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和阳序的脸色彻底变了，神农无奈地摊了摊手：“看来，确实得留一会儿了。”
所谓的天赋技能，和专属神器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不过专属神器是宿主的福利，天赋技能就是属于神明的压箱底实力了。
一旦天赋技能被其他人掌握，那么从一开始的对局就会落入下风。
神农依旧保持着风度：“那么阁下对我的印象如何呢？”虽然冒着不愿意暴露的风险，神农还是必须知道柳见风和克洛诺斯对他到底掌握到了哪一步，方便之后的风险评估。
柳见风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对于永夜的人，他目前也不想轻举妄动，于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大规模无差别治疗。”
阳序的眼神奇怪起来：“你也经历了漫威那个场景？”
“咳。”神农一声咳嗽打断了他。
是的，柳见风和克洛诺斯都不清楚神农的具体能力是什么，但大概也与治疗相差不远。再想想当初在漫威宇宙的经历的那个超大规模治疗咒术，一切貌似都解释的通了。
但必须指出的是，和一切，都是柳见风他们的“合理猜测”，要说证据，那是一点都没有的。谁知道那个治疗咒术到底是谁放的，会治疗的又不止神农，寿星，南极仙翁之类的存在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阳序大惊之下无意中说漏嘴的一句话，则彻底坐实了一切。所以神农才提醒他，不能再望外泄露更多消息了。阳序也知道理亏，索性闭嘴不再说话。
事实上，在这场博弈中，柳见风他们一直是占优的。不仅是因为知道神农的天赋技能，信息不对等可不只体现在这个方面。
柳见风和克洛诺斯都知道，阳序和神农来自永夜，但是他们却误以为柳克二人所属的势力是神明科。这也难怪他们会误会，神农手上的通行证实际上就是神明科签发的，而柳见风又极为强势地展现出了能修改通行证的能力。他们的这个推测确实合理，但是不对。
因为那个通行证实际上只要使用神力就能修改。而在龙朝境内，神力使用受到神明科的监控。哪怕是某些隐世家族，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尤其是这种和神明科有直接关系的事情。
但柳见风就是这样一个奇葩，他和神明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不隶属于神明科。永夜真的没想到，神明科会放自由势力的宿主在外面游荡。
事实上，关于柳见风的归属，神明科内部也有过多次讨论，而最终对他的态度是观察，再决定之后的政策。既然证明了阳序的身份，柳见风就排除了他的嫌疑。这倒不是主观臆断，没人说过宿主和神明不会犯罪的，这跟美少女不会拉屎一样扯蛋。
柳见风只是按照他的供述得到了一份行踪图然后去验证了一下而已，阳序确实有证人，神农一直在他身边。至于阳序多次在案发现场出现的原因，虽然他极度不想说明，但很显然，要是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柳见风根本不会放他离开。
而阳序知道自己管不住嘴，可能会透露一些不该说的信息，于是干脆让神农全权代理。神农经过了仔细地斟酌，才给柳见风语焉不详地透露了一些消息。
“发现了一些‘被污染’的气息，才追踪至此的吗？”柳见风摸着下巴，评估着可能性。
根据神农的讲述，在几个月前，永夜突然检测到了亚洲地区出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引起了高层的重视，于是派了阳序和神农前来调查。神农的净化和治愈能力确实对那些物质有压制效果。在外围调查了一圈之后，发现有一个最大的目标最近在龙朝内地出没，于是联系了神明科之后进入了龙朝内地进行秘密侦查。而言城的这起案子着实有些诡异，而根据神农的说法，他在现场的残留中感受到了神力波动。
送走了阳序和神农，他们也不能强行扣人，那就是外交争端了。而且闹到最后，估计不会是永夜和神明科的争执，神明科估计也不会帮他们背这个锅。
阳序继续他的调查任务去了，柳见风也就闲了下来。
“关于那些‘污染物’，你怎么看？”克洛诺斯问柳见风。
“有宿主参与这起案子，还牵扯到了一些邪物，这个案子，水很深啊。”
克洛诺斯眼中浮现出了担忧的神色：“按照这个剧情，我担心我们干不过幕后大BOSS啊。”
“我觉得邪物和凶杀案的关系不大，最多也就是个间接关系。”柳见风慢条斯理。
“为啥？”这明摆着就是一趟浑水，具体有多深谁都没把握说清楚。
“时限。”柳见风的思路倒是清晰得很，“系统给我的时间还剩一天，用屁股想都知道追查污染物是个长线任务，所以目前为止与它无关，顶多算个意外收获，而这起连环杀人的真相，我估计已经摆在我们眼前了，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把那五个人的资料再给我一份，她们身上，一定还有什么我漏掉的点，一定。”
显然，上次那份粗浅的外围资料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能从里面得到的破案信息实在太少。这回克洛诺斯亲自出马去搜集资料（虽然他本人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作用），把五名受害者的个人资料家庭状况活动轨迹遗传病史不良嗜好学籍照片生前行踪通通找了出来，就差小时候尿床的黑历史了。
一大堆的文件在柳见风面前堆成了小山，令人望而生畏，就连克洛诺斯也有些头疼这个分析量。
但柳见风已经翻开了甲的第一份资料，他心里很清楚，时限给的很清楚，说明在两天内查明真相是有可能的，外围调查已经结束，有嫌疑的无辜者（阳序）也已经出现，所有的铺垫都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从这座小山里寻找出真相。
那在水面之下起伏，模糊而又清晰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