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若无其事的看着四周,好似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挑起来的祸端,与他无关。
江寻淮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个看似温柔却在他们眼里阴森可怖的笑脸。只见站在朱红高墙之下的少年身披一件宝蓝色的斗篷,雪白的狐毛衬得她的皮肤几分白皙,一双犹如烟花般绚丽的眼睛此刻正盯着他们,就好似一头蓄谋已久的孤狼盯着自己的猎物般眼神,朱红的薄唇缓缓的道了一句。
“各位怕是误会了什么,虽说我与苏元苏公子赔礼道歉,可不代表我怕苏元。”
江寻淮的眼睛锐利的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扫过每个人的脸,背脊爬上了一种阴冷的感觉,从头到脚。
“景阳侯府现在式微,但也容不得他人如此羞辱!再怎么样,我好歹也是景阳侯府的嫡长子,是当今圣上的表弟,就连长瑞王来了,他也需得叫我一声‘表弟’。即便我现在无官无职,但以我这样的身份,不比各位的身份高出一筹吗?还希望各位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江寻淮的语速越说越快,那种锐利的目光简直就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解刨开,那种灵魂与躯体分割开的感觉,从来没有过。江寻淮放下狠话,便甩袖离开。
一番话吓得苏元顿时不敢再说什么。当苏元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背后已经冷汗涔涔了。
江寻淮终是背后有人撑腰的人。景阳侯府虽是没有太大权势,但好在是个纯臣。若要发生什么,皇帝是不会怀疑景阳侯府上头的。
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押了筹码下来。要么输得一塌糊涂,要么赢得泼天富贵。
孤注一掷。
站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顾赢洲早已见惯不惊了。他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物。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可谁知道原本要跟江寻淮这一世一较高下的顾赢洲却一直被江寻淮狗腿,顾赢洲几度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扶持两代帝王的奸臣。可她溜须拍马的功夫确实出自她之口,别无二家。
“王爷,这个江世子看上去不太简单。”作为谋士的钟自安洞察力比一般人来的敏锐,很快就嗅到了其中的蹊跷。
“那是当然。我看上的对手,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劲敌,逞这点口舌之快不算是什么。”
顾赢洲这天穿了一件雅白色的华服,远远看上去温润儒雅,走近了看,你就能发现他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压人气势的锐利,尖锐的犹如一把磨砺许久的宝剑出世。
钟自安越发钦佩自家主子了,挑对手的眼光都要这么不同寻常。虽然他目前看不出江寻淮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从刚才那股孤傲如狼的气势来说,绝非池中之物。
“皇叔!”
一个穿着明黄色蟒袍的少年疾步上前,此人不正是太子吗?太子年仅五十岁,资质天生愚钝,在顾赢洲的眼里难当大任。在江寻淮眼里,顾赢洲只怕是觉得只有自己才觉得可以一统天下。
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