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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疑

陆拟结风尘仆仆破门而入,“咳咳咳.....你阿娘喝多了?”陆拟结其实先看见自家娘子,但是迫于女儿这不能喝酒的体质还是先叫了女儿,毕竟要是明日朝阳知道女儿喝了酒,还不骂死他?

“对啊,阿爹也真是,不管管阿娘,我还未找到醉仙楼她便醉了,”九卿刚刚猛灌酒,现在的脸好似盛开的芙蓉花,红透两边脸颊。

陆拟结暗叫不好,女儿开始上头了,大步走过去,还是先将娘子抱起,毕竟娘子可不能受凉,然后将九卿手里的酒杯扣住。

陆拟结觉得手不太够用,“小二!去摄政王府请少将军到此处。”把腰间别着的令牌扔到地上。

阿别可能也刚刚回府,这母女俩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个“老顽童”,一个娇纵女。

那小二见是摄政王的令牌抖着腿想要下跪,但是陆拟结开口,“赶快去请!”小二见陆拟结等不及,立刻撒腿就跑。

“朝阳,醒醒.....卿卿喝酒了,你赶快起来管管。”陆拟结没办法,既然叫不醒,就只能灌蜂蜜水了,本想用嘴喂,奈何女儿在此,影响不好,只能捏着鼻子灌下去,等向朝阳醒来之后再用内力逼出剩下的部分。

一旁的九卿其实没醉,也知道为何阿爹阿娘不让她喝酒,在南戈有一次喝多了酒,醉倒在草地上没人发现自己,过了两天一夜,哥哥他们就找了两天一夜,哥哥当时着急得快哭了,飞鸽修书给阿爹阿娘。等阿娘得到消息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差点就要破坏规矩跑回南戈寻回她的女儿了。

后来哥哥不知是从哪找来的一只通体白毛的犬,让它闻了闻自己的衣物找到了她。发现她时,身上起满了红疹子,发热的厉害,喊着阿娘,阿娘;哥哥没办法,本来快马回到驿城都少则三天多则半月的路程,“拖家带口”地硬生生跑死了四匹马,三天时间便到了。

回到驿城又是找大夫又是找丢失的原因的,整整三天阿爹阿娘都没合眼,发热是因为在草地上躺了两天,起红疹子是因为草地上的虫子很是喜欢自己的肉,便啃得很起劲。直到自己醒来之后,阿娘明下死命令不准许我在无人的时候喝酒。

可是今天明明阿爹阿娘都在,为何不让我喝?我偏喝!

陆临别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阿爹在给阿娘灌蜂蜜水醒酒,卿卿看着阿爹阿娘入神,手里还握着酒杯,优雅扶额,走到九卿面前,轻轻松开九卿握着酒杯的手,而后,同九卿一齐看着自家爹娘。

都从小看到大了,他们总是在子女面前秀恩爱,一会在家里,一会在马车上,甚至在马背上大马球时也如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其实九卿还好,少出生几年,也少荼毒几年,也因为是女儿,阿爹舍不得责罚,阿娘总与她心心相惜。可怜陆临别,被陆家祖训从小一直调教到大,男儿就该为保护女子而生,整日在军营里练兵,在书房处理事务。

等到向朝阳醒来,被自家子女盯着,怪不好意思的。陆拟结已经被看习惯了,奈何自家娘子害羞,便清清嗓子,“小二,把你们楼里最好吃的菜上上来。”

哼,终于知道补偿我们了。

醉仙楼也不愧对它上都最有名的酒楼,上菜速度挺快,卖相能堪比御膳房的膳食了,一看就让人想要大快朵颐的冲动。

向朝阳很熟捻的倒水洗碗,也是战场上多了的缘故,毕竟军营里的碗哪有洗干净的?洗完碗便夹起一块令人食指大动的排骨,示意其余三人夹菜,然后给九卿碗里夹了一块,“这红烧排骨味道十分鲜美。”

