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洳儿陪你去外头走走吧。”我回过神来,看着洳儿,见她已经打扫好了碎瓷片,站在我的身旁。
“好。”我应了她一声,最后看了一眼手里的疤痕,便起身出了房门。
才走了两步就看到明儿兴冲冲的从前头过来。走到我身前时对我福了个礼然后说:“小姐,刚听说采澜阁又唤了医师,四小姐现在哑了。”
“哑了!”洳儿比我先一步反应。然后并不觉得奇怪,只是与明儿一起笑着说:“真是现世报!让她平日时那么嚣张,现在看她还怎么嚣张!”
我听着明儿与洳儿说的话,便只是笑笑。如今,只是开始罢了。她们对我做的,我会一一还给她们,不留丝毫情面。
“好了,莫要伸张。”我对着她们说:“让有心人听去了,便要大做文章了。若要幸灾乐祸,回房再说。”然后便与着明儿和洳儿一起逛着这院府,直到奈不了了这屋外的寒风,才回了房。
“小姐,洳儿去取个木炭放在炉里暖暖身子。”洳儿对着我说。“这才几月份就要取木炭了。”我感叹到。“今年冷的快了些,往常这个时候还能在外头多走两圈。”明儿说。说完之后我们便笑了起来,然后洳儿便起身出了房门。
“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办?”明儿问我道。“既来之则安之罢。”我回答着明儿。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一个人的动作不能太多,多了,就会露出马脚。等她们回过神来,就会知道是谁做的了,就算没有证据,她们也一定会倒打一耙。
“小姐,听说将军在陇西的战事要告捷了。将军打了好几场胜战,直击敌人军营,怕是要提前回来了。”明儿对着我说,等着我的回答。我只静静的看着门外,等着洳儿把木炭取来。“要提前回来了。”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也弄不清自己是什么心境。
又沉思了一会儿,我猛然发现,原来我已没有了半分期待,我对阿爹回府的事情已没有了半分喜悦之情。或许之前我还抱有幻想,可到底从何时起,我已经连一丝幻想也不需要了。
“明儿。”我喊了她一句,对着她说:“明日起就不用去了。”“是小姐。”明儿应着我。我看着明儿,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我不应让她也掺和其中的。
自从林采芷不来我院里之后,我便让明儿趁着去厨房取汤食时,把黛粉叶加入她食的药理中。否则,在我院里食的黛粉叶不足以让她失声,至多只是让她口咽发胀、胃肠肿痛。可那却不止是我想要的效果。我要的,是她们也尝到我尝过的苦,甚至比我更苦。
我不知现在应该如何称呼我自己,是心狠手辣还是雕心雁爪,不过这都无妨,我只是不想再忍让,不想再隐忍了。
“明儿。”我又唤了她又句说:“明日,我们还得做香囊了。”“明儿晨起就把东西都备着。”明儿对着我说,一脸笑容。我看着明儿的样子心情也大好,只是想起要继续做香囊,便有些头痛,再想起那人的脸,便也不查觉自己有一丝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