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外呆的时间不长，是比主人还有丫环回来的早些时间。。。
也就等了不少时间，许是白天睡的太久，隔了夜，也是不困的。
只是等待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特别是在异国他乡。。。
清晨时候，闻得脚步声，是两个人。。。
丫环扶着的姑娘家，看样子，还没缓过来，想来也是，毕竟画舫没有中途休息一说。。。
又想，或许自己现在装作休息可能来不及了。
男子在那思考这事儿，无动于衷，丫环是不乐意了。。。
“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来帮衬下？”
这倒是让人为难了。。。想想。。。
“因为我眼里你们是女子。。。”
女子与妓女是相同的，又是不同的。。。
丫环“啧”一声。
就听见。
“莫让公子为难。”
只得。
“哦。”
她只听姐姐的话。。。
时间是没有概念的，在不同人眼里，时间都不一样。。。
对丫环来说，照顾小姐的过程是短暂且安心的，一点点褪去衣裳，一点点给小姐擦拭着身子，她不觉得小姐不好闻，而小姐早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门外的男子，一直看着天空，走到晾衣服的地方。。。收起了衣服。。。衣服隔了一夜，犹带一份清香。
丫环刚从屋里出来。。。
看了几眼。。。
“那是小姐的衣服，可不准碰。”
。。。。。。
“这不是想做点事儿。”
“那也不行。。。”
丫环的表情很是认真。。。她不喜欢男人的味道。。。
男子笑笑。。。
“可是天要下雨了。。。”
就看看天的，明明是大晴天。
“瞎骗人。。。”
男子听了笑笑。。。
“我从来不骗人。”
事儿忙的差不多，丫环闲了下来。
东西都收拾好了，也就无事儿做了。
在这小院石桌，丫环自个儿倒着茶水喝着，男子等丫环放下茶壶，也自个的倒上。
“你说的雨呢！”
男子闭着眼睛。。。不说话。
“装，继续装。”
话说半截。。。男子就往屋里走去了。。。
丫环瞅一眼。。。
鬼使神差的也跟着走了过去，只是茶水没忘端了去。。。
点滴水华，骤雨而下。
丫环见了。。。
“喂，你是神仙吗？”
男子只是笑着。。。
“也不怕吵醒你家小姐了？”
往后看一眼。。。
“哦！”
老实了。
晴天有雨，天上雨，对着太阳看，如是光雨，如是明日焰火。
直到中午，都是安安静静的，丫环好动，就坐在栏杆不停摆动双脚。。。
门后的人，困困倦倦，步伐轻轻，是走了出来。
“呀，小姐，你醒了。”
男子看一眼，就不再看了。。。不是不好看。
一楼花家之一，又怎么会不好看。
大风起兮，云扬，战鼓响兮，歌殇，丢盔卸甲兮，归乡。
这花楼厅台，是一些戏班子。
花楼经一夜画舫过后，也是照常营业，这是花楼赖以为生的本钱，就算是花家也不能避免。
只是临幸的，能休息半天。
客人来往，总是很多的。。。
“这位爷，你这是。。。”
看眼手心那鸭蛋大小的莹石。。。
“我家公子说了，想见一下秋小姐，不知可否赏个脸？”
鸨母三四十来岁，手里一把七彩绒扇。。。手里摸着的，润若水而透心，低眉看着门前仆从，微微往前靠了点。。。
仆从就往后轻微退了点。。。
“哎呦，这位爷说的。。。”
稍稍夸张的姿势，留半点风韵。。。斜一眼，透着帘缝。。。想要瞅见什么。
“我这就去请女儿出来，嘿。”
匆匆来到4楼，这里是化妆的地方。。。
“秋儿诶，你这是被哪家公子惦记上了？”
女子低着头，补上唇上一点焉红。。。
鸨母乍看笑颜开。。。手里东西。悄然转到女子手里。。。
摸索片刻。。
“麻妈妈说声，秋儿会去的。。。”
莹石不是随便的石头，每一枚都是不一样的，它来自遥远的地方，至少在这鳞国是不多见的。。。而在哪个遥远的地方，无论贫贱富贵，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块。。。
触摸着。。。
大大方方的走下去。。。
女子大概猜到那人是谁了。。。
小院里。。。
“你这是在干什么？”
那是一些红枣片还有米。。。
“我不会做饭。。。”