“对了,阿爹,您怎么过来的?”陆临别嘴里嚼着一块豆腐,还不忘帮陆拟结碗里夹菜。

“当然是骑马过来,不然飞过来?”陆拟结白了自家儿子一眼,给娘子碗里不停夹着菜,都堆成小山了。

“我坐马车过来,却在路上堵车了,听别人议论什么南戈琉璃,是谁透露了消息?”陆临别狐疑,明明在重元节向皇奶奶进献琉璃是前几日才在马车上定下来的,自己没说,阿爹阿娘应该也不会说,卿卿都没出府的机会,会是谁说出去的?

“是吗?我倒是没听到这样的话。”陆拟结无所谓开口,这种事情也不要担心啊,只不过可能会跟别人撞送的礼,寓意可能不太好罢了。

“哥哥应该是听错了吧,哪有那么巧,况且我们不是还有从南戈而来的琉璃吗?”九卿立刻接话。

“卿卿忘了?从南戈而来的琉璃可是在去年就用完了,哪还有琉璃?”向朝阳淡淡开口,怕是这小机灵鬼又出什么主意了。

“啊.....那不正好,我们明日就可以出来买原料了。”九卿暗笑。

“难道是卿卿你....?”

“哎呀,你们看!外面有烟火!”九卿看到窗外的烟火,大声指着且转移话题。

三人闻声皆望向窗外天边的花火,只见那烟火一朵接着一朵在夜空中绽放,色彩艳丽,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却不失诗意,湖边早就有不少才子佳人吟诗作对了。虽然烟火转瞬即逝,但这美好也真真存在过,不仅湖边喧嚣繁华,就连负有隔音盛名的厢间也隔不住这鼎沸的人声。

过两日便是重元节了,按规矩,在此时迎接神明的到来,直到八月二十,重元节才算真正结束。

陆拟结看着向朝阳,后者立刻明白,靠在前者的肩上,二十年前两人也是在重元节前夕互诉衷肠,花前月下,便许下心意交换定情之物。之后陆拟结便向皇后,就是现在的皇太后同先皇请求,而向朝阳是南戈大长公主,因此,此次的诏书下的十分顺利。

就在重元节时,先皇将婚期昭告天下,许多人来贺喜,而远在南戈的骠骑大将军听闻心悦已久的长公主要嫁人了,便向陆拟结下了一道战书:若是摄政王负了我南戈尊贵的王女殿下,本将军一定请求大王下诏书讨伐你们廑朝,南戈子民想必也支持我的做法。

而陆拟结霸气回应:我永永远远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这段往事还被上都城茶馆的说书先生说了好一段时间;这段往事摄政王府的战伯伯曾经同九卿临别讲过,当时九卿和陆临别还想着见一见这位骠骑大将军是何等的英姿,却不曾想就在九卿出生那年,南戈同北朝大战,他因此受伤而归隐田园,从此不问世事,两人都很遗憾,不过在他们心中,阿爹才是真正的英明神武。

窗外湖边不知何时有了几艘大大的画舫,歌舞四起,同一朵朵的烟火一起,连绵不断,九卿回头看了其余三人一眼,内心充满喜悦,天下之大,能同她一样不成为家族的棋子,而且亲人健在的女子又有几个?

孰不知,陆家人再也没能凑在一起赏过烟火,往后的几年,九卿都会来这里看烟火,会想,阿爹阿娘还有哥哥就是骗她了,骗她在吃人不露骨头的上都城活着,却还要把她禁锢住,离不去。九卿其实一直都是聪慧的,只是奈何一直有亲人庇护,才造就她这般放肆的性格,陆拟结和向朝阳怎么也想不到因为九卿今天下午的这一举动,救了整个陆家一命。

