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店里,此时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泛旧的木头表面有着一种无法擦除的油光,那个主角却已经先行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荷花现在是维戈垭的夫人?”符禹依旧是一脸的惊讶,他实在无法想象这种事情。
“街道上的这些装扮都是为了这个女子即将到来的生日,我们也不清楚,维戈垭究竟是看中荷花哪一点了。论美貌的话,并不及原配夫人,我到现在也想不通荷花有什么魔力,可以让维戈垭舍弃原来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店老板显得有点不解,挠了挠头。
俩人从这段话里听出了更多的一些信息,俩人此行的目的显然与维戈垭有着重大的联系,掌握对手更多的信息,自然是没有坏处。古一墨接着问道:“维戈垭的原配夫人?”
“是啊,说到这里,也真是可惜了,其实,维戈垭成为这海港城的主人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海港城因为其地理位置,成为了一个重要的港口城市,而这里的主人原先一直是库利家族,”店老板倒也是喜欢讲述这段故事,来了兴致,“在十几年前,维戈垭来到了这里,他当时已经有了巨额的财富,开始追求库利·松果唯一的女儿,这个库利·松果是前任城主,也是最后以为库利家族的城主了。”
听到这里,俩人的兴致也是涨了不少,他们没有想到维戈垭还会有这样一段故事,符禹迫不及待问道:“然后呢?”
店老板看见俩人脸上的表情,也是略带自豪地笑了笑,喝了一口温水,缓缓开口:“维戈垭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他做足了准备,库利·松果对于女儿的这个追求者很是满意。无论是维戈垭的相貌,还是其地位,财富,都可以配得上自己的女儿。结果维戈垭自然是成功赢取了库利·玛奇娜的放心,没过多久,他们便完婚了,我现在还记得那场婚礼,还记得库利·玛奇娜穿上婚纱的样子,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说道这里,店老板也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来,仿佛依旧沉迷其中,不过,随后脸上的表情便开始沉重起来:“但是,没过几年,老城主库利·松果便突然去世了,作为松果的唯一女儿,玛奇娜自然是接过了城主的位置。”
“松果是突然去世的吗?”古一墨微微皱了皱眉。
店老板看着古一墨,说道:“我自然是清楚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想会不会是维戈垭杀死了老城主,说实话,冒出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城中许多人也都有这种猜测。但是,也只能是猜测而已,维戈垭随后逐渐掌握了实权,也就是在十年前,正式当上了海港城的城主。”
“可是,怎么会牵扯到泰东与荷花呢?”符禹接着问道。
“说实话,大家都在不知道为什么,那是在三年前,如无中生有一般,维戈垭第一次在街上看到了荷花。当时,荷花与泰东正在街上自己的商铺卖着一些手工品,维戈垭从南岛回来,恰好路过这里,”说到这里,店老板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家小商铺,接着说道,“就是那里,我当时看得一清二楚,维戈垭看到荷花之后,便直接走了进去,一直盯着荷花看,眼睛里满是惊喜。”
“你看得这么清楚?”古一墨有些怀疑地问道。
“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真真切切,维戈垭当时眼睛里满是惊喜,甚至都带着泪水。虽然我们也不清楚他为何这样,但是,维戈垭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泰东也正式迎来了他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刻,”点老店有声有色地描述着。
“你是说维戈垭抢走了荷花?”古一墨带着猜测的语气问道。
点老店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地开口:“荷花是心甘情愿和维戈垭走的。”
“怎么会?他们俩不是青梅竹马吗?”符禹眼睛张大大大的。
店老板笑了笑:“是青梅竹马没错,可是人的感情,有几份可以经受得住金钱的考验。”
“你是说荷花因为钱离开了泰东?”符禹不假思索地说道。
店老板又摇了摇头,笑道:“不,恰好相反,是泰东因为钱抛弃了荷花,这才让荷花心灰意冷,离开了泰东,选择了维戈垭。”
听到这里,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脑海中浮现出泰东那可怜的模样,符禹有些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真是活该。”
“那他怎么落到了现在的模样?”古一墨转而问道。
“维戈垭给了他一大笔财富,本以为,他会过上众人羡慕的生活,但是,他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染上了毒品,”店老板说到这里直摇头。
“毒品?”俩人对于这个名词,都显得有些意外。
“是啊,沾上这种东西,无论你有再多的钱,都会没的,泰东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单单钱都没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身体也不行了,”说到这里,店老板语气中满是可惜。
但是,这只是外人的看法,他们远远低估了维戈垭的手段。
北面山顶上的宫殿,三楼的豪华房间里,一个女人正站在窗边,有着一脑乌黑的头发,简单地捆扎了一下,披在肩上。身穿一身青色长裙,腰间挂着一个绣着荷花的荷包,脸上画着淡妆。乌黑的眼睛,鼻尖上有着一粒淡淡的雀斑,嘴巴的上嘴唇有些翘起,很是可爱的一张脸庞。
只不过,脸上却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看着山脚下的景色,这时候,从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夫人,原谅我的突然拜访。”
荷花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身穿印有火烧云的黑色长衣,头顶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风帽,棕色的心形墨镜是一双红色的眼睛。
“你是谁?”荷花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拉米尔,想来拜托你一件事,”男子嘴角上翘说道。
“我又不认识你,我什么要帮你?”荷花心里的防备让他不敢放松下来。
弗拉米尔稍稍向前走了几步,缓缓开口:“你难道就不想听听关于泰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