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被发现了,两人强打精神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被称作老祖的老者,看到只是两个少年,阴恻恻笑道:“好嫩的两个小娃娃啊!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江木不由皱眉,看这个老祖双眼血红,脸上满是褶皱,红袍上血腥之气浓烈,定是练这血魔虫日久,如此残忍手段,有违人道!
他可不会犯傻和妖人在那里巴啦巴啦半天,好让妖人做好准备。
金光闪动,一道金芒向着红袍老祖激射而去,那老祖讶然失色,这小子竟然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打!
说时迟,那时快,红袍老祖身上飞出一团血雾,里面嗡声大作,裹向金芒。
八名黑衣人同时各自祭出法器,也向江木招呼而来,江木身前突然出现一道蓝光,湛蓝剑芒将黑衣人的攻击尽数拦下!
玄金小剑被血雾裹住,被阻的滞了一滞,血雾里面竟然有什么在咬剑身,不过这剑身乃异世玄金打造,再加上有圣芒加持的灵力在,任凭什么邪祟都污秽不了剑身。
但是这速度却被逼迫慢了下来!
不过,江木小剑不止一把,多把小剑虚实相间,最是迷惑。
又是两道金芒从两边闪来,红袍老祖也要避其锋芒,一身腥红轰然消散,使得小剑穿空而回。
红影再出现时,已经骑在了红甲巨虫之身。
“哇……哇哇……,小鬼手段不错哟!”
巨虫翅膀扇动,在空中飘忽不定,看似很慢,实则全是虚影,就连追魂剑式斩上,皆是空影。
那边,云脉脉湛蓝光华,将八名黑衣人压制得节节败退,然而,好景不长,不知何时,原本火光照耀下的场间,越发红晕与浑浊。
云脉脉的剑光也不再湛蓝,而是逐渐被层层红晕包裹,就连心神也有些不宁。
江木同样如此的感受,就连加持了圣芒的金剑,也被红晕缠绕。
场间的人影渐渐模糊起来,好像突然起了好大的雾,却是红色的雾!
阵阵血腥味扑天盖地袭来,好似这世界原本就是充满了血性,却被人为的压制,体内血流加速,像是被召唤,想要离体而去,这份躁动是最原始的疯狂……
感受到可异,江木泥丸中圣芒小树急速招展,圣芒洗涤下,江木的精神力量得以运转,将那份疯狂给压了下去。
猛然醒悟!
场间已然是一片血雾天地,这血雾太诡异,当下赶紧封闭口鼻。
再一瞧旁边,云脉脉已经不在,顿时惊起一身冷汗,圣芒加持,追魂式完整使出,顿时金龙震天长啸,将血雾荡开少许。
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慢慢向血雾深处走去,正是云脉脉。
江木来不及细想,金龙围绕,将其周身血雾荡开,江木冲上前一把将其拉住,见其依然沉迷,顾不得那么多,胳膊揽下,将其抱起。
此地不宜久留!
正欲离开,突然细微的振翅声传来,幸好江木已经醒转过来,金龙直击巨虫而去。
巨虫一闪躲开,又从另一个方向袭来,金龙盘旋着将江木二人围起,巨虫一时也找不到空隙。
江木一狠心,放出白渊魂灵!
刀圣一出,震慑场间,一刀向前劈去,刀意之威竟将血雾和巨虫生生逼退。
“噫?这小子怎会有阴魄石符?”
血雾老祖一眼认出,诧异道。
江木趁这空当,再不迟疑,金芒裹身,向出口逃去。
随着二人逃出地面,白渊也随之化为一缕黑烟,被江木收回。
血雾老祖收回血雾,场间又恢复原有光亮,老祖骑在红甲巨虫身上,看着台阶上的黑暗在那细想。
“老祖,要不要追?”
一名黑衣人问道。
老祖阴着脸斥道:“就凭你吗?”
那人吓得一哆嗦,再不敢言语!
“那魂灵太过强大,幸亏血雾将那小子吓退,否则不死不休起来,还真难应付!这小子有些门道,竟然能从血雾中醒悟过来,还有那石符,看来得联合那几个家伙才行!把石符抢回来!”
血雾老祖呢喃自语,中了他的血雾,不怕人跑掉,只要不躲在仙门宗派,有办法找出来。
……
江木抱着云脉脉,一路狂飙回到客栈,没有发现跟踪,才松了口气。
将云脉脉轻轻放到床上,只见她眉头紧锁,仍在沉迷。
江木坐在榻上静静沉思,那老祖的血雾太过邪气,不仅能迷惑心神,就自己那一刹那的感受来看,有可能还会吸噬他人精血,如果精血被吸噬,那么再强的人恐怕也会实力大损,甚至虚脱而亡。
自己是因为圣芒在,能镇守心神,快速反应过来。否则即使拥有刀圣的魂灵,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那只红甲巨虫又是什么?移动的速度很快,竟然能躲过追魂剑式?看样子它还不敢对上剑芒,那些邪虫叫血魔虫?难道这只红甲巨虫是血魔虫进阶而来的?
因为他细细观察过血魔虫,继续进阶下去很有可能就是红甲巨虫的样子。
想到此,江木内心震动,血魔虫数量庞大,如果持续进阶下去,到时遮天蔽日的红甲巨虫飞来,场面恐怖啊!
不过,血魔虫也不容易进阶成红甲巨虫才对,生命的进化只能是越高阶越稀少,金字塔的塔尖上只会是廖廖几个。
正自思忖间,传来一声轻吟!
江木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样?”
云脉脉轻轻睁开眼,不解的四处张望,看到江木好像想起了刚刚破宅里的激斗,轻声道:“有点眩晕,灵力运转不畅!这是哪里?怎么逃出来的?”
江木歉疚的回道:“这是我居住的客栈,当时侥幸守得灵台清明,才逃了出来……,这次全因我的冒失,累你置身险境!”
“这不怪你!邪虫之害本就因我家而起,再说修行之人又怎能贪图安逸呢,倒是我缺少历练,正值妖魔出世,以后少不了各种险道绝境,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番话虽是从一个倾城少女口中说出,听来轻轻巧巧,却让人江木敬佩不已,大气坚韧不落男儿半分!
“咚——咚,咚,咚,咚!”五更声响起。
云脉脉那微不可察的红晕染上一片水嫩雪白,挣扎着就要坐起。
“哎~,云姑娘你慢点!”江木伸出手想要搀扶,忽然又停了下来,尴尬的杵在那里,不知怎么帮忙。
云脉脉扶着床柱围栏站起,刚一松手,准备迈步时,突然没了力气。
江木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柔软小手,扶她又重新坐回床上。
云脉脉只觉脸上像火烧的一样滚烫,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时间,旖旎春风绕指生,不知蕴藉几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