巨大画舫中

十位身着南戈服饰的美女齐齐连轴转着,同那东市卖艺人手中的手帕有得一比;只不过这美女个个蒙着面,只露出堪堪一握的纤腰,藕臂挥腾之间散发着的是淡淡的葡萄酒香,美眸流转中,舞姿轻轻收尾,见这两位公子并未传唤便手作一辑,抬着隐隐能看出轮廓的长腿缓缓退下。

此刻偌大的画舫夹板上,只余两位身着锦衣丝绸的贵公子。

覃持渊同覃持泽黄昏时分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禀明皇上之后,便赶着皇宫马车禁门出了城门来到这闻名于世的醉仙楼。

“七哥!这许多的美女竟都入不了你的眼?”覃持泽手握着杯茶细细地品着,挑眉看着今日的覃持渊,平日里见到美女可是都走不动路的七哥,今日竟在出神,真是活久见啊。

“十弟只喝茶,不也没看这些美女一眼?”覃持渊回神,看向覃持泽,扒开酒壶嘴,端起酒壶往嘴里灌,满满的酒香顿时散开。

“那跟七哥哪能一样啊?”

“怎么就不一样了?”眨眼功夫覃持渊便半壶酒下肚。

“七哥觉得今日见到的那位郡主有利用价值吗?”覃持泽稍稍将碎茶叶滤除,擦拭着滤茶叶的茶匙。

“呵,一月不见,倒是会揣摩你七哥我的心思了?你怎的就知道我要利用,而不是爱上她了?”覃持渊漫不经心,那双丹凤眼因着笑而微微上挑,一点也没有被人戳破心思的窘迫。

“难道七哥今日在摄政王府护着这位心思单纯的郡主是爱上她了?我倒还真不信。”覃持泽还不了解自家七哥,能被他温柔相待的女子只有两种,一种是妩媚如斯的妖娆女,一种则是被他利用的天真姑娘。

“她是不同于上都女子,对皇子都飞扬跋扈,”覃持渊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家十弟根本不了解这位郡主,心思单纯他还真没看出来,不过他也不需要了解了,“这次不用我们出手。”

“七哥已经得到消息了?”覃持泽只注意到覃持渊的后半句话,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一月过去七哥的隐风使消息如此灵通了,“让我猜猜,是谷青?”覃持泽看着七哥,见其微微颔首,“我就知道!这兔崽子,上次我让他给我从相府捞几支毛笔也不干!”

“大老远就听见十皇子在说本公子的坏话了。”空青摇着覃持渊送的代表其身份的扇子,扇子没有别的特征,就是同他束发的冠是同一个毛青色,而其双生哥哥谷青则是一把佩剑系着一个苍青色的流苏,用颜色以区分兄弟。

“哪有哪有,空兄听错了,如此风流倜傥被七哥受之重用的,自然是本皇子没得比的。”覃持泽才不敢承认,这些拼死为七哥卖命的人内力高的可怕,自己这身子骨可受不住。

“这话说的,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本公子还是比不得十皇子身娇体贵的。”空青合起扇子,不再与其争辩,同皇子们他也未曾客气,直接坐下伸手拿起糕点就吃,一旁的两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主子,谷青查清了,他们的确在中元宴当日下手。”

“还是按耐不住了。”覃持渊冷笑,“那日帮我准备点东西,顺便会会这唐相器重的‘心腹’。”

“主子要亲自来?”空青很意外,这么些年,他还从未见主子参加这所谓的全家团圆的中元宴。

一旁喝茶的覃持泽一听这对话,再稍稍转转脑子就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了。

“七哥,你不是说那郡主你一点也没感觉?”

“谁说我一点也没感觉了?听话倒是总听一半。”覃持渊白了一眼,示意空青解释解释。

“啧,主子是什么人你是不是忘了?”

