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天一拍扶手,当家家主的气势一出,林氏等人齐齐被吓到,不敢出声。
江禹并不吃他这一套,慢条斯理地开口:“苏大人,您是商人,应该明白,一个女儿换司南海河的运行权,是不是明智之举。”
此言一出,更是重磅炸弹般,几人纷纷坐不住了,这人是何等身份?司南海河的运行权!这岂是一般人可以许诺的,哪怕是皇子也不敢如此夸下海口!若不是财力雄厚,那便是对苏姣姣用情至深啊!
“黄口小儿,你可不要戏弄老夫,这司南海河可不是说给就给的。”苏盛天眼里精光乍现,捏着胡子看向江禹,眼里满满的怀疑。
苏盛天是生意人,这样的质疑来的非常正常,任谁都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
江禹聪怀中掏出一个铜色令牌,其上刻有司南字样,乃是司南海河运行水符。
苏盛天沉默了,这确实是真水符,自己断然不会看错。
眼前此人年纪尚轻,却有如此财力和权力,又见他谈吐不凡,若是能结门亲事,恐怕百利而无一害。
他非常清楚,苏家在北耀的实力已不容小觑,皇室必定早已视他为眼中钉,司南海河是北耀与南临的水路要塞,掌握住司南海河,绝对是巩固自己实力的巨大助力,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买卖简直是天赐良机。
只是如此爽快答应,不免叫人说自己冷血无情,用自己的亲生女儿牟利。
林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知道苏盛天的考量,低声说道:“老爷,这位公子衣着华贵又出手阔绰,姣姣嫁给他必然不会委屈,而我们苏家又能更上一层,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苏盛天心里也有了衡量,只是这面子上还有些计较,便道:“老夫是生意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买卖是买卖,小女可不是你我交易的筹码,见你衣着谈吐不凡,如若八抬大轿赢小女过门,老夫也算了一桩心事。”苏盛天面上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却十分期待,司南海河的诱惑实在太大。
闻言妾室门脸色沉了下去,林氏却十分欢喜,忙附和道:“是啊,公子既对小女如此情深,我们做爹娘的自然应该成全,只要公子应允,嫁妆我立刻吩咐下去准备。”林氏的笑容满面,藏都藏不住,嘴角简直抑制不住地扬起,眼中地欢喜之色难掩,甚至都想到日后的好日子了。
江禹心中嗤笑,眼底缓缓深了下去,两人心里的打算她一眼看穿,不由得在心里嘲笑,真是越发让人想戏弄他们。
江禹故作欢喜,双手抱拳,俯首行礼道:“在下谢过老爷夫人,老爷夫人爱女情深,枕暮知道了必定十分欢喜。”
林氏听了欢喜得不得了,连连拍手,见李氏与董氏面上嘲笑之色难掩,方回过神来发现不对,枕暮?苏枕暮?他求娶的不是我女儿苏姣姣,而且那个贱婢之女苏枕暮?
林氏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苏家大小姐妾身之女,名苏姣姣。”
江禹笑得温柔,眼底波澜不起,道:“在下求的是二小姐,苏枕暮。”苏枕暮三个字一字一字念出,让几人听个清楚。
众人脸色霎时变化飞快,林氏阴沉得可怕,大喜大悲来的太快。苏盛天只是稍微有些错愕,不过也并未有过多反应,反正是交易,哪个女儿不都一样,更何况嫁出去一个不讨自己喜欢的女儿,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