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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到了舞台,孩子们拥在辛曳身边,“看哦,等会就在这儿跳舞,其实没有多大区别是不是,就和咱们教室的舞台一样对不对,等会儿小曳姐姐就站在现在的这个位子。如果哪个小朋友忘记动作了,不要害怕,看小曳姐姐的手好吗?”“好——”一声奶奶的回答。“现在我们到台上去。从这儿上,走台阶小心。”

纪译看着走到舞台上的小孩儿和辛曳,辛曳仿佛就是为舞台而生,一到了舞台上,即使在孩子中完全是一个邻家姐姐的模样,还是给人一种光芒,不可忽视。她带着孩子们在舞台上坐下,年纪最小的两三个孩子趴在她的腿上,抱着她的腰。“大家的糖吃完了吗?”“吃完了——”有回答的,有直接吐出舌头来让她看的,“那我们在台上最后一遍好吗?”“好——”“小朋友们先和小曳姐姐下来,我们从上台到下台,完整地来一遍,好吗?”“好——”

馨雅和星宇看到的就是纪译在舞台的不远处,而舞台上是一群正在跳舞的小孩子,舞台前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

星宇悄声上千,从后面撞了一下纪译:“这是,想生娃了?”纪译轻轻瞥了他一眼,不说话。星宇站到他旁边,也看起了孩子们的舞蹈,“这小孩儿跳的真好。”馨雅到底是个喜欢纪译的女孩子,心细又敏感,她看了眼孩子们又看了眼辛曳,于是试探着“舞台前面的是老师?”纪译一时没有答话,看着孩子们结束,辛曳走到舞台的另一边带孩子们下了舞台,才说了一句,“志愿者。”然后向舞台处走去。

星宇没觉出什么,馨雅却重又把眼神回到了女生的身上。

“刚刚大家都做的很棒哦!胖胖别紧张,胖胖跳的可好了。是不是呀?”“对——”“胖胖别哭。”辛曳抱着一个小男孩,纪译看着就觉得辛曳这小身板抱不久,极其顺手地从她手里接过了孩子,那自然的模样,吓了众人一跳。辛曳同样,人都不自觉抖了一下,忍得纪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星宇和馨雅在后面,看到这一动作,星宇瞪大了眼睛“这,这这……”最后说了一句“看不出来呀。”馨雅眼底神色深了深,暗暗握了一下拳头。晏清和王院长本来正往舞台这边走,看着这一幕,晏清连忙止步,王院长一惊,两人对视一眼,扭头就走。

纪译轻柔地替胖胖擦去眼泪,“男子汉哭什么。”辛曳看着那替小男孩抹眼泪的手,心里啧了一声,煞是好看啊,果然手好看做什么动作都好看。反应过来自己再想什么,连忙摇摇头,回神,“先回休息室吧。”

带着孩子们回到休息室,倒了牛奶,纪译看了眼时间,扭头问辛曳,“孩子们一般吃晚饭什么时候。”辛曳一看手机,“哎呀,光排练都忘记了。差不多再二十分钟。”“一般吃什么,我去跟酒店说一下。”辛曳看了看手机,想着自己点外卖估计送到都要大半小时了。“就平常的家常菜吧。麻烦了。”“没事儿。”

等到纪译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礼仪小姐姐推着小推车,辛曳挑了挑眉毛,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和孩子们一块儿布置好椅子,等他们坐好,礼仪把菜一盘盘端出来,荤素搭配,还有汤,肉基本上都是没有骨头的。

辛曳眼去瞟帮孩子们盛饭的男人,疑心蜀簌讲的“此人冷面”。

正在发呆之际,纪译已经走到她身边,“所以周六不能说的原因是他们?”她猜到纪译应该知道了,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不说?”辛曳歪了歪头,“不想说。”说完辛曳就离开了,蹲在一个小男孩的旁边,“凡凡不能挑食哦,吃两片,就吃两片好不好。”被叫做凡凡的小男孩摇摇头,辛曳蹲在他身边,“那小曳姐姐吃一片,凡凡吃半片这样好不好?小曳姐姐陪凡凡一起吃。”凡凡看着眼前的胡萝卜片半晌,回过头来,冲辛曳点点头。辛曳从一边的小桌上取了筷子和碟子,从凡凡的碟子里夹了四片胡萝卜,纪译看着辛曳逗着凡凡吃饭,突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写着什么。

吃完饭,孩子们安安静静休息着。纪译还在那里,手上继续动着,几个小孩想要围上去,辛曳摇摇头,纪译察觉到,偏头对他们笑,“没事,过来吧。”

听到他的答应声,几个孩子一下子就围到了他身边。“漂亮哥哥在干什么?”“这是乐谱,哥哥在写谱子。”小孩子当然是听的似懂非懂,但觉得纪译手下的一笔一画有趣极了,都静静地看着,好奇极了。

辛曳没有想到纪译还能自己作曲,抬头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一看,就觉得这个冷冷脸的老师,钢琴前冷冷的王子将来会是个好父亲。

小个的凡凡起初怯生生地躲在一边,纪译注意到了,轻声叫了他过去,一点点问着他,虽然距离远听不清,但是辛曳想自己用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让凡凡和自己说了第一句话,再半个月他才让自己抱,而现在,在见了纪译统共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已经很乖地靠在纪译的身上。看纪译,神情也十分自然,面上看着不知道暖了多少分。

上台前半小时,工作人员来敲了一下门,这下气氛彻底不一样了。小孩子们开始不安。一个小女孩不安地看着辛曳,辛曳知道小孩一定是想说什么又不敢,出口问她,“怎么了欢欢?”

