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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节离乡

初九一大早,阿憨家聚了一屋子人,有搭伴出远门的,有来送行的。姐弟两睡眼朦胧,鸡叫头遍他两就被阿爸叫起来。困哪,两人哈欠连天。

阿发一家来得也早,阿静眼圈红红的,在家哭了一场,阿爸要走,还得一两年再见到阿爸。她跟在阿月后面,阿月上厕所跟着,阿月洗脸她递毛巾,阿月刷牙她给挤牙膏???“小尾巴,”阿星嘻嘻地笑她。

天渐渐放亮,阿憨打点要带的包裹。阿月没有出远门的雀跃兴奋,只有即将离开的伤感。“和奶奶再见,”阿憨把阿星递到他奶奶怀里。老太太心里酸酸的,触摸孙子脸颊的手抖得厉害。以后再也听不到稚嫩童音喊奶奶,没有隔壁院落欢声笑语,她的生活充斥的只有孤独寂寞。

阿静拽着阿月书包带,小姐妹两执手相看泪眼。两个孩子难分难舍惹得婶子婆婆跟着掉眼泪。

初春早晨,薄雾笼罩村庄,袅袅炊烟在薄雾中升腾,偶尔一两声雄鸡唱晓。

阿月长这么大第一次下山。阿发伯伯用带子把她绑在背上,她争竟着要自己下山,长辈们不肯。当阿发踏上滕悌,阿月往下一看,她一阵头晕,不是睡眠不足,是被山崖直上直下的角度吓的。她经常攀爬的山坡和这里相比约等于平地。

阿静在上面喊,“阿月不要忘了我。”她不敢回应,怕喊出声伯伯抓不住滕悌爷俩掉下去。阿星在阿爸背上酣睡,阿月睡不着,目前命悬一线状况她无法入睡。

阿憨哥俩又是孩子又是行李,走得慢,到山脚下用时四个多小时。阿贵爸爸和阿诚父母远远地在道边等他们。

阿发把阿月放下,阿月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他,“伯伯抱你走?”阿发以为她不想自己走路。“伯伯是不是不要哥哥姐姐啦?”阿月小声地问道,阿发心里有鬼,面对孩子纯净眼神,他心虚地移开目光。“走吧阿月伯伯抱你。”阿发没有回答。“你是不是不要哥哥姐姐啦?”阿月抬高声音,继续盯着他问。

阿憨听阿月没头没脑的问话,“伯伯去给哥哥姐姐挣钱,过年就回来。”阿憨解释道,“你不要丢下他们,”阿月泪水涌上来,阿发无言以对。“伯伯不会丢下哥哥姐姐的。”阿月没有听到答案,她不再说什么,跟着阿憨往前走。

路过当年捡到阿月地方,阿憨停下脚步,当年场景历历在目,当年襁褓中弃婴,长成如今懂事乖巧漂亮女孩。

阿月驻足望向来时方向,看不出她的家是在连绵起伏山峰其中哪一座?从山脚向上望去,她的家是在离天很近的地方,是白云深处人家。来时攀爬的滕悌,隐约能看到的部分蜿蜒如一条细线。

一行人上了公路,拦了一辆半截美去镇里。阿憨带着姐弟两开启人生另一段旅程。

第二节大洼镇

村里也有车独轮车,牛车,还有阿星玩具车。阿星很兴奋,坐在迎着风跑的车里,几个大人围成一圈把他两放中间,替他们挡风,阿星站起来,他就想吹风。

四个轱辘比两条腿可快多了,很快到了镇里。镇里有一家他们常来的客栈,客栈条件简陋,屋里只有床,来打尖客人多,周边村子路程远,有时需要在镇里留宿,能有地方遮风挡雨价钱便宜其它不是问题。洗漱间公用,大家排队简单洗漱一番,找地吃饭。

大洼镇面积不大,一条东西向主街道,镇子不到两万人口。街上人不多,估计年前囤积年货还没消化掉,镇子中心零星几座楼房,商铺外面喇叭喊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割肉价促销。

镇里小学在街中心,一圈铁栅栏围着很大一个操场还有一排排校舍。操场中心一座旗杆悬挂红旗,阿月趴着栅栏往里看半天,阿强和阿静就在这上学。每个月爬一次陡峭难走山路回家。

几位经常光顾阿憨货摊大妈迎面走过来,“小伙子,这回带来的是什么?”阿憨随身一件军用挎包,里面是他全部身家。大妈们注意力很快转到他背上的阿星手里领着的阿月身上。

她们把爷三围住,“呦,看这两个小漂亮孩。”大妈们开始动手动脚,这个摸脸蛋那个上前拉手。阿月是谁呀!她的字典里没有怕生两字,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孩。阿星是谁呀!是她阿月带大的,他侧身从阿爸后背露出精致的小脸。

