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上,两人仍相约湖中小岛,白练作陪。
“太守大人,与您喝酒论诗实乃人生一快事,回味咋晚,意犹未尽。”怒波说。
“别太守太守的,我年长于你,你就叫我苏兄吧!不瞒你说,昨晚回到府衙,我也是久久难以入眠,很久没遇到可以畅谈的人了,今有幸与贤弟相交,快哉,快哉!”太守道。
“蒙您不弃,我今后就叫您苏兄,卑名怒波,你就称我为波弟吧!”怒波说。
“好,波弟!”
“苏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苏兄,小弟有一事烦请!”
“波弟,请讲,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闻兄曰:春江水暖鸭先知,想必苏兄定对养鸭事了解甚多!”
“哈哈哈,波弟有所不知,文人都有狎物之爱好,想昔日王羲之有书成换白鹅的往事,愚兄也十分喜欢鸭子。”
“那请苏兄讲讲有关鸭子的情况?”
“这有什么可讲,只不过个人感受而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苏兄谦虚了!”
“不过说到鸭子,为兄有一奇书也许你用得着,这本书我一直视为至宝,随身相携。”
“噢,君子不夺人之爱!”怒波虽然嘴上说,但心里激动不已,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太守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包装精致,棱角分明,他把书交给了怒波。
怒波小心翼翼地接过书,生怕弄坏了。他打开封面,第一页写着:《鸭拳心经》四个字。
“太好了苏兄,我真会找这样的书而发愁,没想到今日你这远水解了我的近渴!”
“书赠有缘人,在我可能束之高阁,在你则大有用场。”太守说。
“不知太守缘何有此等书?”
“不瞒贤弟,近年来我数遭贬谪,心情烦闷,常去河湖边狎鸭散心。有一日,忽见一人落水,我命人急救,谁知救上来时,此人已奄奄一息。临终之时,他将这本书交给我。就这样阴差阳错,这本书就到了我的手上。”
“这样看来,虽为巧合,但谁说不是缘份呢?”怒波道。
人之相遇,正所谓:有缘千里会遇见,无缘对面不相识。
从湖边回来,怒波专心研读《鸭拳心经》。
其中,写道:
鸭拳是民间少有人知道的象形拳种。鸭形拳的传流已有数百年历史。唐朝时,吾有位祖上,在峨眉山做道人,人称陆雅[亦有人称绿鸭]道人,在山里鸭池中,仔细察看鸭群的种种形态动作,再与拳术的基本功法相结合而创编出这套鸭形拳来。代代相传,留传有序。
……
鸭拳是象形拳的一种。
演练是以内劲为主,进步以踩劲为主,抖膀是以寸劲为主,要刚柔相济,形象活泼。
其特点为:摔、拍、劈、抖、擦、压;手法有按掌、摆掌、穿掌、推掌、架掌、摔掌、拍掌、劈掌、抖掌、撩掌;步形有踩步、歇步、跪步、摆步,练此拳可增内功、发劲、抖力可去病防身健身。
演练时气沉下丹田,含于内劲,发于抖力,要节奏分明,手眼向随。
看到这些,怒波热血上涌,心潮澎湃。他依据心经,结合心法,开始练习鸭拳。
怒波进步十分快,不出两个月,鸭拳已很熟练,修练告一段落了。
两个月来,一边修炼,一边和太守相唱和,怒波感觉人生都要飞挂了。
流水好找,知音难觅。两人惺惺相惜,怒波沉溺在这种氛围之中。
征途漫漫,没有停下脚步的理由,在不舍和难过之中,怒波和苏学士分别。
“贤弟,我往昔曾作词一首,今也送与你,权作留念!”
回首乱山横。不见居人只见城。谁似临平山上塔,亭亭。迎客西来送客行。
归路晚风清。一枕初寒梦不成。今夜残灯斜照处,荧荧。秋雨晴时泪不晴。
常说人生如戏,学鸭拳的过程,好似人生一出大戏。与苏学士相交相知,就像在戏剧中一样,那样和谐温馨。
至此第十三法已成,其心法和结语是:天赋吉运,能得人望。善用智慧,必获成功。
怒波一路奔波,几乎没有遇到障碍,若非天赋吉运,能得人望,怎么做到?为了能和苏学士相见,巧设相遇之局,不是善用智慧,那是什么?最终成功学得鸭拳,事出有因,有善因必有善果。
杭州一行,让怒波足足伤心了好一阵子,于是,在帮里休养了个把月。
心情平静之后,他决定趁热打铁,学习龙形拳。
怒波走进了二楼第六个房间。
他打开了房间门,怒波一下子惊呆了,房间里竟然盘着两条龙。
看到怒波进来,争先恐后上前。
“我的!”白龙说。
“想的美,想独吞,没门!”黑龙说。
“这两个家你在说什么呀!”怒波心想。
“咱们问他,他选谁,就是谁!”黑龙说。
“行,就这么说定了!”白龙说。
“喂,小子你过来!”白龙道。
看到龙的样子有点可怕,怒波颤颤惊惊不敢过去,呆在那个她方不知如何是好。
“你看,他那个样子,能做出什么选择,咱俩还是公平决斗吧,谁赢谁带他走!”白龙说。
“好,这不失为好办法,谅你也不敢要花招,拳脚上见!”黑龙说。
“什么啊,这么霸道,都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带我走,没门!”怒波暗想。
但事情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一黑一白两条先后飞出屋子,腾起的气流也将他裹挟走了。
两条龙一黑一白,你追我赶,你上我下,互不相让,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难解难分。
打累了,两条龙都使劲的吸水,哪知将人界西部的水都吸干了,地上火烧火燎。有一个地方叫吐鲁番,竟形成了火焰山,炙烤得人畜不生。
当然,两条龙所吸之水并非都为解渴,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为了攻击对方。这不,它们在人界南方的上空打斗,互相喷水,南方可遭殃了,成了一片泽国,老百姓房屋被淹,成熟的庄稼被毁坏,哀鸿遍野,呼号连天!
被裹挟的怒天,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他无能为力。
他很奇怪,两龙打斗时,他似乎一直被限于一个圈,既运离两条龙的打斗范围,又始终只能跟它们走,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他试图运功逃离限制,但无济于事,似乎越运功,这个限制就像绳锁一样捆绑的更厉害。
试了数次,都没有成功,他索性等待,静观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