“他是什么人?我七哥啊。廑朝最不学无术的七皇子啊......”覃持泽大胆开口,覃持渊倒是一记眼刀过去,立马闭嘴。

谷青也是佩服,能在自己人面前还敢这么说主子的,真是少见。

“哦哦,七哥是上都城最最最风流倜傥的皇子了,”这眼刀吓得覃持泽赶紧改口,“七哥是想破坏唐相的计划,然后英雄救美,从而拉拢摄政王?”覃持泽一拍脑袋,“啧啧啧,七哥还是那么老狐....高。”

“只是主子,若是他们真在皇家宴席上动手,那岂不是毁了郡主的声誉?”主子这些年可是从未伤害过一个无辜的人,若是出了这档子事,主子再将郡主找回来,那主子岂不是要娶那郡主为妻?可...明明主子并不喜欢她...

“这有何不可,我到时再向皇帝请求,把她娶到手,”覃持渊倒是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也刚好圆了今日她爹利用我的借口了。”

“七哥,你当真要娶她?”

“主子,你若是娶了她,以后若是让她知晓这只是利用,你该如何收场?”

“若是没伤害她,自然会原谅我,她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况且她爹也利用了我,完全扯平,”覃持渊看着这两人,问的问题都是瞎操心,“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宫了。”

覃持渊若是知道日后这两人的话一语成亟,还会不会如此坚定立场,此时的他有更重要的事做,运起内力几个起落便离开湖面,渐渐消失在月色中。

“哎哎,七哥今日如此早回去,莫不是要开始守身如玉?”

“你想什么呢,今日什么日子你忘了?”空青望着波光闪闪的湖面,叹了口气。

“是了,今日是母后的忌日,”覃持泽黯淡着目光,“我也回宫了。”

空青不住叹气,也不知报仇的时候何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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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最好的去处自然是上都城最有名的万玉楼。

“相爷,召本公子来所谓何事?”那人身着亮黑斗篷,将围帽取下,脸上带着一张獠牙面具,只露出瘦削的下巴,随手把玩着一个瓷杯,眼睑垂下,半点无对一国丞相的敬畏之心。

“计划不变,但务必迟一日,”唐国渡也不介意,径直说着,“重元宴本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相爷是在担心那重元宴是皇后娘娘承办,若是出了差错,唯恐娘娘出事?”那人把玩瓷杯的手停下,坐直身体。“重元宴人多口杂,正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娘娘身居中宫高位,也不会受多大惩罚。”

“那除了皇后,本相还有一件事需要在重元宴上办,若是有刺客效果可不好。”

“相爷是担心,向皇帝进献飞羽?”唐国渡倒是颔首。

“相爷,若是本公子重伤那狗皇帝,而飞羽挺身而出,那岂不是加大了飞羽争宠的机会?”

“不可!飞羽可是本相的亲生女儿,从小本就流落在外。”

“可若是迟一日,计划便会失几分胜算,那陆九卿可是那摄政王的掌上明珠。”

“我说迟一日便迟一日,重元佳节,难道他们还待在府中不出?我看那陆九卿必定会出来。”

“那相爷说迟一日便迟一日。”唐国渡声音渐大,那人也不见恼。“若是七皇子向皇帝求取飞羽,相爷又当如何?”

“哼!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还想要我精心调教的飞羽?”唐国渡轻蔑道,最瞧不起的就是先皇后的嫡子,纨绔执拗不说,还总是赖着飞羽。

“既然相爷有自己的谋略,那本公子便告辞了。”那人盖上围帽,卿卿,那我就再延迟一天见你,反正也等了五年,也不少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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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摄政王府雕漆大门前,围着许多人,为首的便是昨日那老板潘成,身后立着一个昨日九卿在其店内定下的原料。

“潘老板,你说这摄政王会接受你这原料么?”那人似是等的不耐,便开口讽刺。

“若是不接受,那你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他身后的一群人都附议,毕竟是市井而来的,而摄政王若将此物买下,想必是献于太后,可若是并不符合皇家甄选的评判,那又该当如何?

