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开心。”
“嗯！我当然开心啦！”
小姑娘很努力，很努力地开心了起来。
路晟扬看到她这样，心脏越发空洞地疼痛。
林茯栀冲着奶茶店的小姐姐甜甜地笑着，路晟扬在她身后心疼地看着。
“你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林茯栀突然笑着回头，尾音还没落下就戛然而止。
她看到身后那人的眼神，说不出的，好像是，很多看不懂的，还有，心疼。
你为什么心疼我？
你不可以心疼我。
你不要来心疼我！
林茯栀在内心狂喊。
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在心疼自己，会失控的。
所有筑起的堡垒会崩塌的。
她粉身碎骨才建起的世界，会彻底化为灰烬的。
林茯栀立马转过身去，丢下了一句冷冷的“你自己点吧，钱我付”就跑上了楼。
路晟扬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他好像看到了她回头定睛的那一瞬间眼神里那抹虚假的光也熄灭了，甚至还看到了，什么东西强烈震动了一下，然后悄然崩塌。
他害怕了。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他匆匆对小姐姐说了一句“和她一样”就大步上了楼。
小姑娘还是坐在自己最喜欢的位置，面向窗外。
窗户开着，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
冬天阴雨最是寒冷。
路晟扬连忙上前关掉窗户，轻轻拂了拂小姑娘发丝上晶莹的雨滴。
她没有往常会脸红的一切反应，还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帅哥美女你们的奶茶好了~”
路晟扬礼貌地起身接过，道了声谢，将其中一杯塞进了林茯栀的手里。
指尖传来的温热渐渐真实，林茯栀像是终于回了神。
“路同学，今天的课程内容感觉如何？”
她就那么清冷的样子，轻轻靠着沙发座靠垫，眼皮微耷。
嗓音却一如既往地生机勃勃。
极不和谐，却也极度和谐。
是他从未见过的，小姑娘的样子。
“嗯，很好，你教得很好。”
全糖的红豆布丁奶，太甜了，甜得发涩。
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爬上了林茯栀的唇角，落入路晟扬的眼中。
“学长你也很棒的，之前没怎么接触过的人一个半天就学的差不多了，真的很厉害的。”
其实，你才是最棒的那个人啊。
“没有，是你教得好。”
“那明天我们就把探戈的部分拿下，后天我们两个从头到尾仔细顺几遍，就按照演出的标准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
“海报我明天就可以做好，到时候我把电子版拿过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Vlog从明天开始拍吧，本来想今天就开始的……”
小姑娘说着突然就自己压低了声音，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在等家长训话。
“没事，如果心情不好，就休息几天好不好？”
“啊？我没事啊。”
林茯栀好像是真的没事，她现在的表情表现和刚刚完全不同，甚至她的疑惑都那么真实。
路晟扬愣住了，他开始怀疑，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学长，你还好吗？”
“我没事。”
“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好啊！”
小姑娘依旧朝气蓬勃，眼含星光。
