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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吾寻你生生世世

夏日清晨,霞光熹微。

教书先生凌波夹了本书在腋下,自家往城东的学堂走。

途径街尾的百年大榕树下的水井时,倏然妖风大作,卷起落叶与尘土在空中打圈圈。凌波伸出右手,挡在眼前,继续逆风而行。

“哎呦!”凌波只觉胸前一痛,紧接着怯怯的女声响起:“抱歉,抱歉。”

与他撞个满怀的小女子抬头,一副无辜的模样,墨玉棋子般的眸子转溜了几圈,突然横眉竖眼:“你个不长眼的,走路鼻孔朝天呀!敢撞本小姐!”

凌波的眉头抖了几抖,呆愣良久,暗道自己看起来就这般柔弱可欺,连一个弱女子都想欺负他。

他懒得与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理论,从她身侧离去,不经意又撞到了她。

小女子踉跄几步,方稳住身形,她冲着凌波的背影嚷嚷:“你敢撞我,我尤芙定让你不好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哈哈哈。”学堂内的琅琅读书声陡然变成嬉笑声,原本闭目聆听的凌波陡然睁大双眼,目光逡巡,触及窗边的黄衣女子,一瞬变了脸色。

尤芙一身鹅黄襦裙,头簪两朵红艳艳的芍药,两颊涂得跟猴屁股一样,嘴角还化了几根猫须。她一会龇牙咧嘴,一会趴着窗栏扑闪着大眼,一会又叉腰怒目。

她十八般武艺用尽,孩子们也不负她的重望,笑得前俯后仰,十分欢畅。

眼见着场面失控,凌波再也坐不住,丢下一众学生,孤身去逮尤芙。

“姑娘,你这是何意?”他朝尤芙遥遥拱手作揖。

“纠缠你呗!”尤芙笑得花枝乱颤,脸上的脂粉簌簌落下,弯弯的嘴角挂着两个深深的酒窝。

“我们有过节?难为姑娘要这般纠缠,莫不是看上小生了?”凌波抽抽嘴角,上下打量尤芙一番,复又面色如常。

闻言,尤芙愣了片刻,笑颜如花:“嗯,本姑娘看上你这小白脸了。”

“哇!”不知何时孩子们都凑过来了,齐齐惊呼。

凌波面上微赧,套路不成,反被套路,当即拉着尤芙遁逃。

“非礼呀,非礼了!”

他那点花花肠子,在尤芙面前明显不够用,败得彻底。

日上中天,阳光炽热。

长街上的小贩们都撑起了伞,慢悠悠摇着蒲扇。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全都给我包起来。”一个糕点摊前,尤芙素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豪气。她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甚至嘴上还叼着一个包的凌波只得掏出钱袋,默默结账。

没办法,这个大小姐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人得紧。他若不陪她一日,便会被日日纠缠。以一日苦劳,换终生安宁,划算。

“那谁,张嘴!”尤芙突然调转过身子来。

“啊?”凌波正诧异,嘴里已被塞入了一块臭烘烘黏糊糊的东西,他囫囵吞枣咽下了,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你给我吃了什么?”

“臭豆腐。”

“味儿不太像。”

“哦,老鼠肉馅的臭豆腐。”

“呕”凌波扔了东西,蹲在柳树下开始抠喉咙。

尤芙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他抠得自己眼泪花花盈满眶时,嫣然一笑:“我逗你玩呢。”

“你!”凌波抬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啧啧,下手真重,都快把自己抠哑了。”尤芙砸吧着嘴。

凌波不理会她,兀自小声嘀咕:“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不其然。”

“你说什么?”尤芙耳朵尖,将凌波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她叉着腰,居高临下地质问凌波。

凌波何曾被这般捉弄过,此时又在气头上,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你个骗子!”

“你娘亲没告诉你,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没,我娘亲去得早。”凌波头也不抬。

尤芙讪讪闭嘴,凌波起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闲逛,谁也不说话,空气瞬间凝固,冷得可怕。

午后的日头更加毒辣,尤芙时不时拨弄一下贴在额上的碎发,许是又热又累,她将步子放得很小很慢。

也不知走了多远多久,她突觉头上一片阴凉,抬头见一把粉荷油纸伞遮在头顶,凌波替她撑了伞,自己却站在阳光下。

一股清泉缓缓自尤芙心上淌过,她微微一笑:“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碗酸梅汤,权当犒劳你今日的赔偿。”

“不用!”凌波话还没说完,尤芙已一溜烟跑到街头的酸梅汤小摊前。

他望着尤芙的背影,又望望毒辣辣的日头,无端蹙了眉,嘴角却勾起好看的弧度。若是有旁人在,定会觉得这人表情十分古怪。

眨眼间尤芙已买了酸梅汤,正端着碗往这边跑。凌波依旧保持着方才那撑伞的姿势,自己立在伞外,笑看尤芙跑一路洒一路酸梅汤。

眼看着她跑到街对面,离自己几步之遥,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吓得凌波刹时白了脸色:“小心!”