“各位稍安勿躁,这事应该让摄政王做主。”潘成倒是一脸的淡然,似乎众人说的主角不是他。

“来了来了,来人了。”

“是谁如此大口气说本王必定会买下这原料?”陆拟结很是头疼自家女儿,明明是个内力都不会的娇娇女,偏偏给他弄出这档子事,若是进献给太后也不必在市井取材啊。

“草民拜见王爷。”众人行跪拜礼。

“平身平身。”

“回王爷,是草民。”潘成作上一辑,将原料推到陆拟结面前,让其好好观察。

陆拟结看了一会,卿卿眼光还挺不错,居然让她找到了自己要的那种原料。

“你便是掌柜吧,叫什么?这原料如何卖?”陆拟结大声开口,找这掌柜来,必是相中了这块原料,想来是没钱,找自己给钱。

“草民名唤潘成,乃上都东市琉璃坊的掌柜。”潘成倒是没想到摄政王会大声询问,毕竟昨日青公子看着虽是衣冠华贵,但并无实劵买下这块原料,这摄政王刚回府,必定有许多东西需要置办,正是用钱之际;不过听说皇上器重这位异姓兄弟,应该不缺这钱,便回应道,“三十两黄金!”

这报价一出,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三十两银子就顶边远村子一村子两年的花销了,这掌柜还敢说这是三十两黄金?也敢说出口!

“诸位都听好,这三十两黄金的原料本王买下了,但并不是留于本王用,而是进献于当今太后娘娘,也就是本王的姑母,这皇家威严可不止三十两黄金,既然潘掌柜为了做个颜面送与本网,本王定将诸位的心意禀明皇上与太后娘娘。”陆拟结这番说辞滴水不漏地将此原料买下,既得了成色上佳的琉璃原料,又无损自己的名声,还夸赞皇家威严,将百姓与皇家联系在一处;皇家越是重百姓,就越是提防功高盖主之人,若是此时覃持渊在此,一定会夸赞这位皇叔,同他一样是只狡猾的狐狸。

“草民明白!”

“陆战,从库房取三十两黄金交与潘掌柜。”

“是!”

“草民叩谢王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潘成跪下说完这句话,一时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拜起了皇上与太后。

陆拟结表示很满意,这下可没人再启奏我功高盖主了。

陆战将三十两黄金的银票递给潘成,陆拟结让府上的家丁护送潘成回去。

九卿三人刚刚就在门边看着,不得了,阿爹(拟结)果然是只老狐狸。

见众人都散了,陆拟结踏入府门的那一刻,便知道那三人在门缝里偷听,想着吓一下三人,却不曾想九卿反应比他更快。“阿爹!女儿眼光不错吧!”

陆拟结宠溺笑笑,“卿卿眼光最好了,居然淘到了南戈最为上乘的琉璃原料。”

“卿卿如此厉害?”陆临别倒是不知道自家妹妹居然还懂得识得认出原料的珍贵,在南戈生活倒还真能长见识。“连阿娘都没这等眼力,你如何懂的,同哥哥说说。”

“阿娘那是在军营里练武,而我同无影阿姐可是在南戈游历了一番的。”九卿不以为意,无影阿姐身为南戈唯一的王女,可是最会这些玩意儿的,不过如此的小技艺,无影阿姐还说有内力才好玩呢,哎,自己还想练武呢。

“原来如此,不过卿卿,昨日你不是同阿娘去的醉仙楼么?”

