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南久就被一阵略为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了。揉了揉眼睛,南久很克制的没有发起床气。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南久深呼吸几下,调节一下情绪,换上了一副笑脸再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萧疏,他正一脸的不耐,看见南久终于开门,萧疏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满的嘟囔着:“怎么这么能睡,跟头猪一样。”
南久:……
心知打不过萧疏的南久强忍下打死萧疏的冲动,忽然发现糯米好像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像猪?!
不不不,一定是因为这两人……糯米好像不是人?嗯……怎么哪里怪怪的?都一样的恶趣味!南久的思绪瞬间飘至千里之外。
萧疏看南久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很顺手敲了一下南久的头,“走了,吃饭去。”
南久:……我再忍!
跟着萧疏下了楼,坐在楼下的饭桌上后,南久发现昨晚的掌柜又来献(拍)殷(马)勤(屁)了。
“南宫大人,百善堂的孩子们都很想念您,我想他们见到您一定会很开心的。”这里他娟了一百两银子。
“妙手阁又新进了不少药材,需要我帮您问问吗?”这里他已经做了充足的调查。
“十方村的刘大娘又犯病了,需要我帮您接过来问诊吗?”这个他已经打好关系了。
……
南宫筲一脸淡定,不动如山。
南久此刻简直惊悚,扯了扯一旁的萧疏,问:“那掌柜的想对我家师傅做什么?干嘛这么殷勤!”
萧疏奇怪看眼南久,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看上南宫师伯了呗,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什么甲因为心悦乙而奉献自己的一切什么的。”
习武之人大都五感敏锐,两个孩子看似小声的耳语在南宫筲和颜祁听来,其实就相当于用正常声音说话了。
南宫筲&颜祁:……
南宫筲眼神询问颜祁:怎么回事?轻狂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这种事儿都知道!
颜祁眼神回:不知道啊!我是今年才接手的啊!那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南久也是醉了,她果然不应该寄希望于这个只生活在画本世界里的……算了,她有素质,她不说脏话。
南久的问话也挑起了萧疏的兴趣,审视般的看着掌柜和南宫筲两人。
南宫筲再次:……
南久简直要给这人跪了,要不要傻的这么单纯可爱啊!
南久一脸心虚的低头喝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颜祁同一脸心虚喝粥,你问为什么?因为颜祁作为话本提供者他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被打量了半天,就算掌柜的神经再粗也察觉到了不对,怎么感觉坐在对面的那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这么奇怪?
南宫筲其实很想就这么蒙混过关的,毕竟他一个长辈也不好跟一个晚辈计较,但是萧疏的目光实在是太火热了,已经到了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地步了。
南宫筲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许清狂自己不带徒弟而是丢给颜祁了,这小徒弟简直是又傻又天真,总带着身边肯定会惹事的啊!
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一向食不言寝不语的南宫筲破天荒的在吃饭时开口了。
“清狂的徒弟萧疏是吗?你为什么要离开你师傅跟你颜师伯出来啊?”先转移他注意力。
“嗯……”萧疏好像忽然蔫了,但还是老实说:“我师傅嫌我碍事,就把我先丢给颜师伯带,反正功法她都教给我了,有些不懂的地方直接问颜师伯也行,所以……”他就被某无良师傅丢出来了。
南久同情了个,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毫无诚意的拍了拍萧疏的肩膀,更没诚意的安慰道:“没事,以后姐罩着你。”
南宫筲刚想说的话就被南久如此豪迈的发言又噎了回去。还真是……颇有那人当年的风范啊!
然后南宫筲果断心动了,原来还可以把徒弟丢给别人暂养吗?他怎么没想到,还是清狂聪明,反正小久呆在这儿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不如……
正在对萧疏的遭遇幸灾乐祸的南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被师傅大人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