“啪!啪!”两声脆响,是陶碗坠地的声音,亦是凌波心碎的声音。

就那么一晃眼的时间,尤芙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

凌波问了当街的小贩,他们都说马车跑太快,压根看不清电光火石间发生了什么,至于那姑娘怎么没的,估计是被马车里的人掳走了。敢在长街上视若无人地疾驰,如此肆无忌惮,怕也只有城外留青山上的悍匪了,他们正好缺个压寨夫人。

凌波闻言,当下拿定主意,去留青山救人。

留青山什么地方?土匪窝。凌波什么人?手无寸铁的教书先生。他以一己之力去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旁人劝他报官,他撇撇嘴道:“等官府去救人,黄花菜都凉透了。”

随即央了人替他去报官,自己则牵了马往留青山赶。

马贩见他连上马都要人帮忙,整个人绷得像拉紧的弦,惊呼:“公子,你莫不是头一次骑马吧?”

凌波点点头,死死拉着缰绳,甩鞭打在马屁股上,那马长嘶一声,狂奔出去。凌波整个人往后仰去,在马背上颠得左倒右倾,摇摇欲坠,依旧死死挂在马背上。

“唉,真是疯子!”马贩见他勒不住马,只能由马儿信马由缰地跑,忍不住摇摇头。

再抬头,凌波一骑绝尘,哪里还有半点影子。

说来也奇,凌波不会骑马,只能不停叨叨:“去留青山,去留青山。”

那马儿竟真听懂了他的话,将他带到留青山的土匪寨门口。凌波一路颠簸,树枝刮在身上脸上,划开无数口子,渗着鲜血,与汗水交织,看起来惨兮兮的。

彼时他哪里顾得上自己的疼痛,拼了命在寨子门口喊:“放了尤芙,我来给你们当压寨夫人!”

守门的土匪们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披头散发,衣服破烂,邋邋遢遢的样子,只当是个疯子,拿了棍子就要撵他走。

凌波见他们过来,双眼放光:“大哥,你们同意了?”

“哪来的疯子,滚!滚!打死你爷还嫌晦气!”

“不,我不走,你们不放了尤芙,我死也不走。让我进去,我去给你们当压寨夫人。”

“哟,耍无赖是吧。打!给我狠狠打!”不知是谁开了口,众土匪举起棍子就要揍他。

凌波赶紧抱头,想象中的棍子却没落下。

“住手!”气呼呼的声音,带着娇蛮,凌波听完心内松了口气。

他回头,见果真是尤芙,她正完好无损地撑着粉荷油纸伞立在自己来时的路上,便不顾一切朝她奔去。土匪们亦懒得与这个疯子计较,索性各自回到岗位,抱起胳膊瞧热闹。

“你没事?”他围着尤芙转了几圈,才发问。

尤芙的脸色不太好看:“可你有事。”

凌波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是伤,屁股也火烧地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他以为尤芙在关心自己的时候,她幽幽开口:“你要去给他们当压寨夫人?”

凌波的脸蓦地滚烫起来,红彤彤的像八月十五的灯笼。

“就凭你的姿色?”尤芙嗤笑。

凌波的脸又白了。

“原来你是断袖啊。”尤芙继续喋喋不休。

凌波面上转黑。

“你!”

“得了,我走!”凌波终于忍不住,冷声打断尤芙,作势要走。

“你这样,我会心疼的。”尤芙扔了伞,自后环住他的腰身。

“姑娘,好样的!”远处看热闹的土匪们瞎起哄,笑嘻嘻的。

凌波的黑脸又变成了桃花红,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拉起尤芙就跑。

到了密林深处,两人气喘吁吁,方才停下来。

“你,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凌波扶着树干,望着对面的尤芙。

“假的!”