“呃....那是在路上碰见的,没事没事,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么?”九卿指着被抱进来的原料,询问其余三人。

“虽是沿着那淡青色的细线便能切开,但如何用力开这原料?卿卿可懂?”向朝阳倒是真没有想到自家女儿有如此技艺,不过这也是南戈王室应该学的。只是二十几年前的南戈只有一位王子一位王女,威慑使大臣虎视眈眈,廑朝意欲吞并,边境战火连天,内忧外患的境地。

年仅十五岁的向朝阳当时决定同南戈的骠骑大将军驰骋沙场,一位锦衣玉食虽是自小习武的王女,手上尽是厚厚的茧子,当时王兄万分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直到十七岁,廑朝议和,提出同南戈和亲,向朝阳从此远离南戈,和亲廑朝,为南戈百姓带来安宁。

“呃...我只是见过无影阿姐用内力开过。”九卿没有内力,所以当时无影也没有教习她,只是同她说了些许识得原料的方法。

“没事,阿爹我会。”陆拟结当时去南戈护送自家娘子到廑朝时见过,就想试试这玩意儿到底如何开。

“拟结你会?”向朝阳倒是吃惊,毕竟她这个长王女可是不会一星半点的。

“当然,当时去接娘子时见南戈子民开过,今日我来试试。”

九卿和陆临别顿时让人搬了一张桌子,将原料放在上面,备上一把尖利的刀。

陆拟结将刀拿起,凝聚内力于刀尖,沿着淡青色细线慢慢切开,下手不留任何余地却一丝不苟,细细碎碎的响声渐渐大了,被切开的原料棱角分明,琉璃也慢慢现身,三人连带着府里的仆役目不转睛盯着这琉璃;当原料完全切开,那琉璃呈现出淡淡的青蓝色光芒,陆拟结收手。

“阿爹,你之前是不是开过啊?”九卿用手摸着那琉璃,连声赞叹之后询问自家阿爹。

“诶,阿爹可从未开过,只是这原料容易切罢了。”陆拟结的尾巴倒是要翘上天了。

“拟结,这是有内力的缘故吧。”看了半天的向朝阳倒是看明白了,内力越高深越是容易开。

“咳咳咳,阿娘,这还需要些许技巧的。”陆临别见阿娘看出些许名堂,便解释,若是有内力如此容易切开,那自家妹妹还不得天天缠着他让他教习武艺?

“朝阳,这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陆拟结也怕女儿缠着,她的身子怕是自此也习不了武艺了。

好在九卿一心看着这块琉璃,没注意到他们三人的对话,“阿爹,这琉璃能不能分我一点点小边料啊。”

“卿卿想要边料做什么?”陆临别先一步问九卿。

“这是秘密!”九卿不愿透露。

“还卖起关子来了。”向朝阳笑道。

“好,阿爹分给你,到时你自己去库房领。”

“谢谢阿爹!”

“阿战,将琉璃加工,明日进献太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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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翊坤宫惊鸿殿,覃持渊正躺在贵妃椅上,将瓷杯里的茶叶倒出来,用调羹缓缓搅动瓷杯里浓浓的茶,漫不经心开口,“昨日什么时辰?”

“昨日近乎黄昏时分,暗哨亲眼见到郡主进到琉璃坊,过了一炷香时辰才出来。”温勉面无表情来报今日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今日摄政王下了早朝没多久,那掌柜便大摇大摆推着两个人脑大的原料从东市走到摄政王府,摄政王说了一番话让周围围观的百姓高呼皇家万岁,之后便收下,人群散了。”

“看来这摄政王必得拉拢,阿勉,让谷青继续盯着丞相府,空青则去打探皇后的动静。”覃持渊淡笑,吩咐手下的人,“你,现下同我去尚书房见见那位父皇。”

覃持渊起身,褪下一身玄袍,换上大红衣,挂上笑脸,丢给阿勉一壶酒,将自己受伤的手背在身后,脚步轻浮;出了惊鸿殿大门,便一路对着宫女抛媚眼,温勉似乎已经习惯了,正正经经端着酒,目不斜视。

尚书房门口,皇后正在门口站着,似乎在等通报,覃持渊微微朝她颔首,将温勉手中的酒带上,直接走进皇帝的尚书房,身后的温勉行了宫中侍卫该行的礼便站在一旁等候。

皇后身边的似乎是新来的宫女,为皇后愤愤不平,“娘娘,按理来说您也是他的母后,如此不知礼数,还堂而皇之地走进皇上的尚书房。”

“你胡说什么?我皇兄的母后怎么会是她?”

