于占气势之优?更不需要,这是王壶的骄傲。
拉动马缰,冲向拓拔宏。拓拔宏亦拉动马缰冲向王壶,面对气势落于下风,可是一件要命的事。
面对冲向自己的拓拔宏,王壶毫不在意,单手挥动关刀,便有横扫千军之势。
拓拔宏双手持枪,欲挡刀势。
然而拓拔宏却不知,王壶此刀重达八石,而王壶本人单臂便有十数石之力。
当!
一声巨向,只见拓拔宏手中银枪,脱手飞出。而拓拔宏双臂更是震得发麻,虎口更是迸裂。
“武信侯,名不虚传!”拓拔宏咬着牙,向王壶拱了拱手。
此等怪力,天下难有第二人。
“吼吼吼吼!”燕军见王壶一个照面便击落拓拔宏武器,拿下此胜,士气高涨。
王壶目不转睛地盯着拓拔宏。后者,在注视下下马捡回自己的长枪,再次对王壶拱了拱手,便领着一万蜀骑返回烽火台。
呼!幸亏此人不知我天生神力,不然可就麻烦了。王壶看着远去的蜀骑暗自舒了一口气。
“回城!”
俞安城将军府内,王壶看着燕境地图,思索着退敌之计,下午这一万骑兵绝对不是蜀国的主力,骑兵素来都不是攻城的主力军。也就是说明后两日便是蜀国先锋军攻城之日。想到这里王壶一阵头痛。跟骑兵打野战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王壶盯着俞安城外,二道烽火台之间的那片树林。‘如果能在此处与其开战,那么那万余骑将毫无用处。’
“将军我等已经探明敌军。”乐巳推门而入。
“嗯。说说看吧。”
“蜀军打算于二道烽火台筑营,将八座烽火台围绕在内。不过,据将士汇报,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乐巳不由脸色古怪。
“奇怪之处?”王壶也蒙了拓拔宏到底在干什么?
“蜀军多设旃旗,但是无论出营巡逻之人,与伐木筑营的皆是甲士,数量不过数人到数十人。估算蜀军甲士不过五六千之数。”乐巳说出了蜀军奇怪的地方。理论上来说,多设旃旗以后不应该将军力告诉敌人。而且这支队伍居然没有足夫?
“尽是甲士毫无足夫?多设旃旗?甲士不过五六千之数?”王壶一时半会也摸不着头脑。他可不相信拓拔宏会是愚才。阵前单挑都会利用敌人士气的先锋大将会是愚才?
“多设旃旗,呵,有意思有意思。既然对方多设旃旗不想让我等今晚夜袭,那就不去了吧。”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乐巳传令下去,今晚让将士早点休息,守夜人数按平常既可。明日日出之时便向蜀军进军。”
“是,将军。”乐巳拱了拱手便退出将府。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蜀军先锋。王壶的直觉告诉他,蜀军有一位比拓拔宏还要危险的人物,这位人物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