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潇道:“正是。”
陈潇潇穿得清爽利落,面相也十分干净大方,加上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赵知鹤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殷素容上下打量了几眼陈潇潇,不着痕迹地往赵知鹤身边靠了靠,有意无意拉开了些陈潇潇与他的距离。
浅浅开口道:“不知这位妹妹与蓝衣哥哥如何称呼呢?”殷素容笑起来嘴角有浅浅的梨涡,又梳了桃花髻,鬓间两垂发,看起来甚是可爱,一双杏眼直盯着陈潇潇打量。
陈潇潇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正欲开口敷衍过去,视线向别处飘去,恰瞧见不远处的沈墨,不由得眼睛一亮。
江禹看出陈潇潇心中所想,故快她一步道:“姑娘唤我哥哥,却唤我师姐妹妹,倒让我不敢开口了。”
此刻虽嬉皮笑脸地说出这番话,细听却是疏离之意满满。
殷素容身为皇后的侄女向来自视甚高,不喜对一个年轻女子自称妹妹。
她本有意亲近,被江禹这么一说道,心里自是有些不快,便只好微微欠身,道:“是素容的疏忽,二位唤我容儿便可,我与太子哥哥一同前来,若失了礼数倒还要让太子哥哥丢了脸面,希望姐姐不要生容儿的气。”
陈潇潇本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见这个小师弟竟出言护她,不由得心上一暖。
也就笑笑,礼貌性地扶了扶殷素容道:“不妨事,我本就比子渊大不了多少。太子与容儿姑娘可唤我潇潇,这是我师弟江子渊,我二人随师兄从星翰阁来。”
听到星翰阁三字,殷素容似乎并不惊讶。
赵知鹤道:“早听闻此次大会有星翰阁的选手,一直想见一见,不成想在此遇到。”
星翰阁当真是后辈云起,常叔说此次星翰阁来的是几位大弟子,没成想如此年轻,不知是不是后继无人?
见前面沈墨快要走远,陈潇潇道:“承蒙太子殿下挂心,时辰不早,不如边走边说?”
江禹自是明白陈潇潇的心思,便故意指向沈墨道:“那不是师兄吗?”
几人视线一同转过去,江禹便趁机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沈墨边上一把揽住沈墨的脖子故意吓他。
见来势便知是江禹,沈墨惊吓之余失笑,笑骂他:“你这皮猴,什么时候能好好走路。”
“你怎的在这里,你师姐呢?”沈墨习惯性地伸手替江禹理了理衣襟问道。
江禹便站好任沈墨整理,一边笑道:“师姐在后面呢,我见师兄今日一身华服,光鲜亮丽好看得紧,恍若天人下凡,便急忙赶来看看。”
“你倒是惯会哄我的,哪日定要叫绣娘给你嘴上绣朵花儿出来。”
江禹说的话总能哄得沈墨没辙,沈墨忍俊不禁的脸更是如醉人春风,痴痴柔柔叫人挪不开视线。
说话间,赵知鹤三人也走到跟前,正巧看见沈墨正替江禹整理衣襟,江禹乖乖站着,两人不知耳语什么笑得灿烂。
沈墨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此刻眉眼带笑,看得几人晃了眼,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