“奴婢参见九公主殿下。”皇后一众宫女行礼。

“景洛来了?”皇后慈眉善目开口,“身边的奴才不懂事,说错话了。”

“景洛拜见皇后娘娘,”覃景洛一点也不想对着皇后行礼,只是这是在父皇的尚书房门口,还是懂一点礼数,免得一会又让自己抄《女戒》,“劳烦皇后娘娘好好管教此种奴才,免得在大场面上失了礼数。”

覃景洛身后的贴身宫女清越立即行见中宫之礼。

“奴才拜见九公主殿下,皇上召见皇后娘娘同九公主殿下。”太监总管刘公公见此场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笑脸相迎,这两位祖宗可得罪不得。

“儿臣拜见父皇,请父皇安。”进到尚书房,覃景洛立即将请安的话说出口。

“臣妾请皇上安。”皇后在后面走着,有些许尴尬。一般来说,皇后是中宫之主,后宫之首,不管是妃子还是皇子和公主,都须走在皇后后面,以视尊敬,但是七皇子覃持渊和九公主覃景洛是例外;这是皇上特许,这份殊荣也就只是先皇后诞下的嫡子嫡女才有。

“景洛来请安了?”一旁坐着的覃持渊抱着一壶酒,坐的毫无皇家形象。

“皇兄又喝酒?”覃景洛刚刚在门口见到自家哥哥那个沉默寡言的侍卫就知道哥哥来了,却没想到又在喝酒,优雅扶额,“父皇,你总是赐如此多酒给皇兄,也不怕他喝得多了,肚子不舒服。”

“你七皇兄喜欢,父皇当然是要赐给他了。”坐在正位上的皇帝还穿着上早朝的暗黑色龙袍,头上的金冠取了下来,额头隐隐有一条红痕,剑眉因着覃景洛的到来舒展开来,眼神带着善意,嘴角微挑,“景洛过来,坐到你七皇兄身边来。”带着玉戒指的手指着覃持渊的位子。

等景洛坐下了,皇帝对着皇后开口,“这几日布置重元节辛苦皇后了,可是都万事俱备了?”

“皇上,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皇后捏着嗓子轻轻道,“臣妾听说丞相寻得一位皇家遗失的珍珠,不知皇上是否让其在中元宴上拜见?”

“皇家遗失的珍珠?”景洛疑问,“父皇未曾在微服出访,在百姓当中留情,哪来皇家的珍珠?”

“景洛说笑了,这并不是皇上的女儿,而是进献给皇上的美人。”皇后捂嘴笑,细细柔柔的嗓音带着丝丝沙哑。

“美人?”覃持渊冷笑,“咱们廑朝的皇后娘娘可真心胸宽广,无人能敌啊。”

“七皇子倒是很关心本宫啊。”皇后瞥一眼覃持渊,随后看向皇帝,“皇上要如何安排呢?”

“皇后想如何便如何罢。”皇帝对这件事情好像不是很上心,对着皇后下逐客令,“既然皇后要安排,那你就先回宫罢,朕还有话同七皇子和九公主说。”

“是,那臣妾告退。”皇后垂下眼睑,转身的瞬间眼神立刻变得恶狠狠,哼,皇上现在都这么光明正大地下逐客令了,如此不给本宫面子。

出了尚书房,“娘娘,无妨,咱们还有汉王殿下和六皇子殿下,再不济还有相爷在外面风流的那个烟花女子。”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冬梅安慰道。

皇后的眉头并未因此而放松,轻声对着冬梅说:“冬梅,本宫今晚得去见六皇子皇子,切记,若是皇上来了,你便说本宫身体不适先睡下了。”

“娘娘可是要一人独自前往?”冬梅心下一惊,后宫妃子独自去见自己的孩子被发现了可是要被违反宫规处理的,就算娘娘是皇后,怕也是躲不开。

皇后颔首,加快步伐,脚下一顿,停下来,右手手指按着太阳穴,“冬梅,去请费太医,本宫又头疼了。”

冬梅见着皇后如此,顿时心中了然,“是,那娘娘可是要回景仁宫?”

