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人呢,有时候不要活的太明白。
特别是在这个社会,糊涂点活的滋润。
大伙儿要相信我的话,这年代的精神病院从来不缺床位,而且,这待遇还不是一般人享受的到。
莫律师也属于心里明白的人,我们的言谈中自然没有必要那么清晰,自个儿明白就行。
我们同属于打工的,只不过莫律师现在自己开了律师事务所,有自己的办公室和自己的团队,因此他比我的档次高。
然而杜总在他当年潦倒的时候伸出了援手,一路扶持到现在,正确来说,杜总还是他的导师和伯乐,更是他的人生投资者。
对于我来说,杜总是个我认识的普通朋友,当然在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情况下,他也是我的老板和伯乐。
不过,这不是明面上的东西。
明面上的我的老板是杜晓玲,这个我未曾谋面的总经理;当然我也曾想过那位总经理会是什么样子,补脑后的想象是脑洞大开的,但至少是很让我感到好奇。
但实际上呢……
……
计划耽搁了一下,马小玲家里似乎有什么事情,一直又拖了一礼拜,我本来是想自己坐车回去的,但马小玲不允许,说必须要等她;而于娜也劝说我再等一等。
阳刚终于在我要回德乡之前的一天回到蓉城,没有其它人,只有我们两兄弟,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小酒馆,物是人非,我们大醉了一场。
大醉之后,糊里糊涂稀里糊涂的我好像看到阳刚被他老婆接走了,至于我,后面不完全记得,只知道我的手好像是触摸到什么柔软的东西,跟着第二天都快中午的时候我才醒来,我醒来的时候在我的1388房里,而且是没有穿衣服的。
休息了十来个小时之后,我脑袋虽然有些昏沉但问题不大,我走到洗手间漱口之后,又了个澡,洗完澡后正打算出来却无意间憋见了我的后背好像有红色的抓痕。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昨天晚上就是断片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穿着睡衣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又起来翻箱倒柜想找到点蛛丝马迹,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直接的证据,但在枕头上有不属于我的头发,因为我的没有那么长,而且这偌大的床跟压扁了似的,一片狼藉。
我再回到卫生间,发现了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很多纸巾。
这房间除了我之外,昨天晚上应该还有人在的。
这是我得到的结论。
我现在呢,可以打前台的电话查监控,或者找这个楼层的服务员,又或者……
我给阳刚打了电话,我想他应该知道。
结果是他当时醉的跟烂泥似的。
还有他说,她老婆去接他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跟我有关的人,当然,就算有她也不认识。
我很懵,我又仔细的查看了手机,我发现我昨天晚上没有拨号记录,“难道我没有稀里糊涂给谁打电话了?”
我下意识的又登录网上商店,确认我的确没有拨打任何号码出去。
跟着就是微信,我居然在朋友圈发了定位的,也发了关于我和阳刚喝酒的那个地儿的环境视频。
我穿戴好衣服,然后在手机里点餐,简单吃了点儿。
但着实是吃不下去,这事情没有搞清楚,我瘆得慌。
我打电话去了总台,总台说,昨儿个我回来的晚(废话,醉酒之后都是深夜了),当时的服务员这个楼层值班的都在休息室里,我到楼层服务台调了监控,我看到了我被一个女人扶回来的,看衣着就知道了。
可这监控一直被我挡住了视线,压根看不清视频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没有放弃,我想,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可以把那头发和纸巾弄去化验,然后找比对。
我正要回房间的时候,李秀颖打电话来了,她问我,还在蓉城没有。
我心里顿时起疑,我住在这个酒店这个房间的只有四个人知道,一个是阳刚,另外三个其中一个就是李秀颖;于是我走到安全通道旁敲侧击的问,但没有结果,至少不是我想知道的结果。
她说我如果还没有回德乡的话,可以一路,她也想回老家去看看。
意思是一起。
如果我不是知道她还有爷爷奶奶在老家的话,我甚至认为她就是要制造怎么一个巧合。
好吧,我回头就拿“证物”去验一验。
刚好推门进走廊的时候,电话又来了,是于娜,她声音略微有点疲惫,其实,也理解,她刚刚升职了,去前两天的事情,她现在是集团的副总,这可不是一个子公司的副总,这含金量高的多。
其实这集团的副总以前是个虚职,是个姓周的徐老半娘兼任,兼任的意思是她不常在,偶尔会来看看;不过半年前,她已经自动离职了,原因不详。
总经理呢,以前是老板兼任的,现在呢,他养病去了,所以现在所有的工作都是副总于娜负责,因此可以断定,她确实很忙。
马小玲还有李秀颖、李伟、杜杰专门给她摆了一桌,庆祝她升职,也在在这个酒店,我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
不过那天所有人都高兴,只有她有心事,所以喝了不少酒,后面还是我送回家的。
然而,就是送到家里,还有李秀颖和马小玲陪同,但还是吐了我一身,我那衬衣还是她昨天送回来的。
能够理解,她现在是集团的副总,现在负责全面工作,应酬也罢,事儿也好,总之,她忙的晕头转向。
我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太累了不好;我是从心里真正关心她,因为我们是朋友。
她说她才走马上任,现在还没有请到合适的助理,下面的经理主管还有子公司又多,等熟悉了稳定了就好多了。
我知道她是属于女强人那类,因此,最后说了声珍重。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挂的电话,因为我这人一般没有先挂电话的习惯。
沉稳好思绪,我回到了房间里,发现已经清理好了,意思是,我离开的时候这房间已经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这,就没有任何的线索了,”我挺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一直到马小玲的电话来了,“师父,我开车过来了!”
马小玲最近的变化挺大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年轻人,有什么都写在脸上。
“师父,回了德乡后我有事情想你帮忙,”在车上,马小玲说到。
“嗯,”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事情,但我还是能猜到。
马小玲先开车去接了李秀颖,这当然是我说的,因为李秀颖说要一路回老家。
但马小玲居然对李秀颖所在的小区很熟悉,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虽然她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关系却迅猛发展,这大概是李伟和马小玲是同学的关系吧!
李伟对我的态度比之前好一些,大概是李秀颖的高压政策吧。
杜杰在我们回到德乡不久就去外国当了交换生,一直到两年后毕业才回来,当然,他回来就搅动了风云。
……
小车在快速往德乡驶去,近乡人更怯,虽然我是要回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忧虑。
9月1号了,学生都开学了;我记得报名的时候老妈给我来了电话,说孩子读书要钱,我当时的钱压根不够,还好老妈帮我的挡了。
老婆呢,也催了几道说要还岳父的钱,因为岳父要包工需要垫资。
当然,还有其它烦心的事情,比如,交通银行天天催款,信用社、花呗、借呗等等,但无论多少槛,总是要去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始终坚信,只要努力,我还能够翻身。
是的,咸鱼都有想翻身的梦想,人呢,没有一点追求怎么行?
……
德乡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