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洛易容成沈越这些日子以来,还从未穿帮。
一是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较强,而来他收买了一个心腹,将沈越之前的言行习惯全都告知了他。
可是让白洛始料未及的,还是出现了,虽然心腹可以告知他表面的一切,却始终不了解沈越私底下的秘密。
这日里,沈越前去太子行宫赴命,途中遇到了太子的一个宠妾,始终感觉与太子其实的妃妾不同,异样的表情,勾兑的眼神,让其感觉心里怪怪的,难道这个宠妾对我有意?
于是,沈越又叫来了那个心腹,一打听方知这名宠妾叫雪云,入宫半年,起初三个月很得太子恩宠,然太子风流成性,入驻新欢后,便渐渐疏远了她。
为了解除心中的迷团,沈越便在夜里潜伏到雪云的寝宫,见其卧底亮着灯,就将纸条绑于一小飞刀上,扔了进去,便离开了。
而这边雪云正欲喝口水后就上床睡觉,突然一柄飞刀插在桌面上,着实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上面有张纸条,打开来,上面写着:“明日下午卯时,后园亭中相见。”
第二日下午卯时,雪云独自一人来到后园凉亭,果见远处一将军模样之人,她知道,肯定是沈越,原来,她在被冷落后,便私下与沈越交好,一来有个人诉苦,二来也算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她打望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便快速的挪动碎步,冲上前去。
而沈越听到这急促的脚步声,也转过头来,笑脸相迎的说:“夫人,你来啦!”
雪云却傲骄的说道:“沈大将军,这么多天没有找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这一下沈越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又试探的问:“这段时间很忙,所以。。。。。。”
“忙什么呢?又帮那杀千刀的选妃?还是你有别的女人了?”雪云又说道。
这一下白洛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沈越是真的色胆包天啊,太子的女人都敢染指。
“哪有选妃,没有,没有。怎么,你很恨太子吗?”沈越又试探的问着雪云。
只见雪云收起之前的傲骄,用手指甲抠着凉亭的柱子,变得严肃而充满邪意的眼神说道:“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越见此,心想太子一定对她做了何等残忍且让她心碎的事情,才能让她如此的恨之入骨,这也好,怎么说以后在这行宫里,也算是有一个和自己同一阵营的人,也不至于那么的孤单,可再一想,既然之前与她有染,这以后的麻烦日子也少不了,可得好生应付才行。
然后沈越便告诉雪云,最近要少联络,宫里风声很紧,以免节外生枝。
雪云点了点头,也说了些关心的话,二人分道扬镳了。
白洛心想,我易容成沈越,是为了躲避公主,然而没想到,现在又摊上个太子侧妃,没办法,走一步是一步吧,至少这个侧妃不会逼我与她结婚。
而最近东厂与“极狱”结了盟,更是横行无忌,明目张胆的与太子为敌。
这一日,“赤影”的全部人马都被调往一处与东厂的兵马争斗,整个太子行宫就有沈越与御林军保护太子,而沈越心想,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于是,便打定了夜里刺杀太子的主意。
他先是提前将守卫太子的一干人等下了蒙汗药,然后又将自己蒙了面,并将武器换为了刀,趁夜溜进了太子卧房。
果然,一路上的侍卫全在呼呼大睡,沈越推开门,翻滚而入,手一挥,又将门关上,便大步走向太子的卧榻,太子搂着二个美女,睡得正香,沈越心想,不要怪我了,谁叫你杀了我心上人轻歌的家人。
只见他跃起飞行,直插向太子,突然似乎刺到了一块铁壁一样,被重重的弹了回来,只见太子床前一米开外,五颜六色的泛着一块屏障。
沈越哪能这样就放弃,又是高高跃起,一个纵劈,刀气直击屏障,顿时火光四射,四个非常娇媚的女子撑着五颜六色的花伞从天而降,将其包围,其中一蓝衣女子大吼道:“大胆狂徒,竟敢行刺当今太子,识想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等让你命丧于此。”
沈越大吃一惊,没想到太子身边还有这样四个贴身护卫,之前是闻所未闻,真是始料未及,此地不宜久留,继续缠斗必然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便与四名女子且战且退。
真是没有想到,这四名女子不但穿着怪异,武功招式极为诡异,犹如蝴蝶穿花一般,却招招阴险毒辣,四人心意相会,同时四面夹击,让人好难抵御。
双方交战了数十个回合,从屋里打到了屋外,沈越见此四女子武功深不可测且毫无破绽,不便久战,就用轻功跃上屋顶,逃走了。
他火速回到屋里,换掉夜行装,穿上将军装,配上宝剑,赶紧带人奔向太子行宫,假意支援。
来到太子行宫,但见那些被迷倒的人还没有醒来,沈越便带人快步来到太子卧室,命部众用冷水泼醒了昏睡的侍卫,大声喝斥一番,又来到太子榻前复命,却见太子已醒来端坐于床头,太子很生气,指责了沈越一番,并命其一定要严查此事。
而太子并不傻,刚才行刺时就在假睡,打斗间已对在暗中观察,望着沈越的背影,再综合这些日子以来沈越在很多时候老是有些异常,他开始怀疑沈越了。
而沈越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太子身边还有这样四个神秘女护卫,而他从太子的眼神中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份摇摇欲坠,以后的日子免不了刀口舔血,步步为营。
如今的沈越就好比是一块摆在砧板上的肉,随时担心着太子下一步会怎样宰割自己。
果然,没过几日,太子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后,几乎确认了那夜行刺的应该就是沈越,他决定来一个借刀杀人。
于是,太子召来沈越,其实他内心还是很看重沈越的,毕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实在也摸不清沈越到底是帮谁的,为什么要行刺自己,他想来一个投石问路:“沈将军,跟了我多少年了呀?”
沈越答道“回太子,五年了。”
“哦,是吗?五年了,我怎么感觉就好像才认识你不久一样啊!?”
沈越听出其意在说明已看清自己不是之前他想象中的那个自己,赶紧圆道:“太子说得对,末将对太子的忠诚有比初识,矢志如一。”
太子又说:“很好,很让我感动,将军为本宫鞍前马后这么些年,本宫没有给予任何奖励,是我疏忽,本宫见你至今单身,想替你选一媒亲,早日成家,你看可好!”
沈越赶紧答道:“末将非常感激太子的美意,但末将早已心有所属,此事就不烦您费心了!”
“哦?谁家女子呀,家住何处,为何不召进宫来?”太子又问道。
沈越正欲说,但想起卫轻歌的身份,乃是与太子阵营为敌的“极狱”成员,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
太子有些不耐烦了:“你不必搪塞了,这事就交于我办。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任务完成后,回来就办理婚事,双喜临门啊。”
沈越问道:“太子殿下要让末将办什么事?”
“我要你去打探“极狱”,必要的话,将他们铲除。”太子冷冷的说道。
这太子可真是阴险毒辣呀,先要沈越去龙潭虎穴走一遭,即使活命回来,还得与一名太子介绍的丑女子结婚,这不明显的不给活路吗?
沈越无奈,只得领命,收拾行李,前往“极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