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公子锦的偷袭无赖不说,打人打得师出有名,也算是一招制敌,丝毫玄气不用,相当漂亮。
比起凌篁空有一身玄气,和习武法门,招式会的寥寥无几,更未用于实战,如此一来,高下立见。
“看怕了?”在凌篁思索期间,公子锦已走到凌篁身边,“别怕,看在那幅画的面上,我不会对你动粗。”
“......”凌篁默,心塞:被当成废物了。转而问到:“那你还竞拍它?”
这语气更似撒娇,公子锦微微一愣,乐了:“自然,还得拍个高价,毕竟是小王爷的亲笔。”
“你......”凌篁一时气极语塞,指着公子锦愣是说不出话来。
“倒是你要的东西,我都叫人寻来了。”公子锦挥手,身后小厮,便呈上了两只精巧的盒子,里面赫然就是凌篁要的两株草药,“这里还有份合同,签与不签,你可想好了。”
凌篁抿唇,瞪了眼公子锦,取过纸张看了起来,娟秀的字迹,如同女子腰身舞步,说不清的魅人,凌篁心中轻哼:果然是勾栏院的人,字都如此惑人。
“就这两株草,你让小王签卖身契?把小王当孩子呢?不签。”凌篁气得将纸张拍在桌上。
“不然呢?”公子锦反问,引得身后一群胭脂水粉娇笑。
不然呢?就是把你当孩子耍。
“过分。”凌篁气得耳朵发烫,自出生以来,所有人都对凌篁百依百顺,保护得无微不至,即便她有着万般记忆,却依旧待在温室里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委屈。
凌篁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着了他的道,反其道而行:“世人都说,公子锦不做亏本买卖,如今这份契约换两株俗世难求的药草,难不成在你眼里,小王这么金贵?”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物换活物,何来亏本一说。”公子锦勾唇一笑,说得简单,笑意却不见底。
凌篁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失落,好似一口气堵在了心口,有些难受:“你怎知他们不是活的。”
公子锦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少有的失态,以至于凌篁离开了,他也不曾注意。
“公子?”小肆见凌篁离开,自家公子也像失了神一般。
“是呀,他们也是活的。”公子锦自语,转而笑道:“过几日,把这两株草送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公子锦拾起被凌篁拍在桌上的“卖身契”,出了千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