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圫,就是你了。
然后豪格和硕圫不约而同地谈到了硕圫这个人。
不因别的,实在是因为硕圫给这两个人的心理压力过大。
对,就是谈到了这个人,不仅仅是谈到了他之前出使大明这件事情。
不过豪格有意的要让他把硕圫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放高一点,同样的也是让孔有德心中,将他的权势地位抬高。事实上也就是表达他的对他的重视就是,这也是话里话外的对他的警告,不要对他动什么歪心思,不然将会来承受帝王的无情怒火。
不过说起来孔有德却是无所谓,毕竟他孔有德早就无路可走。
只能死抱大腿,他还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也就在皇太极这个时候还稍微好一点,他可怜的愿景,就是借着机遇获取战功,来占领这里的高官席位,除了范文程这个早期投奔的是个例外。
当然了,这也是基于他们一系列的判断,就是。
颇像暴秦的行为方式。
至于初创水师的基地,豪格决定把它放在旅顺。
旅顺这一带,那是地带狭长,此外,沿海岸线是相当的长,能够布防面积自然也就很长,自然是一个部署舰队的好地方。只是不适合造船坞
现在在建造和修缮,先放盘锦这里,离到盛京城还算是比较近的,对于水师的动向,豪格可以在最块的时间内得到消息那也是可以有操作空间的。
而且这个地方也很好,正好就在海湾的中心。可以与一旁的锦州两相呼应。
孔有德回去之后,曾问过他的亲信:“如果要建水师的话,我该把它放在哪里?”
亲信答:“大帅,要不就放在皮岛算了?”
孔有德道:“蠢货!怀旧也不要放在这个时候!而且皮岛远出边墙,离这也太远了!”
不过豪格注定要把舰队放在旅顺这一块。
这个地方已经被清廷实际控制起来,当然他也知道它的优势。
真正作战时,可以由原来的舰队基地两方夹击山东半岛,对此这个地理位置相当的紧要。
对此孔有德也表示同意。
当初他就是跟着毛文龙在朝鲜沿海一带,以各路小团通过各种袭扰的方式,在这种特殊的地段阻击他们清军的,不过孔有德对此讳莫如深,不能说就是了。
孔有德完成了汇报工作之后,从行宫里面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王爷生活;
同样的,为了兼顾大清的整体的全国工作,豪格自然也该回到盛京了。
孔有德被调离了京师,作为一个并非科班出身的存在,说实话,能混到这样,虽然是在清国,这也算是一件幸事,因为他并不需要直接跟明朝军队作战,当然除了和郑芝龙这边硬杠以外。
以上就是大清水师的各种事件。
回到了盛京城里面之后之后,他立刻召见硕圫。
硕圫的意义,自然无需赘述。
“废话,朕就不多讲了,你跟朕提供了这么多情报,对于西方那一块也应该比较了解了吧。自然你应该跟西方的那些人有一定的接触,当然也结识了一些人。
这也是你作为一个大使必要接受的一些东西,再回到盛京之后,你应该也跟他们有一定的联系,为了大清,如果有的话,还请尽量捡起这些关系来,朕要他们有用。”
硕圫自从让他自闭的北京城回来之后,对于北京的一些事情没再关注了,略微的消融这种失落感,。
为了发泄,他便常常在平时操练士兵的时候出现,临时充当教官,严格要求,稍有不慎便是疯狂的抽打他的手下,一定要让他们能够严格训练,不能让他自己来丢人。这件事情当然豪格也知道了。
硕圫就是吃了没有训练的亏,虽然大清没有训练外交官,但训练这一块是相通的。
然而,现在又被陛下给叫了过来,不会又有什么苦差事来找...
一想到这里,他硕圫那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消融的恐惧,又重新涌了起来,对那些喷子的由衷的恐惧!
而且他们是职业的,合法的,还拿俸禄的!而且还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
对于这样一帮无赖,你也没辙呀!想一想就心底一寒。还好大清没有这些人,不然自己迟早要服毒自杀。
到了豪格面前,硕圫试探着豪格想要说什么,不料豪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看的硕圫是心里发毛。
终于他忍不住了。
“陛下有些事情不妨直说。谈判的事情要交给奴才吗?那奴才可不能保证能够完成,出使别国这件事情,尚需很多人作为陪衬,而此前出使大明只有两个人,被对面的几百个人的循环轮流的说,搞得我至今精神上还没缓过来呢,还请陛下三思,虽然说有这个经验...”
听完豪格也是心里一惊,当真了,自然的道理,有党争存在以来,臣子相煎,从来就没有和平之日,但是当有共同的敌人过来,那自然是一起拍啊。
两个曾经对立的团体暂时放下争端一致团结,合着团结起来的态度,丝毫不亚于千军万马!
那就真的很难受了。
“你不用着急,自然有很多事情要交给你去做,但现在事情还没轮到你,同样的以后像这种事情不会当然应该紧稳重一点,不能像上次那样派人数少,这样造成的结果那必然是利于大明一方的,有失偏颇。”
“那陛下,咱们还派人去和谈吗?”
