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玉与容醒来便去倾沉与花落棋的房间。“咚咚咚”恰好是不多不少的三下。
门开得很快,玉与容抬眼望去,正是一夜未眠正眼下发黑双眼无神的花落棋。
玉与容拧着眉问道:“你可是,没休息好?”
花落棋迷迷瞪瞪地扯出一抹笑来,提线木偶都比他笑得自然,颤着音儿回答说:“没有呀~我睡得超好~”不过就是那个洁癖怪倾沉嫌东嫌西的折腾他一晚上嘛,没有关系鸭~我可以。
玉与容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两眼,又问道:“你可还皮痒?”
花落棋嘴角不可自控地一抽,狠狠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忽略后背火辣辣的痛感,“不痒了。”
玉与容点点头,道:“也好。我去山顶修习,有事可去山顶找我。”
花落棋道:“好。”
关上门,花落棋乖乖地走回房中,双手交叠地直立站着,目视前方睡在一根绳子上的倾沉。
倾沉依旧紧闭着双目,却在开门的一刹那醒来,“可是夫人?”
“正是。”
“如何说?”
“夫人说,要去山顶修习。若是有事可去山顶寻她。”
倾沉闻言缓缓睁眼,旋即坐起翻身下绳,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沉稳而有力,一点一点向花落棋走来。虽说两人身量相近,到底倾沉高出些许,加之如今光洁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理来,花落棋瞬间觉得泰山压顶。他应该……没说错话吧。
倾沉随手取来挂在一旁的墨色狐裘长袍,简单地穿上道:“我也去山顶,我事山顶寻我。”
花落棋懵然。什么?什么玩意儿?
等倾沉来到山顶时,玉与容已打坐入定许久了。察觉到有人来,玉与容缓缓睁眼。
“来向你请教武功。”倾沉走向玉与容。
玉与容笑道:“可以。”说完便伸伸手,示意倾沉坐下。
倾沉寻一处平坦之地,依着玉与容的模样坐下。
玉与容道:“江湖百家有上千种武功经法,不知你想学哪一种?”
倾沉道:“自是最厉害的那种。”
玉与容道:“武功并无太大分别,还是要看自己的修为。”
倾沉道:“那不如,夫人便随意挑一种吧。”
玉与容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
倾沉闻言微惊,旋即道:“好。”
二人相对而立,玉与容微微转动手腕,化作圈状,只一刹那的功夫瞬间上前。
好快!倾沉哪儿会什么正儿八经的武功,无非是早些年间架打得多了自己摸索出来的一套路数,再加上自己天生神力才可以一敌十,可真要与江湖中高手比起来,还是有些费力的。
可在玉与容看来,倾沉似乎应对得很是自如,虽说他这武功看着并无章法,实则条理清晰,防御与攻击都在点上。
两人一黑一白的交手了约摸一炷香,倾沉便有些坚持不住了。玉与容身法诡异且越来越快,渐渐地化作一道残影,若非倾沉感官强于常人,已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山顶云雾缭绕,雪白的雾气被两人的动作震散又凝聚,与阵阵寒风交织,发出“呼呼”声响。
千钧一发之际,倾沉捕捉到一瞬皙白,顷刻抓住玉与容的手腕,玉与容便再不是一抹白色的影子,而是悬空出现在他的面前。
倾沉心底有一丝欣喜,几乎是本能地拽着她的手腕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