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是这尊大神送走了.”裴度走后,江酌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救我?现在的你应该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蔺宁很是不解。
“他让我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拯救世界嘛,现在隔壁有个人就快被砍头了,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江酌言抽出一根稻草叼在嘴里,“一人不救,何以救天下。我这可是有责任心的表现。”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蔺宁很是真诚地说。
裴度得了消息后,死牢这边两天也没有丝毫动静。
不过这两天,江酌言这边的日子却是过得非常舒坦,裴度确实是个很仗义的人。从江酌言这边得到消息后,虽说还未曾证实,但对江酌言的管制确实松了下来。每日都派人将瑞丰楼的饭菜送来,有时还会送鞋时令的新鲜水果。
蔺宁那边,裴度也没有差。
日子舒坦地过了五天,这五天都没有露面的裴度,来到了江酌言面前,他的身后,依然是那个毫无存在感的道袍男子。
“李师道那边确实动手了。”裴度的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
“结果怎么样。”江酌言有些好奇
“他下手确实狠,那边格局很乱,他竟让他手下的人扮作盗贼,直接冲粮仓去了,还好你的消息属实,要不然。。。。”河阴那边,可都是今年新征上来的粮食。
“证实了便好,这下,相爷可以放我们出去了吧。”河阴那边他不关心,反正史书上记载肯定不会出错,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我这便和金吾卫那里打声招呼,把你们送出去。”裴度回答地很快。
“你有没有兴趣,来我手下办事?”裴度向江酌言抛出了橄榄枝。
“不了,官场的弯弯绕绕太多,我怕再进一次死牢。”官场那些拉帮结派的事,自己一个政治小白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既然这样,那裴度就在这里与江小兄弟告别了。”裴度拱手。
“等等,裴相爷,我再卖你一个消息可好。”
“小兄弟快说。”江酌言的消息确实不一般。
“相爷,这消息可不能白给啊。”江酌言笑得像一个奸商。
“你想要多少?”只要消息有用,裴度不介意那些金钱。
“我这个消息,帮你挣得,可不止一点啊。”江酌言此刻想起他在看书时,在编年记事里,瞥见的几句话。
“你说,报酬我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你们的工部尚书,御史大人有没有查过呢?”
“如今正是朝廷用兵之际,弓箭枪弩的需求量肯定很大,倘若他在这上面动了手脚,这损失,可比河阴一个粮仓要大的多哦。”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可不要信口胡说。”倘若江酌言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危害确实非常大。
这可能不仅仅是一起贪污案,如今正值朝廷用兵之际,对工部的审查可不是一般地严,在这般严打下想要有些小动作,只一个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既然不是一个人,那这件事牵扯的可就多了,首先工部,兵部就得查,虽然如今的兵部尚书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不可能有问题,但如今兵部事务繁多,一时不察,让手下的一些杂碎钻了空子也是很可能的。
若只是朝廷内部内部的失误,将相关人员控制了也便好了,但若是有外朝人的手笔,牵扯的力量,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动摇国纲。
而且,这种特殊时期,这种可能性也会非常大,要不是江酌言指出,自己的人竟还没有发现,看来背后的人,确实不一般。
想到此,裴度当即解下自己腰边系着的翠玉腰牌,送给江酌言:“这是我的私人腰牌,你只要拿着它,到大唐境内任何一家陆记钱庄,想取多少,就有多少。”
“裴相爷可真是大手笔,”江酌言也不客气,直接将裴度的腰牌塞进怀里,“相爷的心意,那我就笑纳了。”
当江酌言将腰牌往怀里塞的时候,他猛的发现,中衣的夹层里,有一块圆形的,很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