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匆忙穿好衣服来到了楼下。在街边,夏洛克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还没等车停稳,福尔摩斯就拉开了车门跨了进去。华生手忙脚乱地跟着上了出租车。
一路无话,司机迅速把车开到了比伯·沃尔酒吧门前。清晨的伦敦还没有完全醒来,酒吧门前还有些许的白雾,周围没有一辆车。
“我们到了,先生们。”司机用一句纯正的英式英语说道。接着他笑了一声,“呵,没想到,我也能有一天为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开车呢。”
伴随着“咔哒”一声上膛声,慎海转过了身,枪口指着坐在后座的两人。“那么,先生们,请乖乖下车吧。约翰·哈米士·华生先生,请不要尝试抽出你左兜里的手枪。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请二位,来玩个游戏。”
说完,慎海自顾自地解开安全带,打开右侧车门走下了车,又打开了后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怎么办,夏洛克?”华生紧张地询问着福尔摩斯。
“跟着他就行。他要是想下手,早就动手了。”
慎海没有去管酒吧门上的“close”牌子,自顾自地拉开了比伯·沃尔酒吧略显沉重的棕木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一场血腥盛宴呈现在了福尔摩斯和华生面前:
八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全部都是脖颈受伤,鲜血喷到了酒吧各处,地上的鲜血还在流淌,看得出,这场惨剧刚发生没多久。
在八具尸体中间摆着一张不大的餐桌,吉姆·莫里亚蒂正坐在桌旁吃着早餐。桌子上摆放着一大盘煎香肠,一整个篮子的面包,几块奶酪,一大块黄油以及两壶咖啡。比伯·沃尔就站在莫里亚蒂教授的后面,俨然一副侍者打扮。
“哦,瞧瞧是谁来了,这不是著名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侦探以及他可爱的小跟班约翰·H·华生吗?欢迎欢迎。这里有点乱,请别介意,要不要来一起吃早餐?量管够哦~”莫里亚蒂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肠,口齿不清地朝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夏洛克和华生说道。可以看出,这种炼狱一般的场景让他们很不舒服。尤其是华生,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由自主想到了战场上的经历和那些曾经困扰他睡眠的噩梦。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华生感觉到福尔摩斯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臂。感受到大侦探的鼓励,华生重拾了信心,微微颤抖着腿跟在夏洛克身后朝桌子走了过去。
而慎海已经先一步走到了桌子旁,自顾自从旁边随手拉来一把沾满血的椅子,从面包框内随便拿了个面包,一边涂着黄油一边吩咐着比伯·沃尔给他倒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俨然一副主人样子。比伯·沃尔狠狠地瞪了慎海一眼后,还是给他倒了一杯。他故意用力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溅出了好几滴在慎海衣服上。慎海好像完全没发现一样只顾着往自己嘴里塞着涂好黄油的面包。
福尔摩斯和华生面对着如此诡异的一幕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他们搬了两把稍微干净的椅子坐到了桌子旁边。
“要吃点吗?我们可以边吃边聊。”莫里亚蒂盛情邀请着。“比伯的煎香肠可是特色菜,一般只给老客人做的。”
“不了,我没什么胃口。”夏洛克冰冷地回答道。
“你们看过这个视频了吗?你哥哥要是没给你看过的话就再看看。”慎海半探着身子从盘子里抓起来一根香肠,又从兜里掏出手机,扔在了福尔摩斯和华生面前。“不得不说,你做香肠有着一手。”
福尔摩斯和华生很快看完了慎海炫耀刀技的视频,莫里亚蒂开口问道:“所以,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香肠烤的太油腻了。手机上都是油。”福尔摩斯用他一贯冷酷的语调回答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忘了这个,英国’绅士’嘛,真是抱歉呢。但这可能是你们不列颠帝国美食的巅峰呢。”慎海忽然笑了起来。“不过不得不说,我很失望。夏洛克·福尔摩斯,我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些的。现在看来,你不但推理能力不如你的哥哥,你的延伸性思维更是远不如莫里亚蒂教授呢。”
不等福尔摩斯有什么反应,慎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可以理解成本来我准备了个十分宏大的魔术,但可惜演到一半不到就被莫里亚蒂教授看穿了,但是你,夏洛克·福尔摩斯,所有关键性证据都放在你眼前了,所有无关的花里胡哨的手法都去掉了,你还是没明白我到底要表演什么。这就是最聪明的侦探吗?可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慎海摇着头,万分惋惜地咬了一大口沾满黄油的面包。细嚼慢咽了一阵,慎海盯着福尔摩斯一成不变的扑克脸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我从头给你解释一遍我做了些什么,又打算做什么吧。要是这样你还猜不出来的话,就太让我失望了。
“我是12月2日中午来到了伦敦,入住在克拉瑞芝大酒店内。当天下午,我购买了几套衣服,一个手提箱,又伪装成医学生买到了福尔马林。晚上我联系上了暗网中一位叫做JM的咨询师,唔,也就是吉姆·莫里亚蒂教授。我跟他讲了我的第一步计划,绑架伦敦一名叫做劳拉(Laura)的女性,并把她当作游戏筹码跟你,世界第一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玩“警察罪犯”的游戏。不出我所料,莫里亚蒂教授要求我杀个人证明自己的能力以及决心。所以整个晚上我都在根据地图实地考察伦敦可能用于作案的街道。幸运的是,我考察的第二处地点就符合我的要求:摄像头很少,人员来往还算密集,最重要的是,旁边有一处无人的小巷,我可以在里面换一身衣服再出来。而且凌晨时分会有一场大雨,所以我觉得事不宜迟,凌晨时分就来到了Whitfield Street靠近Warren Street的一家酒吧旁边……”
“你觉得那家酒吧如何?”莫里亚蒂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慎海回忆了一下那家酒吧,回答道:”还好,外面看起来蛮温馨的。”
“我很喜欢那家酒吧的氛围,算是常客吧。几乎每次来伦敦我都会去一趟。”莫里亚蒂嚼着面包口齿不清地说着。
福尔摩斯用手指推了推额头,补充了一句。
“那是家gay 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