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沈墨心下大骇,同时运起十成魂力全速朝江禹飞身而去,该死,大意了!
昭潭天字的血祭岂是她可以抗衡的!
黑衣人没想此处还有一人,心下一惊,以为有埋伏,立起杀心,黑色的魂力瞬间爆起,直朝江禹而去。
江禹却浑然不知沈墨的担忧,在与黑衣人照面的一瞬,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在手掌即将抵达江禹门面的一瞬,黑衣人瞳孔突然急剧缩小,鲜血从咽喉喷涌而出。
一把渗着丝丝寒气的剑贯穿其喉间,剑的那端包裹着紫红色的魂力。
江禹微微蹙眉,没想到那人出手如此之快,一根银色的丝线瞬间不着痕迹地收回,缠绕在右手食指上,随后隐去光芒,消失不见。
在血喷出的一刹那,江禹故作惊恐地跳开,看着地上冒出的白烟以及伴随着“滋滋”声的刺鼻气味。
心下冷哼一声。
昭潭的人,就算是血也是脏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沈墨方追上来,只看到黑衣人尸体倒地。
天字血祭,就这样被这个男人重伤之下超远距离一招毙命。
后方姗姗而来的玄衣人始终是那副冰冷模样,刀锋似的目光在江禹身上晃了一下,眼中深不见底。
眼见沈墨眼底满满的担忧,江禹心中升起丝丝暖意,面上却装作一脸受惊过度几欲哭泣的模样。
“可有伤着?”沈墨急忙上下查看了一下江禹,出声问道。
江禹顺势扑向沈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口道:“有事!我害怕死了师哥,幸好我闪得快!!”
忽然听到“嗤”的一声,一旁的玄衣人不屑地转身想走。
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此刻显得越发冰冷,周身的气息更是冷到了极点。
即便这样,这个男人仍然如此从容桀骜,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
沈墨伸手拉住他,抬手迅速封住他的几个穴脉,又渡了些魂力给他,稳住他的气息。
玄衣人眉头一皱,满是嫌弃地冷冷开口:“这点小伤,还用不着你。”
江禹不由得嘶地一声,这人还真是傲娇,衣服都能挤出血水来了。
“师哥不然你背我吧,我也走不动路了。”江禹嘻笑一声,凑上前来。
惹得沈墨哭笑不得。
那人显然无语之至,足尖轻点便飞身离开,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暖香阁内。
那人正赤裸上身斜靠在软榻上,银发张狂地散开,露出刀锋雕刻般的脸,斜飞的剑眉深拧,双目紧闭。
旁一身形姣好的女子正半跪着替他处理伤口,那层薄纱若隐若现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意,叫人难忍遐想。
若不是男人身上遍布狰狞的伤口,这场面真可谓香艳至极。
沈墨与江禹两人一道回了星翰阁后又各自飞身离开。
本以为师哥会来替这人疗伤,没成想大饱眼福,江禹嘴角忍不住地弯起。
偷窥这种事做起来她是脸不红心不跳。
女子偶尔抬头望向男人,那眼神当真是媚眼如丝。
但凡她是个男子,此刻也没法招架得住。
这男人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这暖香阁是北耀最大的红院,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街头小贩,无不一掷千金只求美人一笑的。
雾霭多次暗中打探,想谈下这笔买卖,没想到竟是他的,当真让江禹眼馋得紧。
这桌上一套白玉茶盏也是千两以上的价,想来这女子便是头牌花魁挽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