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无助感又一次来袭,压迫着他快喘不过气,心脏冰封的一角渐渐化作巨大的空洞,失去的滋味快要将他吞噬!
他才不会失去!他才不会被吞噬!他需要此时此刻,立刻马上地证明,他不再是身无长物孤身一人,他拥有着,拥有着他的世界!
“痛。”案桌的边缘隔得她的腰都青了!
玉与容的一声痛呼拉回容倾沉的思绪,仿佛针尖刺中了眉心让他清醒,大手抵在玉与容的腰间,正好隔离了与案桌的触碰,他以腰间的手为着力点,让双腿发软的玉与容依靠在他的手上,而他则在她脖颈间喘息。
良久,玉与容紧紧抱住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
又良久,容倾沉情绪稳定,问道:“你说南重真改变了我的容貌,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永诀后患呢?”
这个问题玉与容倒是没有想到,是啊,如果南明安真的是容倾沉的父亲,那么南重真为何杀了南明安,却没有杀容倾沉?仅仅是改变了他的容貌?这岂非养虎为患?
除非……他认为容倾沉已死!那么这其中一定还有第三人,是谁?崔息未又是怎么死的?为何在叶临霜眼中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会相识相恋,甚至有了孩子?一团团迷雾萦绕在玉与容的心头,快要蒙蔽了玉与容的双眼。
但有一点玉与容可以肯定,二十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南明安的死就是一件。
“好了,别想了。”容倾沉胡乱揉了揉她的眉头,“再这么想下去,小心少年白头,再聪明也经不起这么耗费心神。”
玉与容却不以为然,“没关系,我还年轻。”
玉与容不提还好,一提容倾沉便隐隐不快,自从知道她今年才过十七,容倾沉便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别扭,他可是足足大了她十岁啊!
“年轻也不行!”容倾沉似是赌气地将玉与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玉与容不怕死地继续说:“你不要打断我!我快想明白了!对了,你今天去探望轻舟,他怎么样?”
容倾沉的火气蹭蹭往上窜:“在我的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嗯?我的宝贝,长本事了?”
“睡觉!”
“啊——啊——啊——哼——”
“阿嚏!!!”
叶轻舟被一个喷嚏打得从床榻上弹起来,吓得花落棋险些端飞了手里盛水的盆,“哇靠叶轻舟你丫是不是有病,打个喷嚏还跟鲤鱼打挺似的。”
叶轻舟委屈巴巴地揉揉鼻子,方才那个喷嚏真是氧得他快飙泪,好不容易蓄力打出了一个还扯到了伤口,“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