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立马收住了眼泪,开心地说:“包子,包子,爸爸,我要吃包子!”
小马一边慢慢剥开油纸,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抚小娃娃,“莫急哈,有点烫,慢点吃!”
小娃娃迫不及待地盯着爸爸,肉包子馋人的味道让小娃娃的口水顺江而下,女人见状笑得乐不可支,“你们两爷子,都是饿死鬼投胎。”
小马小心翼翼拿出包子,他担心会烫着小娃娃,一边吹气,一边说:“雪梅,像爸爸这样子边吹边吃,吹冷了再吃,不烫嘴巴哈。”
小娃娃接过包子开心点头,大声说:“嗯,我晓得了,爸爸!”
小马起身向屋内走去,嬉皮笑脸问:“英妹儿,还有啥子吃的没有?”
英子叹了叹气:“红苕汤,在锅头!”
两人来到厨房,英子说:“你在石材厂干活,中午一共就两个馒头,一个包子,就你那个饭量,吃都吃不饱,下午还要干活碌,我看你囊个办?”
小马:“哪勒嘛,还有稀饭,随便吃,管饱!”
英子嗔怪道:“那你回屋头还要找吃的?莫吃了,还给我,我拿去喂猪。”
小马:“哎呀,这么甜的红苕喂猪好可惜,何况是我老婆亲自煮的,我才舍不得。!”
英子被男人逗笑了。
小马:“娃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以后长不开,长得难看,以后咋个办?”语罢,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小娃娃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肉包子,满足而幸福的趴在石头上睡着了。
石头边大概三步的距离种着一株黄花,好几个花苞鼓鼓囊囊,清风徐来,阳光明媚,花苞们低声呢喃。
小马每天六点就出门去石材厂工作,英子在家干点农活补贴家用,顺便也看着小娃娃,小两口勤勤勉勉才能勉强糊口,虽不富裕,但一家人相亲相爱,乐在其中。
初秋的一天小马像往常一样干活,晚上回到家洗漱吃饭,然后给小娃娃讲讲故事哄其睡觉,劳作了一天的小马很累很累,便抱着小娃娃一同睡着了。这晚小马睡得很沉,很沉。忘记了小孩子有夜尿的习惯。
半夜,小娃娃尿急,可是爸爸睡得很死,任凭小娃娃怎么也唤不醒,小娃娃虽然头大,但是身子却异常的瘦弱,费了好大劲才推开爸爸宽厚的手臂,小娃娃起身爬到爸爸身上,使劲摇爸爸的头想把爸爸摇醒,可是小马睡得很死纹丝不动,小娃娃控制不住,便尿了爸爸一身。心想反正都已经尿完了,小娃娃干脆翻身下去接着睡着了。
次日,小马起床打算出去干活,却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他卷起衣服一闻,一股尿骚味。起初小马很生气,他大声超妻子吼道:“英子,怎么回事儿?”英子感觉莫名其妙的走过来问:“怎么了?”
小马把背心一脱,扔给英子,“你自己闻?”
英子闻到一股尿骚味,然后大笑:“昨晚你有没有给小娃娃提尿?”
小马愤怒地说:“我昨天累的都爬不动了。你就不能提一下吗?”
英子轻蔑地说:“这娃娃生下来就是你在带,自己带不好,难道还怪我?”
小马不再说话。只是感觉心里凉飕飕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