硕圫问道。
“在短期内还是不要了,咱大清还是要点面子,连续派两次使节求和,那是会影响咱大清的团结度的。但是本来就是战争状态,互相就看不顺眼,
“咱大清也该是个体面大国,不能这么干不是?何况吧,现在咱们就是说有一个稳定的局面,我们大清和明国的状态便是僵持,宣而不战就是这样子。暂时就维持这种情况吧,两边都紧张点,这样也好。”
你不用去出使到大明去,就在大清地面走动,留信给斥候,你注意在我们这里发现境内的这些传教士,适当做一些联系,尽量从他们那里套出话来。让你来做一些鼓动工作,能挖出人才尽量挖。朕不方便出面,由你来宣导,这是好的。”
“奴才遵旨。”硕圫终于跪下来说道。
在大明中东的某一角,一个人带领了残兵败将,到了一处暂行休整,一个这九江府也算是一个体面的休整地,暂且能够打退流贼的进攻,所以完整度还能保证。
九江还能提供这支地方军的补给。左良玉把兵搁手里,也是希望着在往前走一走,看看附近大军阀的情况到底如何。以确定下一步怎么走。
他直坐着,双手捧着一柄铳,跟着当初打闯贼一直跟下来的,他的贴身武器。
他扫视着火铳上的斑斑伤痕。
他的眼神中闪着不羁而傲慢,拥有着武人的野性却透着野心的寒芒。
这个人是左良玉。从外表上来看,即便他曾经是一位武将,如今也从别的角度来看,如果褪去了他平时穿的蟒袍以外,确实是一位老者。
然而他年未届半百,便是盛年,面貌却弗如花甲老汉。
头发已经被白色给染上了,显然最近他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好。
不过今天依然要做一个对军队的准备工作,虽然说他目前是因为身体的状况,把他的权利也是逐步下放到他的儿子左梦庚身上,马上就是半退休的状态了,不过他现在还算能够勉强把持自己的这这支军队的大权,勉强还能当一个实际上的强大军阀。
尽管是,尽管是个败军之将,但实际上实力仍在,刚刚被李自成打败之后就一直在修整,实际上在那之后已经开始不听朝廷的诏令了。
左良玉自己也知道他自己对之前的百姓做过什么,他可以预测到百姓对他必然是怨声载道,甚至有可能会取一些相当具有各种意味的绰号,不过他没有心思管这些,自己本来就没多民心的基础。
所以他对明朝的忠诚度也不会很高。
“我左良玉,作为一个人臣,也算对得起你崇祯皇帝了吧,然而军队就是个无底洞一样,而你什么都不给,然后还要去和流贼打仗累死个人,还有以前我的带带兵打仗的策略还算是可以,勉强能打到现在还剩下很多人,不像卢建斗那样身死。现在打了败仗啊,也算是不行啊,无力再战!算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这份军队就应该在我手里了啊!到时候你好自为之吧!”
他的长子左梦庚这个时候已经三十三岁了,虚岁也有三十四。这个时候他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后路了。
大明在最近的几年那是节节败退,外不能克建奴,内不能肃寇贼,大明的荣誉爵位正在一天一天失去公信力,唯有拳头是硬道理。如果等到明朝自己崩掉,到时候连他这样的人都可以当一个军阀当当,那这样子就很舒服。
军阀固然是可以逍遥自在,但能混多久呢,那又是一个问题,这个儿子梦庚他到底能不能继承自己的家业呢?
若是没有这份动力的话,那又要怎么办呢?
为谁而奋斗呢?
如今是崇祯十六年十月末,本将已经在这里呆了5个多月了,在九江城这里,舆论就说不过去不仅如此,虽然说自己已经拥兵号称二十万,此事甚大,到这以来这也算是一个可以操控的实力,然而自己自揣能力不足,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左良玉自认为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他本人不想这么干,它窝囊。
虽然说自己已经拥有这么多人,但是呢,他又不甘心被一直被人打败,就我一人如果一直被人打败,然后一直在一个地方不动的话,那他这个野心还算什么,这不就是懦夫吗?
所以他也在找一个机会,他想找一个理由,想要让自己领兵打出胜利,从而建立威望,但是自己出兵的话,那又不合常理,就等朝廷给自己一个调兵的命令,收复被张献忠占走的武昌城,这样的话自己还能保住在朝廷的名节,那么这样的话还有一定的操作空间。可以向崇祯要更多的权利。
十月三十日,他将自己的长子左梦庚叫到自己的营帐中来。
“梦庚啊,你觉得为父到底要不要做这样子的隔岸观火的懦者,在九江这里呆着,等到他们征战完天下之后,我们再出来分一杯羹?”
“父亲所言甚善,然父亲将此行为称为隔岸观火之懦者,小儿以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