小女孩略带哭腔的声音问道:“小曳姐姐,如果,如果我们跳的不好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喜欢我们?”辛曳鼻子没来由的一酸,刚想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连忙清了清嗓子,“怎么会呢欢欢,你们跳的可棒了,小曳姐姐可是跳舞的,小曳姐姐说的欢欢不相信嘛。小曳姐姐好伤心哦。”说完还假装用手试泪,小女孩笑了。

辛曳笑着说道:“小曳姐姐真的觉得大家都跳的很棒,到时候叔叔阿姨们也一定会喜欢大家的。今天大家一个个都这么漂亮、帅气,就是往台上一站,叔叔阿姨们可能还以为大家今天是来当模特的呢。等到小朋友们开始跳舞,那叔叔阿姨还不是特别惊喜,对不对。所以别担心,叔叔阿姨一定会很喜欢的。”“小曳姐姐,我也想当模特。”说话的是舞台上彩排完了,掉了几滴眼泪的胖胖,辛曳轻轻捏了捏胖胖的脸颊,“好啊,等今天跳完了,下次小曳姐姐去找你们玩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学习走猫步好不好?”“好——”场面终于是控制住了。

距离上台最后几分钟工作人员突然跑来说是把辛曳拷贝了音乐的U盘丢了,辛曳眉毛拧巴在了一起,那个配乐,是自己当初特意找音乐学院朋友调整过的,网上找不容易找到,再者孩子们又一直以这个音乐为配乐。

双方交涉着把演出时间延后,辛曳找朋友把电脑取来,核对了时间,还是不够,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纪译良久开口,“我可以伴奏。”

辛曳猛的回头,“你确定?”

纪译挑了一下眉毛,“确定。”辛曳舒了口气,马上又皱起了眉毛,“可是小朋友们对钢琴伴奏很陌生,万一抓不住一个点他们情绪肯定就受影响了……”

辛曳咬了咬嘴唇“我上台带着孩子们跳吧。”转身看了一眼孩子们的服装,女孩子们今天穿的是粉色的裙子,男孩子穿的是白色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裤,自己这身……“能不能找到一条粉色的裙子,或者一件白T。”听说消息赶来的晏清连忙说,“今天上午和馨雅逛街,馨雅买了一条粉色的裙子,小译你去问问馨雅能不能把那条裙子卖给我。”扭头对工作人员说,“你去跟主持人讲,让他想办法再拖个十分钟。”

纪译拨了号码,接到电话的馨雅面上一喜,“哟这是谁给你来电话了?高兴成这样。”作为哥哥的星宇在一边挤眉弄眼,馨雅喊了一声“纪译”之后,星宇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

纪译也不寒暄,直接问了裙子,馨雅听着他口中焦急,连忙起身派人去车里取了来。

终于裙子到了,晏清接过裙子,“谢谢小雅,阿姨先把裙子拿过去了。”说了一句就往卫生间跑,“小译——”半路又回过头来,“知道了。”纪译看着母亲的模样连忙说,“我带着小朋友们去舞台那,您慢点走,别绊着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

“没什么,音乐出了点问题。我先带孩子们过去了。”“嗯好。”馨雅看着和孩子们一块儿走远的纪译,直到对方转了弯,再也看不到了,才转身离开。

辛曳换好衣服出来,晏清看了睁大了眼睛,好家伙,小姑娘这敢情都是遮起来了,这臀是臀的,胸是胸的。晏清笑呵呵上前,“腰这边有点松,阿姨的这个胸针拿去别上。”辛曳看着阿姨要取下自己的胸针,连忙摆手,“阿姨不用不用,没事的,不影响动作。”

“小曳你这身好看极了,咱不能让细节出卖了。”晏清帮辛曳把腰的地方收了收,把自己的胸针别了上去。“还别说,阿姨这胸针别这边是不是更好看了。”辛曳看着腰际象牙白的胸针点了点头,“谢谢阿姨。”不用,好快去吧。”“嗯。”

辛曳小跑着来到了后台。“小曳姐姐!”胖胖突然大叫一声,小曳把食指放到嘴唇前嘘了一下。“小曳姐姐好好看啊!”“小曳姐姐好像仙女啊。”纪译看着原本还有点小紧张的孩子们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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