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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终南山后

翌日,清晨。

陈府大厅,陈言围着圆桌,正在吃早餐,旁边坐着一个身形雄伟的中年男子,浓眉似墨,不怒自威,是大盐商陈志雄!

“子昂,扬州城最近不太平!这几天给我乖乖呆在家里,别往外面跑,听见没?”陈志雄冷冷扫了陈言一眼,警告道。

“爹,我正有件事要与你商量呢。”陈言道。

“什么事?”

陈言道:“我想去一趟终南山。”

陈言话音一落,饭桌上众人全都愣住了,陈志雄皱眉道:“终南山?你去终南山做甚?整天瞎胡闹!”

“爹,我没胡闹!我听闻终南山上有高人隐士!我想拜访名师,教我武艺,传我本事!爹,我想洗心革面,我不想浑浑噩噩混日子了!”陈言笑道,眼神明亮,气质沉稳,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个人,浑无往日的轻浮。

“啊?”陈言话音一落,众人面色各异,充满惊讶和不敢置信,陈言浪子回头了?难道真是陈家祖宗保佑?

陈志雄眉头稍缓,嘴角勾起笑意,道:“子昂,你说的可是真的!?”

“再真不过了!”

陈志雄笑道:“那好!既然吾儿有心上进,为父怎好拦你?那终南山为父也听过,自古便是名胜之地,人杰地灵,出过好些隐士高人!”

“你准备何时动身?”陈志雄问道。

陈言道:“自是越快越好!”

陈志雄沉吟道:“这一路跋山涉水,不乏强盗土匪之流,需得为你配几名身手矫健的护卫,好在为父道上还有些面子,这些杂事为父就替你办了!”

陈言笑道:“那就劳烦父亲了。”

扬州盐商,家底不菲,黑白两道通吃,不过两三日,陪同陈言出行的护卫就凑齐了,俱是道上小有名气的武师。

这一日,陈志雄把陈言叫到书房,将一沓金票银票交给陈言,交代道:“子昂,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这些银票你带上路上用!凡事要听李先生的,他武功高,身手好,江湖经验丰富,为父和他是好友,他会照顾你的!”

“是,孩儿知道了。”陈言严肃道。

紧接着,陈志雄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陈言道:“这是你要的书信!是为父请“长臂神猿”柳大通柳老师傅写的,他与武当掌门云雁道人交情颇好,若是终南事有不顺,你自可去武当拜师,想必他会顺利收你入门的。”

“爹,您费心了!”陈言眼眶通红道。

“唉。”陈志雄摆摆手,道:“你能洗心革面,为父心里唯有欣慰,咱家里不缺钱,也求不来功名,你若能学些武艺傍身,也不至于叫人欺负了去!只是有一点,切记不可入了江湖,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你要参与!你若丢了性命,为父可是要痛死的!”说到这里,陈志雄面色一沉,厉声警告道。

“是,孩儿晓得了。”陈言肃然道。

“好了,多去陪陪老婆孩子吧。”陈志雄叹道:“你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钰儿母子还不知要怎么哭呢!”

陈言闻言,不禁沉默下来。

在家留了一夜,安抚好陈钰母子,陈言第二天就骑着高头大马,与一众护卫出了扬州城,直奔终南山而去。

……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寿比南山”、“终南捷径”等典故的诞生地,位于秦岭山脉中段。

终南山地势险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绵延数百里。

南宋时期,终南山曾辉煌过一段时间,是北派全真教的祖庭,然而随着元兵南下,一切都化为了灰灰。

陈言离家一月有余,终于来到终南山下,在山脚下一客栈稍作停歇,便马不停蹄,上了终南山重阳宫。

全真派虽已没落,重阳宫遗址却遗留下来,如今被全真门徒占据,开斋礼道,一派香火鼎盛的模样。

陈言闲庭信步,闲逛着重阳宫,忽然一位青袍男子叹道:“唉,重阳真人真是一代宗师!倘若能生在南宋初年,亲眼一睹重阳真人的绝世风采,便是顷刻死了也值得!”

陈言闻言一笑:“李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您练得一手好剑法,又精通三教经义,委实世间一奇人,子昂心中甚是仰慕呢。”

李子义摇头笑道:“我一凡夫俗子,算得什么奇人!且不说重阳真人一代宗师,便是那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我便比不过!”

陈言心头一动,问道:“陈近南?您见过他?”

李子义点点头,道:“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真的?”陈言问道:“那您和他比试过吗?”

李子义点点头,苦笑道:“比试过,不过拆解到三十四招,我便败了!”

陈言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惊道:“江湖上传闻,“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李先生您与陈近南拆解三十招而不败,已然是大大的英雄了!”

李子义闻言,嘴角苦涩浓郁,道:“是啊,见他一面便是英雄了,与他相比,吾等凡夫俗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说到这里,李子义神情落寞,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见此,陈言顿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李先生,早知道您的武功那么高,我还来什么终南山?拜在您的门下不就得了!”

李子义一怔,眼神闪烁道:“子昂你有更大的前途!即便不能在终南山寻到隐士高人,也能拜入武当山。与之相比,我一闲云散鹤,又算得了什么?”

心中却想道:“早些年,我又不是没提过要收你为徒,是你自己撒泼打滚,哭着闹着不肯拜师,如今沉迷酒色,身子都废了,我却是万万不收的。”

陈言一听,便清楚李子义不想收徒,淡淡的笑了笑,继续与李子义闲逛重阳宫,晚上借宿在山脚下,白天则上山寻找活死人墓的位置。

他此次来,就是想找到活死人墓,看能不能得到《九阴真经》,以及杨过、小龙女的古墓派遗泽。

金老先生的小说一脉相传,古墓派传人最后一次现世,是在元末明初,那句“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始终萦绕耳畔。

自那次少林寺屠龙大会后,书中便没了古墓派传人的踪迹,陈言不知活死人墓里还有没有杨氏后人,只是来试试运气罢了。

毕竟他沉迷酒色日久,年纪又偏大,身子已然半废,再修炼武功也无甚前途,若是能找到《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便能洗髓伐脉,脱胎换骨,登临武道绝巅!

终南山甚大,陈言撇开李子义等人,独自在山中寻找半月有余,终于在后山寻到一条古墓派与全真派分界的深沟。

过了深沟,在一荒凉处,又寻到了一青石墓碑!

这青石墓碑年代久远,上面布满青苔,字迹已然不显,陈言擦拭许久,才终于看到了四个古字:“活死人墓”。

活死人墓有机关,有两处入口,一是墓口,一是寒潭密道,寒潭密道是不必想了,书中有言,杨过、小龙女、李莫愁、洪凌波四人从密道出墓时,曾在水底前行约莫一顿饭的功夫,才最终走出墓室。

饶是如此,杨过几人也差点气闭丧命,凭陈言现在的身子,入得寒潭,那肯定是有去无回,所以陈言只得在墓口上下功夫。

只得希冀杨过、小龙女隐居后,又把断龙石修复,只要寻得机关便能进得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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