皇后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冬梅便唤了另一位宫女过来扶着皇后,俯身行完礼之后掉头便走。

皇后便慢吞吞地往前走,在外人看来真的好似就是头疼的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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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覃持渊和覃景洛已经走在回翊坤宫的路上。

“哥哥,你今日怎么想着去同父皇请安了?”覃景洛因着生母的缘故,在私底下唤覃持渊同普通百姓一样哥哥,“平时不就是睡到日上三竿就是不在宫.....”

覃景洛话还未说完,便被覃持渊捂住了嘴,“洛洛,这可不是在母后的翊坤宫,小心隔墙有耳。”

覃景洛见自家哥哥眼神里带着丝丝严肃,便做了一个将嘴封上的动作,而后想起来他还未回答她的话便又重新开口,“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今日之所以去请安是因为我想通了,将你十弟送去文殊院,让他管管你。”覃持渊轻笑,点了一下自家妹妹的鼻子,把手中的酒还没喝完,便拿在手里。

“什么?!哥哥你居然同意了?”覃景洛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要是被十弟知道自己在文殊院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为非作歹”,那不是天天得听他的“催眠式”教育了?不不不,覃景洛头摇得同小孩子玩的拨浪鼓一般,“哥哥哥哥,你不能如此!若是耽误了十弟的学业,那我们怎么同梅姨交代啊?”

梅姨是皇帝的梅贵妃,因着生下才华横溢的十皇子便被封为贵妃,安宁这两个字形容她是最为合适的了,母后在世时,梅姨同母后是最好的姐妹,而哥哥如此玩世不恭,我如此娇纵跋扈,她都同母后那般包容着,幸好十弟不会像他们这般,从小便文采飞扬,只不过就是喜欢“教育”她,想到这,覃景洛都有些不好意思,居然比自己小的弟弟“教育”,不禁小脸一红。

覃持渊见自家妹妹如此神态,便清楚她想的什么,看来十弟在外的伪装不错,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居然也未察觉出来。“你还不清楚你十弟的学业?已经名满上都了,还有谁可以教习?倒是你很不让我放心,要不我亲自过去看着?”

“不不不,哥哥,十弟一人便好。”覃景洛没办法,只能答应,看来以后都要好好习那些文墨了,为了让覃持渊再说出什么话,赶紧转移话题。“你刚刚不是说有小耳朵吗?那你如今在惊鸿殿里难道没有小耳朵?”

“惊鸿殿有没有小耳朵我不知道,我只关心你的葳蕤殿里有没有藏小零嘴。”覃持渊说完便缓缓跑起来;心下好笑,知道妹妹是关心他,但是在宫中,还是装傻充愣得好;知道覃景洛喜欢吃小零嘴,小时候因此坏了许多牙,便生出坏主意,故意逗她。

“哥哥!你别跑!我殿内没有好吃的!”覃景洛着急,今早出门时还让宫女帮她出宫买了宫外的糕点回来,谁知道自家哥哥会不会风卷残云吃完?

身后的温勉和清越朝天大大翻了个白眼,在这宫中,最无形象最疯疯癫癫的一位皇子一位公主凑一起了,鸡犬不宁倒是可以形容形容如今的皇宫;皇上因着先皇后温氏不管,太后娘娘因着这两位失去一整个母族,心疼他们,为他们撑腰,皇后娘娘哪敢管啊。他们就是恃宠而骄,想当初,温皇后是一个多么温柔多才的女子,只可惜红颜薄命。

夜,是天神向人间泼洒的墨,只是这墨看不到尽头,月被墨盖住,同日光一样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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