凌波的呼吸滞了一拍,又听尤芙道:“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你还信,真蠢。”

“你不漂亮。”凌波回得果断。

这下轮到尤芙黑了脸,只是片刻,她又笑起来,酒窝里酿着阳光:“算你聪明。”

说罢,她一把揽过凌波的脖子,垫脚朝他的大花脸吻了上去。

缠绵过后,凌波才问为何尤芙无事。

只见她笑得眉眼弯弯:“酸梅汤洒了,我再去买了两碗。回头见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便联合小贩诓你一诓。还真给我诓出了一颗真心。”她眉飞色舞,言辞之间,无不得意。

“你个骗子!”凌波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只能干瞪她几眼。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渭水荡着斜晖,半江瑟瑟半江红。尤芙与凌波并肩执手立在河畔,看漫天飞舞的蛾子跟下雪一样,成群结队盘桓在空中,时不时落下几只顺水而去。

密密麻麻的蛾子犹如树冠,亭亭如盖,将二人罩在其中。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凌波忍不住吟诵一句。

尤芙惊道:“你认识蜉蝣?”

“是的,都是一夜老。朝生暮死,一瞬而已。”凌波叹口气,感慨万千。

尤芙顿时面色煞白,低头不语,半晌才松开凌波的手,低低道:“你走吧。”

“你不跟我走?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家。”凌波伸手欲牵尤芙的手,却被她一掌拍开。

“我今天玩够了,你可以走了。实不相瞒,今日之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游戏,一场闹剧,用来打发我的无聊时光而已。”尤芙冷言冷语。

“哦。”凌波居然一反常态,面上云淡风轻,转身离去。

他转身的瞬间,尤芙笑了,泪水滑到酒窝深处,不肯出来。

“等等!”她倏然叫住凌波,提裙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权当今日一日情份的报酬。”

“好。”凌波背过身去,又低低接一句:“你个骗子!”眼泪便决堤,止不住地流。

他的身后,尤芙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一步一步往渭水中走去,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悄然化作一只白羽蜉蝣,漂在水面,顺流而去。

凌波回了家,一夜辗转,泪湿枕巾。次日醒来,对昨日种种毫无印象,只是心内怅然若失。

他喝了口隔夜茶缓缓心神,便夹了书本去学堂。途径大榕树时,见一鹅黄衣裙的女子睡在树根上,那女子见着他就问:“你记得我吗?”

“姑娘,我们认识?”

“唉。”女子叹息一声,掏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抹了把泪:“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姑娘,别,别。”凌波落荒而逃。

“公子,公子!”女子挥着手帕追了上去。

云端之上,旁观了整件事情的仙鹤云生问妹妹云雨:“尤芙明知自己朝生暮死,不能与心上人长相厮守,为何还要飞蛾扑火般日日去寻凌波?”

经历过感情之事的云雨叹道:“因为爱。”

“那凌波乃渭水水君转世,生就开了仙眼,早就识破了尤芙的真身,还肯陪她演这一出,又是为哪般?”云生追问。

“因为情。纵然记不得前尘往事,他还是想对她好,只对她好。”

三百年前,一只白羽蜉蝣生来折了翅膀,不能飞翔,它短暂的一生,只能在趴在渭水水面上,眼睁睁看着同伴去看大好世界。

暮色四合之际,眼见同伴们在片刻的绚烂之后纷纷坠落在水面,层层叠叠,犹如一层白雪,那与水相处整整一日的蜉蝣竟生生落了一滴泪。

时值渭水水君巡察,他见区区一昆虫,竟能落泪,可见灵性非凡,当即渡了口仙气予它续命,将它带在身边豢养。

日久天长,白羽蜉蝣修出了人身,做了水君的侍女,为他红袖添香,研磨烹茶。

她痴痴暗恋着自己的主人,以为可以细水长流,却不料情劫难挡,害得两个人万劫不复。

一日,水君一把捉住她研磨的手,笑言:“蜉蝣儿,我给你取了名,唤尤芙,如何?”

尤芙一时又羞又喜,还未答话,水君接着道:“尤芙,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主,主人?”尤芙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清楚心里话。

“傻瓜,我逗你呢。”水君勾勾她的鼻尖。

尤芙顿时蔫下来。

“我方才才是骗你的,你娘没告诉你,越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

尤芙的眸子陡然闪烁起来,清清亮亮的:“我娘朝生暮死,没机会告诉我。而且主人您,也不漂亮啊。”

“你不说实话要死啊?”水君气结。

“要!”见尤芙鼓起小嘴还要继续说叨,水君揽过她的腰肢,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

那之后,他们过了三个月神仙眷侣的日子,直到被天帝发现二人的私情。渭水水君被罚每日消除关于情缘的记忆,轮回百世;尤芙被打回蜉蝣真身,亦继续轮回,每日可幻化为人形,法力低微,仍逃不过朝生暮死的宿命。

每一日,每一世,她都去寻水君的转世,花样百出地精心设计偶遇,在他心里留下点点印记。

明知不能相守,她依旧义无反顾。明知水君明朝就记不得自己,她亦无怨无悔。

生生世世,他们有的,不过一日情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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