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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长安夜里长灯火,养心殿前问剑道(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秋洛。叫花子见秋洛手持佩剑站在门口,却也不慌,只道:“小子,此令已拍于这位公子,你出一文钱是何用意啊?”“哈哈!”秋洛一阵冷笑,“此物乃我所有,你这无耻之徒,前番盗了去,竟然问我是何用意,真是无耻之极。”

“小子,说话可要负责任,你说这令牌是你的便是你的了,那你要说这龙凤酒楼是你的,你还能免费喝酒不行?凡事都得讲证据,小伙子说话可得负责任啊。”说着竟是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秋洛满脸怒气,唇齿边的肌肉已是略微颤抖:“适才我醉酒,你这无赖扑到我身上,顺手掠走,此物又不会说话,要我怎的证明。”

“臭小子,这话可说的不对,适才老叫花子脚底一滑,无心摔倒,怎的就拿了你的令牌?就算这令牌是你的,可十三太保武功高强,人中龙凤,又岂会来此地喝酒?”

秋洛本怒气冲冲,却听的十三太保人中龙凤,心里不禁一阵得意,却又一时为难,倘若辨理,自己失心被人盗之,岂不负了武艺高强这一词,倘若不辨,这令牌却万万不可得。随即开口道:“老叫花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将令牌还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怎的沉不住气了?看来此物定是哪位太保无心之时被你这小贼偷了去,当真无耻,竟然贼喊捉贼。”叫花子戏谑道。

秋洛只想快些了事,不料这叫花子竟反将一军,顿知今日辨理是辨不过了,想着手中长剑已是提至剑鞘三分之一处。叫花子见状,连退几步,惊慌道:“杀人了,杀人了。”秋洛知今日遇到无赖,也不多说,长剑已然出鞘,一记仙人指路使着出来,叫花子吓得又退好几不,手中棍子左右一挥,竟是无形中破了这一式剑法。

秋洛见一击未得,眉头不禁一皱,只道他运气好躲过一剑,又紧跟一式倒转乾坤,手中长剑左右横劈,似是画个乾坤大地。叫花子嘴中喊着救命,在桌子底下来回逃窜,却也奇怪,这一跑竟不偏不倚刚好避开秋洛这两剑。秋洛一脚踢飞桌子,又是两记腿功横扫过去,叫花子起身一跳,却是刚好避开这两招。忽地秋洛翻身一转,一记鹰击长空却是朝着叫花子胸口直刺而来。叫花子眉头一皱,慌乱中短棍一横便是要挡下此剑。忽而,叫花子一声大叫,众人望去,却是见叫花子毫发无损,只是这剑气附带刺破了叫花子短棍上的酒葫芦。

“罪过,罪过呀。”叫花子一边大叫,一边躬身倒头扑于这葫芦下方,奈何葫芦洞口太多,叫花子只接了两口,酒已是流干。叫花子见状,脸一沉,又是抬头望向秋洛,眼神中尽是凌厉与凶残。秋洛心中一沉,却见这叫花子右脚一迈,左脚一提,已是闪身至秋洛身后,又用短棍伸进秋洛左胳肢窝,尾端轻击秋洛右臂,秋洛只觉肩膀一阵酸痛,手中长剑已是叮当落地。叫花子又是对着秋洛小腿一踢,秋洛整个人便是跪倒在地。

“降龙棍,游离步,这是丐帮前任帮主刘伯荣的绝技!”一人惊呼道。“参见刘前辈”“拜见刘老。”人群中众汉子纷纷单手抱拳,向这叫花子问好。“客气,客气,这拜见就不用了,显的多俗套,还不如一坛酒来的实在。”

“快,快给刘老上酒。”之前拍的此物的沈姓青年开口道。“小子不错,有眼光。”说着便是朝着青年投来赞许的目光。

“呸,身为丐帮前辈,竟如此无耻,盗人令牌,真是……”秋洛听这叫花子又是江湖中名声大响的高手,不禁破口大骂。“啪”的一声,便是一耳光呼来,叫花子整个人直接坐在秋洛背上,大骂道:“我刘伯荣何许人也,岂会干这种事,你小子口口声声说这令牌是你的,倘若你能拿出证据,这令牌我便给你,否则落入宵小之辈,岂不贻害四方?”刘伯荣一副老好人,却又勉为其难的样子。倘若不是秋洛的令牌背面刻一洛字,秋洛都会以为自己看错了,知晓这人无赖,硬要定然不给,不如服个软,于是轻声道,“前辈,小子有眼不识泰山,竟诬陷前辈,定是哪个宵小之徒偷盗了去,被前辈所拿,但此物真是小子所有,还望前辈行个善事,将此令牌还于我。

