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斯叔口中,我得知原来我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叫“霍普阿克”的地方,这里的居民都是从四处逃难到这里的,因为最早来这里的难民是群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宗教信徒,所以他们把安定的生活认为是神的恩赐。然后他们开始搜寻新的难民,顺便传播他们的教义,如果遇到有其他教派信仰的人,只要认他们为首,也可以有一方安身传教之地,就这样霍普阿克以自由圣土的名号大肆吸引着末世流亡之人,直到它的名声传到了学院城耳朵里。
那时的学院城还不是和现在一样由学院派一家独大,学院城在当时也被称作“灰堡”。“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因为那时候天上的云层就盖在最高建筑的上面,整个城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后来还是学院派用特质炮弹打薄后才有现在的样子。”汉斯叔似乎很享受自己“全知者”的身份,他专有的问话方式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在羞辱对方的无知,可是我早已经受够了,结果就是找到了完美解决的方法——无视。
汉斯叔继续滔滔不绝,几乎忘我,换作平常,他只会丢下一句“地下室又没电了”然后端走桌子上的盘子回到他的“鼠窝”。而在这里,或者说从我们出发开始,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谁不想去那样一个地方生活呢?当时被夹在帮派势力中间的人们不是被奴役就是被榨取。学院派打着希望的幌子大张旗鼓地来了,迎接他们的却是枪林弹雨,所以他们蛰伏,发展……”说到这里汉斯叔停顿下来,没了声音他便融进黑暗,也许回忆把他拖进了深渊,而那里只有痛苦。
一口烈酒入喉,汉斯叔的烟嗓听起来更沙哑了,这次他没有再停顿,讲完了事情的始末。
“所以最后学院派成功掌权,城里一部分被压迫的人逃到这里,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员,那辆T-300就是工具。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很聪明,乔伊,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让你疑惑,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回来是放心不下你们母子,当然也是为了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谁的承诺?”
“你父亲......”
“够了!我没有什么父亲,你快给我住嘴,要不是看在你已经喝醉的份上......”
说罢我迈步就想离开,让这个醉鬼去死,我心想。可是耳边却传来了朱迪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个老东西一定会来这里,所以我一忙完就来找你了,怎么了乔伊?着急去哪啊,让她陪你一起去吧,别走丢了,这里可不是你来的那个地方。”朱迪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以至于我心头的怒火硬是被他按了下去,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人,个子不高,只到我的肩旁处,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长相,可是看身材能猜出是一名女子,留着短发。
“我......我想去厕所。”
汉斯叔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着,缩在沙发的缝里不知是醉是醒,他没有说一句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一定能知道我的愤怒,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我只想摆脱。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的需要你陪一趟了,巧嫆。我一直给这里的负责人提建议让他修个厕所,可他硬要说这船没排水设施,想放水就得去外头,你看,这让这位新人多不方便啊。”
“呵呵,没想到还有拒绝你建议的人啊,朱迪叔叔。”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稚嫩,而且还称呼朱迪为叔叔,想来年纪可能比我还要小,带这样一个年纪的女孩来这种地方,看来这个朱迪真是煞费苦心啊,虽然他还不知道我和和汉斯叔之间已经闹掰了,但还是让他抓住了机会,想借我外出的机会把这个女孩塞给我。“跟我来吧。”女孩顺势就抓住了我的手,肌肤间的触感瞬间就奴役了我,跟随着她的身影,我们出了正门。此时天已经黑了,而这里除了有船的地方有灯光,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她带着我绕了半个船身,在一片黑暗里,她说:“到了,你方便吧。”我看着眼前一片漆黑,感觉有点不安,便呼唤她:“喂?这是哪啊?我看不见怎么方便啊。你在哪?”我边说边向前伸手摸索着,谁知她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吓得我一个哆嗦,也转身抱住了她。“别再往前走了,前边是悬崖。”“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吗?带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我推开他,听她的声音就在我面前,而从她刚才的举动来看她应该能夜视,这里又这么黑,看来我的不安是对的。
“别人都是来这里方便的,我哪知道你看不见啊,都怪朱迪叔叔,不说清楚。”她的声音略显委屈,而我背后出了一身的汗,待渐渐凉透,我也从刚才的惊吓过度中缓过神来,安慰她道:“你还在吗?我刚才有点紧张,没吓到你吧。”声音继续从面前传来:“没事,你快方便吧,完事了赶紧回去。”“哎呀不好意思啊,被你刚才这么一弄我肚子突然不舒服了,你看咱俩出来也没带纸,要不换个地方吧,这附近有公厕什么的吗?”我猜她看到我尴尬的笑脸一定会相信我的,果不其然,她思索了片刻,便牵着我的手远离了这里,一边走一边笑着,“一定要忍住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