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歌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坠落,失空的感觉让她也感应不到自己身处的境况。
胭脂的声音突然传来:“好好的看看,你自己是如何的眼瞎,如何一步一步的将你时家推向灭亡的深渊。”
时欢歌内心不停的自问,为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对方好像全部都知道。
待时欢歌开始有知觉时是在一片桃林,低头打量从发现自己脚下光着,身穿着一袭白衣,虽同是白色,但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她来时穿的那一身了。
这时一个同样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从她眼前跑过,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更是给这片桃林染上了生气。
时欢歌见着女子心里的惊呼,这…这不是自己吗?仔细观察才发现这桃林不就是她自己与萧逸杰时常见面幽会之地吗。
女子来到一颗大树下,踢了两脚:“好你个萧逸杰,约了本小姐还敢给我迟到,你死定了。”
就在女子生闷气时,一名也是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得意道:“谁说我迟到了,我可是在这儿等你很久了。”换往常自己到了约的人还没到,他就自己回去了,那还会等她这么久。
时云归不以为然:“那又怎样,男人等女人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若不是父亲阻拦,她早就到了。
萧逸杰调笑道:“可人家等的是自己的女人,你…是我的冤家。”萧逸杰打量了时云归洒脱的装扮,嫌弃的说出后面一句话。
时云归一把拉扯住对方的耳朵,警告道:“你再给我说一遍,看我不把你耳朵扯下来煮给你吃了。”这人刚见面的时候明明一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模样,谁知两人混熟后,时云归发现萧逸杰就是一个二货。
萧逸杰紧扣时云归的手,连连道错:“啊!疼疼疼疼疼,你这是谋杀啊!”
“你说对了,我现在就是在谋杀你萧二公子。”
两人打闹了好一会儿,才坐在了桃树上遥望远方,可萧逸杰的情绪却不似刚才那般高胀,低落的寻问:“云归,如有一日我做了件错事,你可会原谅我。”
时云归自也感觉到萧逸杰情绪的变化,所以才默默的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陪在一侧,可萧逸杰突然问她,她虽不解,但也认真的想想再回答:“会是很严重的事吗?”
萧逸杰郑重点了点头:“嗯,很严重很严重。”
时云归也认真的道:“如果你是损害我的利益,但是你得到了你自己想要的,我便不会生你气,所以更谈不上原不原谅这一说法,但若是你害了我,而你自己也一事无成,那我便不会再理你了。”
萧逸杰不敢相信的看着女孩认真的神情,犹豫不决:“那……若是比损害你利益更严重的事呢?”
“只要不伤害到我的家人,我便我所谓。”
萧逸杰还是不死心:“若是伤到了呢。”应该是不会原谅了吧!
时云归也突然严肃了起来:“若是你伤了我家人,那我也会全部还给你的家人,我时云归说到做到,所以萧逸杰你千万不要骗我,知道吗?”
萧逸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否当真了。
时云归好奇的问:“可是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种问题啊!一点也不像你平常会说的话。”
萧逸杰掩饰:“没事,就是突然想到就问问,怎么!我还不能问你问题了。”
时云归撇撇嘴,吐槽:“你那叫问问题吗?你那叫发神经病。”
萧逸杰问:“听说你要回白云山去见你师傅。”
时欢歌:“是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云归算了算,不确定道:“最早也要十日之后吧,怎么,你有事找我?”
萧逸杰道:“十日?足够了。”
“足够什么啊?”
萧逸杰轻身飞下树:“足够一切成为定局。”
时云归望着他,想了想,不懂,算了,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他不愿说就算了。
可当时的她那知道,萧逸杰所说之事,与她关系大了去了,其中还包括了她整个时府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