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出征突厥

转眼又过年关，无垢也满了十岁，平日里和李秀宁也是联系甚密，这日在府中抚琴，突然闻得一声熟悉的声音唤“无垢”，抬头看正是女装示人的李秀宁，无垢赶紧停了手中的琴弦迎了上去“姐姐怎的来了。”

李秀宁曾来过几次，下人们都识得她，并且与人亲厚，下人也特别的待见，平儿还开玩笑道，中秋那日早知就跟了一起出去，也好一睹两人的风采。女装的李秀宁显得更是娇媚动人，有着坚毅的性格，真是外柔内刚的好体现。

“无垢快别唤姐姐了，我们相差无多，互相称呼名字就好，它日你嫁了我二哥，想是我还得唤你一声二嫂，现在你唤我姐姐也是乱了辈分，以后改不过来了。”

“那好，以后你唤我无垢，我唤你秀宁，什么嫁与你二哥，事情还早。”无垢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

“看你如此娇羞，还不好意思呢，你以后肯定是要嫁与我二哥的，呵呵……”李秀宁说着笑了起来。

“他或者见了我就不喜欢我了呢？又或者见了别的闭月羞花的女子。”无垢笑着说道。

“无垢也是沉鱼落雁，岂会怕了那闭月羞花？”李秀宁也是眯了眼笑，无垢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那心思细密的二哥早就识了她的身份。

“秀宁只会笑话我，比起秀宁，我还差了几分，今日这样急这来找我，是为何事。”无垢终于想起正事，正经的说道。

“你瞧我，都忘了这要紧事，我是来告与你爹爹奉命征讨突厥，我与哥哥随军，三日之后，大军将会出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

“一时回不来？是需要多久？”无垢问道。

“我也不知，现下未定，少则三月，多则，我也说不好。”李秀宁拿了腰间的佩带绞着手指。

无垢走到门边：“哎，都怪我不懂武功，我也想学得秀宁一般征战沙场，可惜，命运早定，我终究是个无用之人。秀宁，战场是个什么模样。”她突然很想知道战场会是如何，二十一世纪和平，没有什么战争，就算是有，她也目睹不了，况且怎么可能与这千年前同日而语。

“战场上就是杀敌，杀掉那些残害同胞的人，我也说不好。”李秀宁想要给无垢说说，可是她却说不出来战场之上究竟是如何的，只是她从小跟着父亲在军中，那是一种生活，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

“秀宁，我真羡慕你。”无垢盯着李秀宁。

“无垢，它日有机会，也许你会见到，但不是现在，好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三日后我们就要走了，到时候可能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我会想你的。”李秀宁握了无垢的手道。

“无垢也会想你，我会在家日日祷告，祈求你们能够早日归来。”

“无垢怕是也念着哥哥吧，哈哈。”说着李秀宁又笑了，她也不与她计较，来日方长。

李秀宁走后，无垢无心再抚琴，只是坐在案前，用手托了下巴，一直在想着假若当初来得这异世就央求爹爹教自己武艺，或者今日也能同李秀宁同去了，只可惜当日未曾想到之后，怪只怪自己想得不够周全，如今身无一丝武艺，上了战场还会成为累赘，这是万万不能做的事，想着想着，不禁叹息连连。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在这里哎声叹气的？今日秀宁小姐来找你说了些什么吗？”平儿见状问道。

“她说她三日之后要随她爹爹征战突厥了，我心向之。”无垢伏在案上道。

“小姐，秀宁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倒是让很多女子佩服羡慕，也让很多男子感叹呢。”这小妮子是真心的喜欢这个未来姑爷的妹妹，这样一个女子，又有谁能不喜欢呢。

这日晚膳时无垢提起今日李秀宁来得府上一事，高柄开口道：“秀宁姑娘来了，无垢怎的不通知表哥出来接客。”

一听接客二字，无垢顿时笑了，众人不明所以问之，她摇摇头说：“无事，表哥，秀宁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是来和我道别说是三日之后要随她父亲前去征讨突厥，怕是有些时日见不着面了。”

“哦，原来如此，那三日之后，我要去城门处送一送出征的将士了。”高柄说道，此时心中却是有些担心李秀宁的安危，众人见状都笑了，心知肚明，却也都不说出口来。

“这李秀宁倒是一个另类女子。”高士廉开口说道。

“是啊，舅父，不仅武艺了得，学识也不一般，去岁我们相识于花灯会上，哥哥和表哥都见过的。”无垢开口说道，似乎有推荐之嫌。

“哦，竟有如此奇女子？”高士廉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是的，爹爹，那日花灯会上，她与无垢猜谜，全场下来，不相伯仲。”高柄朝父亲母亲说道，无忌也在一旁点头，而林氏和张氏一听相视笑了。

张氏笑着开口朝高士廉说道：“老爷，看来柄儿年长，该是要娶妻了。”

“哦，这是要好好挑选一番。”高士廉话一出，高柄脸微红，随即低下了头，而其余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三日后，太原城南门，高柄、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带了平儿赶来送行，此时的无垢没有着男装，看着大军朝自己走来，她心中紧张，此时她看见了穿着一身军装的李秀宁，英姿勃勃的骑在马上领着大军缓缓前行，而她身边的正是同样穿着银色盔甲军装的李世民。

骑着白马的骑士，无垢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词语，她在人群中看着他，一眼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影，如今的他怕是已经征战好些回了，她知道他会归来，只是希望在这一战之中，他能不受伤就好。

她看到他好象也看向了自己的这方，可是他不曾见过女装示人的她，他怎么会知道，此时这人群中的就是那高府里的高冰，亦是长孙府里的长孙无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