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郎中听说姑爷受伤,赶紧带着药来,经过紧急处理,已经无大碍了,幸好封不礼力气不支方没酿成大祸。
黄石寨众人擒拿住封不礼,皆气愤不已,关在柴房,忍不住严刑拷打,封不礼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一口一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时间,既然都不得知为何要行刺。
外面陈守备和李县丞等人由于黄石寨众人不允许进寨,由于大伙知道杨清儿的身份后,不敢造次,又怕其因被行刺身亡,李县丞还数次请求把凶手交给衙门处理,被寨中拒绝后,不得已在门口设下了帐篷,等候杨清儿生死之讯,断不敢贸然行动。
待杨清儿醒来,已然第二天中午了,虽然剑不致命,但是也伤的不轻,勉强爬起来,伤口尚未愈合,疼痛难忍,好在前厅商量如何处置封不礼,是否交由官府处理的众人听到动静,急忙到后房查看。看到杨清儿醒了,高兴坏了,杨清儿昨日还没机会拜见岳父,看着柯基北,正欲跪下行拜叩礼被柯基北扶住:“俗礼就不必了,好好养伤。”
“岳父大人,小婿惶恐。”杨清儿上次见到柯基北是在南潭参将府,没给柯基北留下好印象,再说柯塞敏生有一子都六岁了才来拜见,着实有失礼数。
柯基北看出了杨清儿这点小心思:“我清楚你心里想什么,世叔老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又处在昏迷状态,再说这么多年你没来,你是替朝廷戍边,大是大非老夫还是懂的。”
“多谢岳父大人不怪我!”
柯塞敏把杨清儿扶到床上,柯基北问道:“姓封的那个老不死的吊着打了一天一夜,什么也不说,贤婿你怎么看。”
“能不能带过来我跟他说几句话。”杨清儿显然说话都有点吃力。
“好,我这就让人带过来。”
不一会,封不礼就被带到了床前,寨中众人本来要让封不礼跪下,杨清儿挥了挥手示意:“不要为难他。”
“你为何非要行刺于我,我跟你说过了,叔叔不是死于我手,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杨清儿忍住伤疼说道。
原本一直不说的封不礼见到杨清儿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阴险狠毒,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一脸懵逼的杨清儿强忍着伤痛:“封师叔,可能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跟我在一起的所有人,都死在滩头了,哪有什么误会。放眼整个武林,还有谁能杀人于无形,连老夫也看不到身影。”
这次大伙终于搞清楚了,原来那天在桥头滩边伏击的人只有封不礼一个人还活着,其余皆已命丧黄泉,杨清儿心里多少有点知道是那么回事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人不是我杀的,我若杀人,何必遮遮掩掩的,杀了便是杀了。”
“哼,老夫已落入你手,随你怎么说,都没人知道了。”封不礼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真是让一直没有说话的杨世宗听不下去了:“这件事情,老夫到有不同的看法。”
封不礼看到杨世宗说话了,作为晚辈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世叔,你老人家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好,你先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我分析分析。”
“世叔,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封不礼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听封不礼把事情说完,杨世宗叹了一口气说:“你可能真的误会清儿了。”
“世叔这话怎么说。”
“封贤侄,你细想想看,清儿武功想来你也清楚,要想杀人于无形,完全用不上十香软筋散这种东西,凭他的瞬移能力,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杨世宗分析得头头是道。
“再说了,他既然把那么多人都杀了,为何要多留你一个在这世间,让你学成以后找他报仇?我看没这个必要吧。”杨世宗接着说。
封不礼被杨世宗说得不知道如何反驳,毕竟杨世宗说的非常有道理,只是弱弱的补了一句:“若不是他已经觉得我已经死了?”
“愚蠢,你看他多大年纪了,以为是你我这把年纪,老眼昏花了?”杨世宗这话说的封不礼低下了一向高贵的头颅,已经不再有刚才的傲气了,封不礼已然觉得理亏:“世叔说的在情在理,要怪就怪封某一时情急,不假思索就妄下结论,差点害了一条性命,现事已至此,封某愿为冲动和无知承担一切后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清儿听到这话顺耳多了:“封师叔言重了,我还要仰仗师叔为我查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打算追究任何责任,现在你可以来去自由。”
听到杨清儿这话,大家接头交耳一脸懵逼,只是他是受害人,大家也不好说什么。正当封不礼想走之时,突然一只暗器封不礼直面飞来,还好手快眼快,躲了过去,暗器直插在后面的柱子上,并飞身而出,众人紧跟其后,却不见任何人踪影。
只是后房里面,突然一夜行蒙面人突然出现,杨清儿看着来人有种时曾相识的感觉,奈何对方夜行遮面,一时想不起来,来着趁着大家到外面去了,迅速溜了进来,看着受伤的杨清儿,也没说话,飞来一掌,想趁杨清儿受伤之际,要他命,在掌风将近时,杨清儿突然伸出手,接了对方这一掌。两掌相接,掌风所及,床和后面的木质板瞬间四散开去,杨清儿应声和床一起落地,来人也被这一掌震退丈余,杨清儿看来人站立后手有微微颤动,看得出来是这掌受了内伤,杨清儿本来已经受了伤,加上这一掌伤上加伤,只是强忍着,如果来人再来一掌,必然接不住了。幸好屋外众人听到屋内动静,纷纷回头,柯基北率先飞身回屋,和来人打了十来个回合,居然不能胜,来人看外面都围了过来,放了一阵迷烟,瞬间遁去,没了踪影。忽然间,山下传来一声:“是我小瞧你了,受了如此伤,还能接我一掌,下次今日你运气好,改日再来去你狗命。”声音是用音功传来,想来对方内力之雄厚,在场难有敌手。
杨清儿看着来人已遁走,再也忍不住狂吐几口鲜血,晕厥了过去,吓得柯塞敏急忙喊“郎中。”待郎中看了杨清儿的伤,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以后,只是伤势更严重而已,柯基北才对大家说:“刚刚那个蒙面人,与我交手十余个回合,我既不能取胜。”
“柯寨主可试来来人何门何派?”封不礼更想知道此人身份,因为他已然断定这就是杀害他身边同行之人。
“不像我们中原门派的功夫,在中原武林,上百种武功中,没有我看不来的套路。”柯基北带着疑问说着。
“会不会是西域流派!”杨世宗突然发问道。
“我也不敢肯定。”柯基北回道。
封不礼从柱子上面拿走那支飞镖,和杀死滩头那些人是一样的镖,对着杨世宗说:“世叔,之前的事情还请原谅我的冲动和不理智,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就去把整个事情搞清楚,查不出真相绝不回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