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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裂?

2016年12月7日,星期三,下午2点04分(慎海作案后109小时,福尔摩斯收到手机后6小时30分钟)

第欧根尼俱乐部内,夏洛克·福尔摩斯走进了麦考夫·福尔摩斯的个人休息室。此时麦考夫·福尔摩斯正靠在沙发椅上,跷着腿读着报纸。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壶热茶和几块蛋糕,茶几旁搭着一把黑色长柄雨伞。

“你真是悠闲。”夏洛克·福尔摩斯用略带一丝嘲讽的语气跟哥哥打了个招呼。

“夏洛克。”麦考夫边说着边放下了报纸,“如果着急对事态发展能有任何一点点的帮助,我愿意气急败坏一整天。坐吧,我的弟弟。今天的蛋糕糖放的刚刚好,要来一块吗?”

“那对于我来说就太甜了。”夏洛克说着坐在了麦考夫的对面,“舆论控制住了?”

“一点也没有,我亲爱的弟弟。社交网站上有些故意挑事的在疯狂带着人谩骂我们办案效率低下安保工作做不好。我怀疑他们背后的人跟那个亚洲人有联系,甚至可能是同一帮人。”

“嗯……试过通过社交账号反向追踪地点吗?”

“试了。全部是好几重虚拟定位。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把基站放在了哪里。不过……”麦考夫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别去找劳拉。”

夏洛克皱了皱眉头:“你都知道了?”

“当然。”麦考夫笑了几声,慢条斯理地回应道:“我的弟弟,虽然我只是在大英政府里混吃等死的一位可有可无的公务员,但我的手下也应该比你的要多。作为一位兄长,我有义务安排一些人在我那冲动又不听话的弟弟周围。免得我亲爱的弟弟哪天得罪了什么人,直接找上门把你杀了。”

“不劳费心。”夏洛克冷冷的回了一句。

“总之,这件事情很复杂,也很危险。这不是你应该掺合进来的事情。你去帮邻居太太抓抓猫,找找丢了的衣服就够了。电话里的威胁你也不用管,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对了,今天中午的时候我这里的侍者还收到了那位亚洲先生寄来的一支U盘。猜猜里面有什么?”

“什么?”

“一个视频。只有一分钟的视频。我可以让你欣赏一下。”麦考夫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解锁后放在了夏洛克的面前。

………..

2016年12月6日,星期二,中午12点整(慎海作案后83小时)

此时,慎海正待在距比伯·沃尔酒吧两个路口的一所老式公寓里。整间公寓都保持着20世纪90年代的装潢——半旧的红色单人扶手沙发,米黄色的桌柜以及草绿色的台灯。地上还铺着一张英国国旗样式的地毯。慎海正坐在餐桌前,右手熟练地转着匕首。餐桌上还放着那个泡着司机头的福尔马林玻璃罐和一台摄像机。

慎海带上了一只楼下便利店买的白色面具,打开了摄像机。确认摄像机功能一切正常后,慎海对着镜头仔细展示了那只玻璃罐,接着他右手虚握着【精致短匕】,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挥舞起来。看似是在胡乱挥动,但如果能把匕首尖部划过的轨迹连结起来,会发现慎海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奇异的单词:Sylvia(希尔维娅)。之后,慎海把匕首尖端朝下悬在了桌子上空20厘米左右,轻轻松开了手,匕首竖直插进了桌子里,一直插到了匕首手柄处。慎海抓过摄像机,仔细给插在桌子上的匕首拍了个特写,关闭了摄像机。

做完这一切后,慎海随手把面具一扔,靠在了椅背上,点上了一支烟。

“你醒了。”慎海轻声说了一句。嘴角弯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呜!!!!!”

“别乱叫。不然就把你也泡进去。”

………..

2016年12月7日,星期三,下午2点10分(慎海作案后109小时,福尔摩斯收到手机后6小时30分钟)

第欧根尼俱乐部

“有什么想法?”麦考夫问道。

福尔摩斯依旧皱着眉头盯着画面中对匕首的特写,并没有理会麦考夫的问题。

“很有技巧。而且力量很大。至于他的匕首,就算是大马士革钢都不一定能做到贯穿桌子。”

“你打算怎么阻止他们?”

“什么?”

“如果你不让我管这事,你怎么阻止他们在伦敦放炸弹?”

“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军方也沟通过了。你现在回家洗洗睡就行。那毒素的样本也交给伦敦皇家自然知识促进学会研究了。”

“……”夏洛克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麦考夫的房间。

“虽然你的计划很美丽,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再放任你继续下去了。”听完了慎海接下来的计划,莫里亚蒂死死地盯着慎海的脸。

“你究竟是什么人?黑龙会?暗网总部?先是劳拉,又是希尔维娅,以这两个名字作为筛选条件……你到底要做什么?”

慎海正跟莫里亚蒂面对面坐在比伯·沃尔酒吧里,周围站着一圈手持步枪的护卫。比伯·沃尔正在吧台后用白布擦着玻璃杯。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一些。”慎海随意说着,“也更敏感些。那你应当明白,要是让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控内,就体会不到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莫里亚蒂冷笑着眯起了眼睛。

“所以,你的答复是?”

莫里亚蒂动了动手指,周围的护卫们立即举起了枪对准了慎海的头。

“那么,这就是你的答复吗……”慎海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

2016年12月8日,星期四,上午7点30分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睡眼惺忪的约翰·华生打开了房门。

“早上好,约翰。今天是一封寄给夏洛克的信。”

“谢谢您,赫德森太太。我这就拿给他。”华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接过了一个很普通的信封,转手走进了房间内。

夏洛克·福尔摩斯正穿着睡袍坐在茶几前的扶手椅内。他从约翰手中接过信封,正反看了一下,打开后发现只有一张卡片,卡片上只写了两句话:希尔维娅。比伯·沃尔酒吧,速来。

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有丝毫迟疑。他迅速地起身回卧室换衣服。

“约翰,快点换衣服!我们要出去一趟!”

“嘿!又来?!这次信上又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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