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又齐齐向花小五凑去。灼灼轻轻一搭脉,神色一变道:“不好。”
花落棋急切道:“如何?”
灼灼迅速扒开花小五的衣物,道:“大限已到,参汤也不管作用,必须立刻开始。”
花落棋郑重点头道:“好。”
灼灼又问道:“血王蛊呢?”
叶初阳将血王蛊奉上,道:“在这。”
且见灼灼将血王蛊接过,又用事先备好的梅花酿让小虫小酌一番,不一会儿小虫便有了醉意,摇摇晃晃,纵有四只爪子也站立不住。紧接着,灼灼便将血王蛊放置于花小五的腿上,那小虫先是摇头晃脑一番,旋即嗅了嗅,便在花小五的伤处咯吱咯吱地啃食起来。
小虫啃食的不是别的,真是花小五腿上腐肉和烂骨。灼灼趁着花小五昏迷,用小锤在花小五的烂骨上咚咚敲着,烂骨本就酥脆如渣,此刻正隔着腐肉悉数碎开。
灼灼一边敲着一边道:“将桌上药包里的药煎来,过会儿他必是巨疼难忍,恐会挣扎醒来。”
叶初阳忙起身匆匆而去,留下一句:“好。”
灼灼敲着没一会儿,后背已叫汗水打湿。敲骨极为讲究力道,烂骨不必寻常骨,重则波及好骨,轻则无法碎开,很是磨人。花落棋见状,忙轻轻为她擦拭,又见小虫咯吱咯吱疯狂啃食,自己也跟着紧张胆寒。
没一会儿,叶轻舟先回来,原是玉与容的药已好,他在熬药时已知晓屋中状况,自是跟着着急,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想着将药给夫人喂下,便去帮灼灼他们去,不想小小一勺进去,直接流了出来。夫人根本一滴不进!叶轻舟急得满头大汗,不想叨扰灼灼他们,却不得不叨扰:“灼灼姑娘!夫人根本不喝药!”
灼灼正专心,根本无法一心二用,她道:“用小竹管试试。”
叶轻舟闻声走到灼灼的医药箱旁,将边口已微微泛白的一节竹管取来,叶轻舟见它凝了一息,这不是在客来居时,灼灼就曾给爷,让他用来给夫人喂药的吗?
叶轻舟骤然想起,在那时夫人便喝不下去药,还是后来爷想的办法。难道真的要用小竹管?爷的洁癖那么严重定是不会用的!想到这里,叶轻舟脑海中又浮现他二人临走时的一幕,忽然脸一热,莫非……叶轻舟看看容倾沉又看看玉与容,瞬间将小竹管放了回去,他若是此刻用小竹管给夫人喂了药,爷醒来知晓后恐会撕烂他的嘴!罢了罢了!还是等爷醒来再说吧!
正思量,花小五忽然醒了。他是被活活疼醒的!痛感已不可描摹,怕是万箭穿心都比现下来得痛快!花小五忍不住大喊挣扎,拼尽了全身力气。
“按住他!”灼灼大惊,他醒来的比他预想的快!定是疼疯了!
果真是疼疯了!口中已胡言乱语起来,花落棋与叶轻舟阁在一边牵制住他,好让灼灼安心敲骨,不想叶初阳熬药未归,花小五又一次疼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