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程程徐徐转头看向居高临下的男人，忽然笑出声。
靳珏推了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视乎对女人突然的笑不甚明了，不过他也没问，附身就要牵女人下车。
酆程程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就把手移到背后，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不带任何情感。
靳珏没强迫拉她，双手插兜，薄唇微微勾起，有股邪肆的味道，“你要是想在车上吃饭，我可以端过来。”
“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酆程程真想一脚踹在他的黑西裤上，最好能一脚踹断他的腿，不过因为心里认定他是个定时炸弹，所以还是忍下了，嘴上的讽刺却是变本加厉，“这世界上所有臭不要脸的男人加起来都没有你的脸皮厚。”
靳珏眯眼，阴沉沉地问她，“你认识哪些臭不要脸的男的？”
他这样的模样很危险，是准备要反咬人的节奏。
从没谈恋爱前，酆程程就怕他生气，只要眯眼，她就不敢在做任何张狂的事情。
说“不敢”也不是很确切，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她不想惹他不高兴，只要不是违背原则，她会听他的。
不过现在……
“哼，”酆程程冷哼，推开他，“遇到你这么个极品已经是倒了一百辈子的霉了，这辈子我一定积好德，祈祷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你。”
再也不要遇到……
靳珏的嘴角勾起浓重的讥笑，阴沉沉望着女人的背影。
他在女人上了台阶后，才迈着大步子走到女人身边，侧头看着她，面上已经没了前一刻的阴沉，淡声问道：“今天去哪儿了？”
“去哪儿都不管你的事。”酆程程驻足，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靳珏，我再次提醒你，我们是要离婚的准前夫前妻关系。希望你知道界线，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要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嗤，”靳珏嗤笑一声，“不知道是谁说的，做一天夫妻就要尽一天夫妻的义务。”
酆程程，“……”
这话是她说的。
刚结婚那会儿，她以为他对顾萱儿念念不忘，所以才甩出这么一句。
她终于扭头看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靳珏伸手要去触碰她的脸，但是还没碰到，就被她反手甩开了。他也不生气，笑道，“我们是准前夫前妻，但是现在不是还没离婚吗？所以我遵照你的意思，现在尽着丈夫的职责……”
“你他妈要是念夫妻之情就不会捉我爸爸。”
酆程程实在是忍不住，一脚踹在靳珏的小腿上。
她今天穿的是平底、尖头鞋，攻击力十足。
靳珏吭都没吭一声，伸手就箍住了女人的腰，也不说话，就那么半强迫地带着往客厅的方向走。
因为离地太近，所以酆程程一点挣扎的劲也使不上，怒地要命。
靳珏低头看她，看着看着竟然笑了，“小疯子。”
酆程程，“……”
她已经怒地懒得骂他了。只是这家伙被踢了，为什么还一幅好像很高兴的渐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