大妈们到一定年龄都盼着抱孙子,抱起阿星围着他逗哄。她们目光逐一在爷三脸上扫过,三人三副模样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这是你一对儿女?”大妈持怀疑态度,爷三都点头。

阿发他们在一旁说起买票的事,“你这是带孩子出门?”大妈问阿憨,“想去C城,”现在是春运返程高峰期买票紧张。

有一位大妈儿子在车站上班,她很热心的去找儿子给阿憨淘弄有座的车票。

吃过饭,爷三到理发店绞头。理发店人不多,正月剪头死舅舅,民间有忌讳。爷三不怕,他们没有舅舅,阿星倒是有舅舅,但人家不知道他的存在。

专业和业余就不一样,平时阿憨给阿月剪头,一色扣顶西瓜皮头型,幸亏阿月颜值扛打。再看现在,黑亮一头短发打理出层次,利落而精干。父子两变化不大,都是平头就是长短区别。

大妈晚饭前把票送到旅店。阿发他们来回走基本上站着时候多,座号抢不上。原本阿憨还为此犯愁,长途车两个孩子没座位如何是好?大妈可是帮大忙。阿憨觉得自己挺有福气,万事开头难,他这个头开的挺好。

这一天阿月累的,起的早,一直都在奔波,她是又累又困。床上的被子他们进来时滚包堆在床上,回来时还是原样。店里就一位中年妇女老板兼职服务员,她主要职责是收钱。

旅店卫生间阿月进去差点没熏吐喽。她家露天厕所有自然流动空气通风,而且阿爸经常打理。这间卫生间一言难尽,阿月跑到外面抻着脖子顺了半天气,才把晚饭留在胃里。

幼小的阿月深刻体会到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是咋个意思,阿静奶奶时常念叨的话。

第三节旅途

阿憨三十来年活动范围,从村里到镇里。春运在他这就是个传说。到了火车站,阿憨开了眼果然诚不欺我。候车室不大,已经人满为患。都是大包小裹出远门装备。好在阿发他们也是同一个车次,要不阿憨带两孩子能不能挤上车都是事。

火车站安检设备不严密,阿发带他们提前从旁边绕道上站台。提前到站台都是硬座车厢,卧铺的话验票对号车厢才让上。阿憨和阿发背上大背包,怀里各抱一个孩子,站台上的人翘首以盼严阵以待,只待火车一到,第一时间抢占车门。

人们等啊盼啊,他们不敢让两孩子下地,人多挤丢了不说,在挤坏了。火车鸣笛进站,一声鸣笛阿星吓一哆嗦。火车头吐着黑烟徐徐停靠在站台上。

人们一拥而上。你挤我我推你,人上去了,行李卡在门口,更有甚者把鞋子挤掉,再挤下来找鞋子。人们挤成一团,没办法小站停靠时间短,都怕上不去车。

他们两抱着孩子伸手够门把手费劲,好在最后跟头把式的上车。但是车厢不对,直等到列车开动人们慢慢安顿下来,两人又在人墙中跋涉三节车厢才找到座位。

这个时节穿的厚,一通狂挤大人孩子都热。两个孩子很兴奋,他们有大人呵护,刚才混乱局面他们觉得挺热闹。随着车轮哐当哐当转动窗外景物快速后退,一大帮人挤在狭小空间或坐或站。两个孩子东张西望,觉得新鲜。

这是一辆慢车,见站就停,上的人多下的人少。两个孩子趴车窗看到人们争先恐后挣命地往车上挤,哈哈地乐。“你两还笑,我和你阿爸刚才就这副德行。”阿发扒拉阿月脑袋说道。

同座的人让出地方让爷四个吃饭。提包里煮鸡蛋鹅蛋都压扁了,面包咸菜还有腊肉,摆了一桌。阿憨喂两孩子吃饭,他担心车一停一起两孩子拿筷子触着嘴。阿发呆呆地看着爷三,他的一双儿女好像没用他管过就长大啦。

待在一个地方基本不要动地方,过道都是站着或者席地而坐的人。所以想要走动,就得见缝插脚。小孩子要方便不能憋着,阿发一手一个抱他两上厕所,既要留神脚下,还要保持平衡。超人一般的表现。

新鲜劲过去困意来袭,两孩子互相依靠昏昏欲睡。阿憨和阿发拿提包当凳子,两个人轮换着一个休息一个看孩子。

出门远行真不容易,尤其是拖家带口的出门。比干农活累多啦。两个孩子也没休息好,早上十点多到站,两人无精打采,对周遭一切提不起兴趣。

阿发等人要换乘另一辆列车南下。阿憨和他们就此别过。阿憨前后两个提包,两手各拎一个提包。姐弟两寸步不离跟在阿爸身边,过一座天桥走一条长长通道到达出站口。

站在车站外的广场,阿憨有些茫然,他一个外乡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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