“生火的事就麻烦你了。”
看着丫环不解样子。。。
“这对你家小姐身体有好处。。。”
“哦。。。”
面前坐着的人是昨夜人。。。除此之外无别人
“不知姑娘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女子笑着。。。
“公子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好听的话。”
摸索着女子身子。。。女子也配合着发出娇声。。。
“羽国的人，都和你一样无趣吗？”
男子许是觉得没意思。。。也就停下手。
“没意思只能说公子不喜欢。”
“我的确是不喜欢。”
又说着。。。
“听说羽国的女子都貌美的很。。。”
“不知姑娘这是真容还是假容。”
“咳咳。。。”
看着丫环的样子，男子也看出来，她也不会做饭，这地锅。。。的火点了半天也是没点着，烟倒是滚滚来。。。
“我说小姑娘。。。要不我来？”
某些事儿上，丫环有一种偏执的行为。。。
如这烧火事儿，红了的眼睛，看一眼男子也就不说话了。。。
她想自己做。
“公子对羽国还挺了解。”
整理一下衣裳。。。又是楚楚动人模样。
男子看着。。。
“羽国女子。。。风评不好。”
女子不以为意。
“重视的东西不同罢了。”
说着，男子的手，又偷偷摸摸的划了过来。。。
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
“不知道你的真容值多少钱。”
于男人怀里一笑。
“那就看公子能付多少钱。”
男子想想。。。
“买不起，买不起，不若春宵一度。”
而羽国很久以前就已经灭亡了。
粥是煮好了，味道自己也尝了，还行的那种，男子对此也感到有些意外。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这小小园子里，只剩男子一个人了。
而丫环现在不开心。
很不开心。
就在门前，手里端着碗都有些发抖。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在花楼里，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只是，生气，是一股无名的火。
。。。
而忍耐，是丫环耳濡目染的必修课。
园子里。
男子看出丫环不开心了。。。
可是哄女孩子开心。。。自己确实不知道。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哄自己开心。
要么就是看见娘亲，秒开心。
“你说当妓女有什么好的。。。”
这个问题挺严肃的，还是决定答一些实际的。
“来钱快。。。”
“和偷东西比呢？”
男子头疼了。
“这不能比较，偷东西犯法的。”
丫环不明白了。
“法吗？”
又不屑说着。。。
“有个啥用？”
男子笑着说。。。
“大多情况有用就行。”
嘴一歪，丫环自言自语什么呢。
“钱啊！”
丫环苦恼着。。。
一切都是因为钱啊。
如同这家妓院。。。
都是为了钱！
看着床上女子，娇羞可人。。。
“有时候，真不懂羽国女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摸着身旁女子的脸。。。
“花样倒是挺多的。”
带点红润色。。。
“公子满意就好。。。”
“要是少点傲气，就好了。”
就听一身笑。
“没这点傲气，哪有妾身这花楼容身之地。”
男子翩翩笑。
“那倒也是。”
毕竟这花楼主人就是眼前人啊！
丫环在看书，还是小说书。
“诶，书里说的青楼和这花楼没啥区别吧。。。”
“大概没有区别。。。”
男子现在有些后悔。。。或许从开始就应该保持沉默，才是对的
“卖艺不卖身？”
男子只得说。
“这是小书。”
“真的没有吗？”
男子想想。
“大概是有的。。。”
丫头便追问着。。。
“那怎么做。。。”
无奈叹气。。。
“有钱，有权，更重要的是后台够硬。”
丫环想着，把书扔到一边。
“太难了吧！”
对此男子有相同的看法。。。
“太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