“小子,不是老叫花子我不给,只是无凭无据,叫花子很难信你啊。”

“前辈,小子之前观这剑法,那鹰击长空却是郯王府中剑法无疑。”一人开口道。

“这鹰击长空就他郯王府中人会?就算此子是,也定然是小喽啰,否则怎的武功如此稀疏平常。”叫花子低头沉思道,“是了,定是这小子一时鬼迷心窍,盗了此等宝贝,实在该死”说着表情狰狞,又是一掌抡在了秋洛脸上。

秋洛脸颊胀红,似是想到什么,“前辈,小子有郯王府的金锁令,这能证明吧?”

“金锁令。”众人深吸一口凉气,这金锁令乃郯王下令所用纸谕,一般人见也不敢见,这种机密要事,知情者都得灭口。“金锁令?……”刘伯荣侧头沉思,又道:“你小子油嘴滑舌,面目狰狞,一看就是鸡鸣狗盗之徒,这金锁令与太保令定然都是你所得,眼下我要替天行道,教训你才行。”说着便是从秋洛背后一肘,秋洛哪里抗的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臭叫花子,你枉为武林中人,偷我令牌不说,又白般诬陷,有本事杀了我,我义父定然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秋洛破口大骂。“好小子,你以为爷爷是吓大的,爷爷今日非剥了你的皮不可。”刘伯荣随手一点,秋洛哭穴已然打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于是,便见二楼大厅内,一青年一边泪流满面一边破口大骂,好似市井泼妇骂街一般。

“臭小子,你骂的越大声,我越是开心,在大声点。”说着又是点到笑穴,秋洛泪还没流干,又是一阵大笑传来,这笑声好不悲催,似猪场宰猪之声。

“老王八蛋,…有本事放开…爷爷…哈哈…哈哈…”

“乖孙儿。”

“爷爷…要打你个满嘴…哈哈…开花,满地找…哈哈…牙……”

“臭小子,我让你满嘴开花,满地找牙,”

“啪”的一声,秋洛右脸已是一阵殷红,“怪了,没牙。”刘伯荣挠了挠头,右手又是一巴掌,这巴掌抡的比上一次用力还大,秋洛整个脸已是红肿,口中再难忍耐,一口鲜血夹着三颗牙齿吐了出来。

“我说怎么没有牙,原来悄悄含在了嘴里,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说完又要抡起巴掌。

“前辈,我看这小子也绝非故意冒犯,不如就此了当。”送酒青年拱手道。

“小子,刚说你懂事,怎顷刻间又不灵性了呢?这小子屡次冒犯于我,岂能这般罢休。”

“前辈,这小子实属一蝇头小贼,不劳前辈出手,小子便可动手解决。”“你才蝇头小贼,你全家都是。”秋洛开口骂道。

“住嘴!”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却非刘伯荣打,乃送酒青年所掌,不过力度显然微小,秋洛更无牙齿脱落。

“来人,送于刘老八百两银子,不,一千两,五百两令牌钱,五百两交个朋友。”送酒青年挥手道。

“小子,这话我爱听,五百两是令牌,五百两是朋友。”刘伯荣大笑道。

“前辈,这小子口出狂言,屡次诋毁前辈,不如将这小子交于我,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狠色。

刘伯荣倒也不傻,眼下真将这太保打死,事后郯王定然不会放过自己,眼下刚好顺水推舟,还能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随即开口道:“既然小侄如此开口,老叫花子也不能强人所难,也罢,这令牌就送于你,这小子也一并交于你。”说着随即松开短棍,一脚将秋洛踢了出去,又将一百两金子(注:唐朝十银为一金)揣在胸口,“山水有相逢,日后再相见。”说完,纵身一跃,便是从这二楼跳了下去,待的众人醒悟过来,低头看去,却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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